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燃怎么还没起床?”
宋清阮喝着咖啡嘟囔了一声,平时跟她在一起许淮燃总是起得早,会帮她做早餐。
今天早餐是商景郁庄园的佣人做的,口味不差,但不太比得上许淮燃做的。
“可能坐飞机累了,吃完早餐我送你。”商景郁端着咖啡杯,喝了一口,俊美的脸庞挂着不常见的柔和。
许淮燃。
当然不会有机会起床跟宋清阮坐同一餐桌上吃饭。
那太刺眼了。
“你不忙?”宋清阮问出这句话后发现商景郁神色有些僵住,她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来这里是出差?还是什么?”
“出差,但是不忙。”
闻言宋清阮没再多问,她忽略心头的异样展露笑颜:“只是送可不行,晚上你还得去接我。”
“嗯。”
商景郁点头,眼底泛起细碎而灿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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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淮燃拧了一下门把手,门没打开,连续拧了几下都是一样的结果,他额头冒起一排黑线。
刚刚他只是在怀疑商景郁那个缺德的干的。
如今正式确定就是他干的!
他居然把他锁屋里了!
许淮燃气得半死,他拿出手机给宋清阮发消息,居然没信号!
肯定是商景郁搞的鬼。
就不该答应宋清阮住进来,也不知道宋清阮如何了。
他重重拍着门,对外大叫,过了一个小时才有人过来。
“许先生,宋小姐已经去工作了,先生说您要是待的无聊可以先行离开。”
许淮燃气得心梗。
另一边正在开车的商景郁忽然打了个喷嚏,宋清阮回头:“你感冒了?”
昨天晚上商景郁非要抱着她睡,她睡得大抵是不太老实,早上醒来时商景郁大半身体都在被子外。
商景郁将车停进停车场,解开安全带靠了过来:“头疼。”
他声音有些闷,又有点委屈。
宋清阮看了一眼时间,手最终落到商景郁太阳穴上,轻轻揉按,“待会叫医生上门给你看看,感冒记得吃药。”
“没人喂我,不想吃。”
商景郁捉住她的另一只手放在胸口,“我等你下班再看医生。”
“商景郁,你多大了?还要我陪你看医生?”宋清阮严肃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从小,商景郁就总依赖她,生病发烧到三十九度,若是她不在,他不会看医生,磨人得很。
或许这就是江惠樰不喜欢她的原因。
商景郁总是更听她的话。
“自己去看医生。”
宋清阮再三强调后,终于得到商景郁肯定的答复,“我时间来不及了,先走了。”
她推开车门想下车,衣摆却被拉住,宋清阮疑惑回头,唇上覆上一片温热。
“要想我。”
宋清阮还在愣神间商景郁已经坐直了身体。
她点点头下车,莫名想起商景郁去商氏集团上班的那一天,她站在门口送他,他站在原地不肯走。
她被商景郁那副无赖又委屈的样子逗笑,上前亲了一下他,他才心满意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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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阮忙了一天,连午餐都没顾得上吃,结束一天的工作已经很晚了,下楼时熟悉的车子出现在视野里。
驾驶座上的人靠在椅背上,双目轻合。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
她伸手在商景郁额头上摸了一下,很烫!宋清阮拍了拍商景郁的脸,后者很快转醒,看上去有些迷茫。
“阮阮?”
“你生病了怎么还来接我?下车,我开。”宋清阮有些恨铁不成钢,他非得逞能,他发着烧,他敢开她还不敢坐呢。
“你难受的话去后面躺着,你叫医生去家里。”
商景郁并没有去后座,而是坐上副驾,身体往驾驶座倾斜。
“你今天看医生的时候,医生没说你发烧吗?出门前有没有吃药?有些药会犯困不适合开车。”
宋清阮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得到答复。
她偏头看了一眼商景郁,对上他赤裸裸的眼神,她眼皮一跳:“你没回家?”
商景郁不语,宋清阮提高了声调:“我上去后你一直没走?”
“商景郁,你可真行!”
他脑子是一根筋吗?非得在楼下等她?他发消息她又不是不回!
“现在我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吧?我管不了你了,以后你自己管自己!”
宋清阮气得脸颊泛起了红色,商景郁一直盯着她看,只是笑,并不说话。
“哑巴了?”
“你在担心我。”商景郁单手支着下巴,笑得有些傻气。
宋清阮一愣。
她在商景郁面前演戏难道露馅了?要不然他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我当然担心你,你生病我会心疼。”
“你今天晚上陪我睡觉。”
宋清阮疑惑道:“上次你不还要跟我分床睡吗?怎么这次非要跟我一块儿睡?晚上还拿钥匙开门!”
“你知不知道把我吓死了。”
“可能......”商景郁顿了顿,道:“上次是我太装了。”
宋清阮才不信他的鬼话。
车子驶入庄园,她一抬眸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等她的许淮燃,宋清阮唇边不自觉浮起笑意。
结果便是一道冷冽的视线从侧面投了过来。
宋清阮假装不知,打开车门下车,许淮燃已经迎了上来:“阮阮。”
他笑容灿烂地抱住了她。
宋清阮身体一僵,只觉如芒在背,“医生到了吗?”
许淮燃在心里“哼”了一声,商景郁这狗东西一早上把他锁卧室,还为他准备了信号屏蔽仪。
怎么不烧死他呢!
但想到宋清阮工作累了一天,也不想说这些事让她为难。
“已经到了,在客厅等着呢。”他说话时瞥了一眼从车上走下来的商景郁,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阮阮,你没吃晚饭吧?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你肯定累坏了,我们先吃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着宋清阮往里走,站在后方的商景郁脸凝成冰霜。
“阿景,快点走了,你发烧了还想在外面吹风?”
快走到门口的宋清阮发现商景郁没动,只好又折回来拉他。
这脾气,真像个小公举。
难伺候的很。
商景郁刚刚还蒙着寒霜的脸融化出明媚灿烂的笑,他往宋清阮那边靠了靠:“风吹的我脑子昏昏沉沉的,有点走不动。”
宋清阮:“......”
许淮燃:strong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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