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王前辈从京城远道而来,一路上真是辛苦了。”
“快来人,给针王前辈和这位小兄弟上茶。”
李家人纷纷围过来,极力巴结着白一针。
白一针负手而立,始终保持一副高人风范。他摆了摆手让人群安静下来,声音低沉的说道:“刚进门就听到你们再吵架,好像是找了其他医生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李家亲属吓了一跳,同行是仇家,这一次请来两位医生,这不是打白一针前辈的脸么。
“呵呵!针王前辈可能听错了,要不我先带您们二位去客房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帮家父看病也不迟。”李海斌连忙引开话题。
刘国栋实在看不下去了,冷哼道:“哼!这就是李家人的待客之道?我算是领会了……高飞神医,咱们走!”
李家人巴不得刘国栋和高飞赶紧离开,也没人劝他们。倒是白一针眉头一挑,冷冰冰的喊道:“你们两个站住。李海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请了我来治病,为何还请了其他的医生?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李海斌冒了一头冷汗,暗中气狠狠的瞪了李永健一眼,这都是四弟惹出来的麻烦。
高飞将白一针打量了一遍,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他早就听过白一针的名号,只是根本没看在眼里。这个老家伙的确有些中医底子,但是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针王前辈息怒,这是个误会啊。那两个人并非我请回来的,是我家四弟找来的朋友。四弟也是不知道我喊了您过来,否则哪里还会找其他医生。”李海斌极力解释。
站在白一针身后的弟子翻了翻白眼,语气高傲的喊道:“哼!我师父的医术闻名华夏,多少人请都请不到。这次大老远从京城来伍汉治病,你们还闹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那弟子不过三十出头,李海斌却不敢有丝毫怠慢,陪着笑脸说道:“小兄弟教训的是,这事是我们李家做的不周到,还望小兄弟莫怪。”
“事情都生了,你随便道几句歉就想完事?这也太不把我师父当回事了吧?”弟子冷哼道。
“针王前辈,那您说这事怎么办?我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白一针负手而立也不说话,全由弟子白名代劳:“这样吧,这次的诊费加倍,要是你们觉得不满意,我和师父现在就走……要知道我师父医术通天,菩萨心肠,他治病根本不是看钱,可你们李家的做法太让人寒心了,这就当做是给你们个小小的教训。”
明明要求把诊费加倍,却说得冠冕堂皇,连刘国栋都开始佩服白一针这个徒弟,没去经商真是可惜了。
李海斌心里一紧,这白一针的诊费本来就不低,只要是一出手,不管治好治不好都要5ooo万,现在诊费翻倍,直接成了一个亿。
李家雄霸伍汉地下十多年,底蕴雄厚,还是出得起这一个亿的。可是平白无故的多掏了5ooo万,任谁也不会高兴的起来。
“好!就按照小兄弟说的来。只要针王前辈肯出手,诊费不是问题。”李海斌很快答应下来,然后瞪了李永健一眼,责怪的意思非常明显。
李永健也没料到事情会展成这样,想到一下多出5ooo万的诊费,他心里都在滴血。按照大哥的脾气,这钱肯定要自己掏腰包了。
“那好,立即把那两个人赶走,我家师父便可以给病人看病了。”白名趾高气昂的斜了高飞和刘国栋一眼。
刘国栋顿时不乐意了:“你这小崽子没大没小的,懂不懂得尊老爱幼?”
白名一愣,不可思议的瞪着刘国栋。他身为白一针的徒弟,狐假虎威惯了,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敢跟他强怼的。
“你个老不死的,你算什么玩意?我凭什么对你尊敬?在我师父面前,你的医术就是狗屎,还不快点滚蛋,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白名张口就骂,不过他显然是误会了,还以为刘国栋是医生呢。
“你这小生真是有眼无珠,敢质疑高飞小神医的医术。”刘国栋气的吹胡子瞪眼。
白名又是一愣,突然大笑:“哈哈!你们李家人没搞错吧?请来的医生不是那个老头子?是那个小屁孩么?”
李家亲属一脸尴尬,李海斌又气狠狠的瞪了李永健一眼,然后陪着笑脸说道:“让针王前辈和小兄弟见笑了,这都是我那个没脑子的四弟干的事,我现在就让那两个骗子离开。”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再不走我可真的不客气了。”
刘国栋气的要死,高飞却压根没搭理李海斌,神色慵懒的看着白一针说道:“你这老家伙还真是够黑心的,治个病就收五千万,这比抢银行来钱都快啊。”
白一针神色一冷,两眼瞪得滚圆。白名跳出来喊道:“你个小屁孩懂个毛,我师父可是神医,只要是他出手,死人都能救活了。你觉得是五千万重要,还是一条命重要?”
“聒噪!”
高飞目光突然看向白名,手指探出,只是电石火花之间,便在白名身上扎了一针。这个动作极快,大家只觉得眼前一晃,虽然感觉到高飞好像做了什么,却又没看清他到底干了什么?
“呜呜……呜呜呜。”
白名气呼呼的瞪着高飞,嘴巴张张合合,似乎想要说话,可是一张口只能出‘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是突然哑巴了一样。
“你,你对小兄弟做了什么?”李海斌吓了一跳。
白一针老脸冷的要滴出水来:“哼!区区小道也敢拿出来在本针王面前显摆,真是不自量力。”
说着,白一针伸手要去拔掉白名后颈处的那枚银针,却听高飞懒洋洋的说道:“我劝你还是别乱动,那枚银针只有我才能去掉,若是其他人贸然拔针,很可能让这个人变成傻子。”
白一针枯瘦的手掌猛地停在银针边上,却过了一秒,一把拔掉银针,冲高飞冷笑道:“呵!老夫一生扎针拔针无数,早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也想吓我?实在是滑稽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