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洗手台门口传来某剧组人员的声音:“苏沫,导演让姜姜姐过去,现在制片人和其他剧组的演员过来了,看样子是要交流一下。”
“这……知道了。”苏沫转头担忧的看向姜澜,“她喝得这么醉,怎么出去呀……”
薛佳琪连忙开口:“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姜姜,等她情况好一些再出去,你是她的经纪人,出去迎接至少不会显得不礼貌。”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等苏沫出了洗手间,薛佳琪将姜澜扶了起来,“姜姜,我送你去楼上发生房间休息一下好不好?”
“不要,我要回去……”
“回去干什么,你醉成这样,不如就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我来照顾你。”薛佳琪一边说,一边准备往楼上客房的电梯里进去,正巧碰见一脸担心的贺子渝。
“姜姜姐,你怎么样了?”贺子渝明显就是出来找姜澜的,一看见她立刻上前,
薛佳琪装作不经意的将姜澜往他怀里推去,“还好你过来了,我正担心一个人扶不住她。”
贺子渝顺理成章的接住姜澜,就看见女人皱着眉盯着他,嘴里呢喃:“小寻?小寻你回来啦?你终于回来了……姐姐好担心你。”
说着,她不管不顾的把头埋在男孩胸口,眼泪蓦然落下。
贺子渝心脏砰砰直跳,自然没有推开她,而薛佳琪在一旁看着,忽然捂住肚子皱起眉,“嘶——肚子怎么突然有点疼……贺少,麻烦你照顾一下姜姜,我先去一趟卫生间,待会儿就回来。”
贺子渝正巴不得没人打扰,立刻应声:“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等薛佳琪的身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贺子渝眼中的痴迷逐渐显露,摩挲着怀中女人的后脑勺,轻声开口:“姜姜姐,你认错人了,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
说着,他低头吻向女人的发顶,馨香传入鼻间,更令他心间痒痒,一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升起。
“姜姜姐,我……我只是为了安抚你而已,你一定怪我的吧?”贺子渝说着,抬起她的脸颊,缓缓凑近她。
就在他们唇瓣只差几厘米的距离时,贺子渝突然被一股力道大力推开,紧接着脸上狠狠挨了一拳,痛得他瞬间龇牙咧嘴!
与此同时,他的怀里一空,姜澜被某人给拽走。
他艰难的抬头看向对方,瞳眸霎时紧缩。
来者正是陆行州。
他正居高临下的拥着姜澜,那股盛气凌人的压迫感让贺子渝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就连还手的勇气也突然湮灭。
“我……我是看姜姜姐喝醉了,带她去休息一下而已。”他不自觉的说出解释的话,直觉告诉他,惹怒这个男人的下场不是他所能承担得起的。
陆行州眼中一片冰霜,“贺子渝,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别怪我没有给贺家留颜面。”
贺子渝紧紧咬住后槽牙,才没有说出顶撞的话来。
陆行州抱起女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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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后背蓦然传来陷入床褥的重力感时,她才恍然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好像……是小寻?
“小寻,你回来了?”她喜极而泣,不顾对方什么动作,紧紧拥抱过去,“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你不会丢下姐姐孤零零一个人的,对不对?”
然而下一秒,对方几乎是蛮横的拉开她的双臂,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
“姜澜,看清楚我是谁。”
这熟悉的声音,这冷漠的音调……
姜澜定定的端详过去,发现面前的男人根本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弟弟,而是陆行州!
“是你……为什么是你?小寻呢?你把我的小寻还给我!”
陆行州扣住她挥舞的手,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小寻怎么可能会死,他才从医院出来,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还没有好好恋爱,还没有结婚生子,他怎么会死……你骗人!”姜澜奋力挣扎,怒不可遏的吼道。
然而,面前的男人根本不理会她几近崩溃的心态,一字一句清晰的告诉她:“你弟弟坠车失踪,就算当时没有死,这么长时间过去,也差不多了。还有,他已经恋爱了,并且是和自己的亲妹妹,更糟糕的是,你们的妹妹,怀孕了。”
姜澜懵住,这些话她每个字都能听见,可是连在一起,却让大脑当机。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陆行州面容疏冷,语气波澜不惊:“简单来说,就是——顾业明是你们的父亲。”
姜澜怔住了。
她脑子里乱糟糟一片,不知道是喝醉之后的迷茫,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亦或陆行州根本就是在拿她开玩笑。
“所以,你现在不是孤零零一个人,没有姜寻,你还有顾家人。”
陆行州这话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玩笑,姜澜从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愤怒,死死瞪着男人。
“看着我失去一切,你高兴了对吗?”
望着女人那双充满怨愤的双眸,陆行州不悦的松开她的下巴。
“你还有我。”
姜澜一怔,随即像听见什么笑话一般,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你是我的谁?情夫还是金主?呵……陆行州,我跟了你两年,整整两年,就是养宠物也该养出一点感情来了吧?但是你——你根本没有心!我失去了一个肾,一对双胞胎,现在连最后一个亲人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你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你就是一个禽兽!”
说着,她失去理智的一把抓过男人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
铁锈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她惊讶于男人并没有躲开,而后狠狠放开他的手臂,刚要起身冲出门去,却在下一秒眼前一黑,直接软倒了身体。
陆行州对女人的突然昏迷毫不意外,稳稳地接住了她。
姜澜现在的体格本来就没有多康健,喝了酒身体乏累,再经过情绪激烈起伏,会体力不支一点也不奇怪。
他将女人抱回床上,瞥了一眼手臂,上面一排深深的牙印混淆着血迹。
能够下这么狠的嘴,这个女人是有多讨厌他!
一夜浑浑噩噩,记忆混乱,姜澜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枕边无人。
她吃痛的坐起身,发现这里是陆行州的某间私人别墅。
见鬼,她怎么又在这个男人的地盘?
房门被人打开,陆行州穿着一身休闲家居服,看起来今天不用去公司的样子。
“我怎么会在这里?”姜澜记忆断片,一时间想不起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回忆暂时只停留在去洗手间那会儿。
陆行州冷笑一声,上前伸出肌理分明的手臂,上面一口咬痕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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