“我们佛爷……一向不与外界相通,自修佛法,普渡我等,没什么投奔之处。”
在场群妖众口一词,看得出来说的都是真话。
“罢了。”
“其他两大妖王洞府何在?如实报来。”
在场群妖对视一眼,有的摇头,有的支吾,最终还是刚刚为我引路的犀牛精站了出来。
“回大圣爷,摩罗面居无定所,在北俱芦洲横行之下找不到其踪迹,很少人可以有机会遇到他,除非他亲自来寻。”
“至于那通天狐王……”
此话一出,对方更加犹豫了。
“说!”
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事到如今还在这有所隐瞒,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据说她在整个北地之南,那里有着群妖汇聚,而且还是吸纳荒古妖族大能力量的圣地之一。”
圣地?
这个词倒是有些新颖,按照我的推断应该是妖族朝贡向往之所在。
但是这些年来只听说过有修炼所用的福利洞天,圣地这种说法未免有些太过虚无缥缈了。
就算是那些曾经在远古纵横并且傲视诸天万界的圣人,也只是自诩自己修炼之所为道场而已,圣意高昂,不可随意揣测……
这里的圣地只怕是吸纳众妖,集广之所在。
看来那通天狐王还真是会给自己挑地方。
“是的,当年山海古史之中封禁记录的大妖白泽曾在那里修道求天之问,而后商羊,九婴他们都去过此地,甚至就连纵横过往巫妖两族的妖师鲲鹏也在其中舍去过旧身……”
听着犀牛精一番解惑,我反倒更加迷惑了。
若真是按照这么说,那此地确实算作是圣地。
白泽开头算是奠定了妖族之基!
这位曾经的妖族族长以其超凡的境界和德化群妖的传身教法之名享誉三界。
其他的也都是妖族过往有赫赫大名之辈。
“这个圣地叫什么名字?”
“红翀山。”
“好,知道了。”
我带着紫衣当即就准备离去,但又想到了这些个妖精,没了主子之后去路何从?
“经后如何你们自行安排,若是愿意留在此地的便继续守着这座禅宗,堕念不在,俺老孙自然不会赶尽杀绝。”
“外出讨活者也可以,遵循规矩,顺应法则即可,但若是犯在我手里或者挡了道照杀不误,这也是规矩!”
众妖齐齐下跪叩首谢我不杀之恩。
随后我腾起云雾带着紫衣飞驰离去,空山风平,涧下云海静谧。
此地再也没有了那些凌乱颠倒的佛音和禅语。
堕念脱身而去,如今必是元气大伤。
不知是被人救走,还是自寻手段,但近期之内肯定没有办法在兴风作浪了。
我与他的仇怨必会在离开北俱芦洲之前了结。
推算时间,唐僧他们应该已经走了一段路了。
自通天河一别已经过去将尽一月,后路应该是没有遇到不可过之险阻,不然六耳必会以毫毛传信于我。
算如此当下我甚至眼下也要抓紧时间了。
红翀山!
在确定目标之后我便一路奔赴而去。
就在我们掠过一座山头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从下面传来,如旱地起龙卷,山脚下直射而来的风暴好一通挥舞横扫。
“小心——”
我大声呼喊提醒紫衣,随后一脚踹开筋斗云。
腾云驾雾亦有风险,稍有不慎会处于被动,于是在半空之上和紫衣双双跳脱开来。
如此攻势来的太过凶猛,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不知是谁竟然埋伏在此地,实在过分,我当即抽出金箍棒向下冲杀而去。
在确定紫衣平稳落在山上后,我便放开手脚一战!
没想到回应我的竟然是另一股旋风!
刚刚偷袭不算完,看样子是要将我吞噬在此。
这些拔地而起的龙卷狂流势头凶猛,就连我也被卷入其中,不过好在很快便调整过来。
两仪净火喷发而出,化作漫天流光狂焰,硬是将暴风压了下去。
随着风声渐弱,一道身影从下方的山脚处跃空而起,对方魁梧高大,身似铁塔,就这么站在不远处。
“呔,何处小妖!到俺老孙这讨打不成?”
我也没想着和对方废话,直接开打便是。
我杀到北俱芦洲已经大大小小好几战了,这个时候还要跑来找事的,必然是早有准备。
随着我第一棍打出,对方兵器同样飞驰而来。
对撞瞬间惊天之势!
剧烈的碰撞发出一声巨响,轰鸣如洪钟大吕,天震崩摧……
我后撤半步依旧临空而立,而对方的兵器也被弹了回去。
刚刚在交手之时,我也感受到了那冲击而来的力量,力道和劲气的深厚程度绝对是高手。
若是外界来者必然是散仙的水准。
但若是妖族来者,那至少也是妖王的境界了。
虽然现在整个北俱芦洲明面的妖王只有三位,但不代表那些个藏在暗中的大佬不会出现。
但是对方此刻对我出手又是因为什么?
“哼,装神弄鬼!”
我持棍向对方飞驰而去,瞬身闪烁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突进到对方的面前。
一棍打下,同样迎来的是一棍横栏——
咣当——
音浪滚滚散如涟漪,震颤之声撕开一道真空。
此刻我也看清了那件兵器!
粗壮如碗口,黑金覆铁面,铜钉八十一,乌光透火光。
混铁棍!
看完武器的我猛的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身铁甲披挂,银铠覆体,凶煞盖威严,霸道胜魁帅的高大模样。
牛头竖面,鬃发披肩,瞳中光亮凶悍却澄澈。
记忆如潮袭来……
花果山上一杯酒喝下肚,双拳对碰交心意。
面对十万天兵,各部神明与我并肩而立。
真是想不到几百年后我们又再度站在了一起。
一个是当年座次排名老七的齐天大圣。
一个是众妖王推举为首的大哥的平天大圣。
大圣见大圣!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收起了金箍棒,因为此刻才发觉对方身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战意。
一招一式只不过是试探罢了,说的准确些更像是打招呼。
我再度打量了对的一番,语气多了几分调侃。
“长兄莫不是不认我这个兄弟了,好歹也是出行在外,见面还要过手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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