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话说到这个地步,顾业明还是不愿意离开,“姜澜,你听爸爸解释,当年我不是故意……”
秦岩上前拦住他,“顾先生,请您离开。”
顾业明看也不看他,还是不肯走,这时,门口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只见张佩萍踩着高跟颐指气使的走了进来。
“居然还让保镖拦人,秦岩,你当这里我们顾家没有来过?当初我们恩恩在这里玩儿的时候,你还没有聘进门呢,真是岂有此理!”
姜澜瞅着这一男一女,不禁失笑:“还真是夫唱妇随,怎么,顾夫人是特意过来对我忏悔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张佩萍狠狠瞪她,“姜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其实你早就算计好了有今天,知道我老公会来找你对吧?但是我告诉你,顾家的家产,你一个子儿也别想得到!”
“顾夫人,顾先生,请你们立刻离开,否则……”
“否则要对我们采取粗暴手段?我看你敢不敢,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张佩萍这么一吼,秦岩还真的犹豫了。
顾家对于上司来说总归是特别的一家,他不好擅拿主张。
“有什么不敢。”
一道沉冷声线自门口响起,陆行州长身玉立,明明是翩翩佳公子的精致面容,整个人却散发着冰冷的气场。
“顾伯父,我答应的是让你进来,没有其他人。”
顾业明早已焦躁不悦,他觉得自己就快要说服姜澜了,可突然“杀出”自己的妻子,一时间也有些懊恼。
“行州,我很抱歉……”
他无奈的看向此刻凶神恶煞的妻子,“萍萍,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跟踪我?”
“我还需要跟踪?你也不看看为了这两个野种,你有多上心,恩恩都成那样了你也不在乎!”
“我不是不在乎,我只是……”
“够了!”姜澜不耐的皱起眉,烦躁道:“要吵你们出去吵,这里是我的地盘,还容不得你们外人撒野!”
张佩萍愕然的看向她,“你的地盘?”
姜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但她迅速轻咳一声走近陆行州,亲昵的挽住他手臂,笑得既傲慢又优雅。
“是啊,我的地盘。你还不知道吧,我和陆先生又在一起了哦。唉——你说真是奇怪,有些人拼死拼活想让女儿嫁进陆家,可惜奋斗十几年也没能得逞,而我,一不小心就替顾家实现愿望了,顾夫人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你!”张佩萍睚眦欲裂,扬起手掌就要甩下来。
她愤怒到已然忘记旁边还有谁。
“住手!”顾业明想拦却来不及。
张佩萍的手还是没有如愿落下,一股大力钳制住她的胳膊。
陆行州阻住了她的动作,而后将她狠狠甩开,毫不客气的掼到了地上,她的额头“砰”一下重重撞到桌沿,鲜血顿时淌下。
这还不算完,秦岩意会的将她拖到沙发上强行按下坐住,也不见给她止血的意思。
姜澜被惊到了,因为刚才她看得分明,陆行州就是故意把张佩萍扔到桌子那一头的,那个角度,怎么也得撞出伤来。
真是个狠人。
不过她才不会同情,甚至还想拍手称快。
“姜澜,对不起,你伯母她就是一时冲动,所以才……”顾业明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左右为难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查看张佩萍的伤口。
“别碰我!你不是要认回女儿吗?还来管我的死活干什么,大不了我和惜恩以后搬出去,让你们一家三口团圆!”
“萍萍,你讲一讲道理好不好……”
姜澜冷眼瞧着,蓦然出声:“好啊。顾先生,你要是把张佩萍赶出顾家,我和小寻倒是可以考虑认祖归宗。”
顾业明怔住。
张佩萍大惊失色的看向她,“你……你好毒的心思!”
姜澜莞尔一笑,清甜可人,“一般一般,毕竟我长这么大也没有住过几天漂亮大房子,更没有感受过父爱,这个小小的要求,顾先生一定能满足的吧?”
顾业明犹豫不定的皱起眉。
张佩萍慌了,让她搬离顾家?这怎么可以!
刚才她就是嘴里说说,谁知道这个死丫头居然顺势膈应她,还真不是一只任人欺辱的小白兔角色。
“怎么,你还真想把我和恩恩赶出去?”张佩萍望着顾业明冷笑,“呵,是我看错你了,当年你可以抛弃一个,现在继续抛弃一个也不是没可能。”
“不,萍萍,我没想让你和恩恩离开。”顾业明连忙劝住妻子。
姜澜厌烦了这对夫妻一言一语的聒噪,感觉小腹又隐约开始疼痛,不爽的皱眉,对陆行州用一种撒娇的口吻摇了摇他的胳膊。
“行州,我头都要被他们吵晕了,快让他们走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陆行州看了她一眼,转过漠然目光下达命令:“这里不是你们大呼小叫的地方,出去。”
张佩萍心中震撼。
她刚才看见了什么?姜澜居然一句话就能让陆行州下令?
这种娇纵,陆行州曾经只对他们恩恩出现过。
顾业明知道,今天想认回女儿是不可能了,好好一场认亲被妻子搅黄,偏偏他还不能责怪,还要带她去医院,心中更是烦闷不堪。
勒令两人离开之后,姜澜冷冷的盯着门外远去的车,嗤笑一声:“他还有脸来找我。”
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冲陆行州不悦的开口:“你怎么能让顾业明过来?我和顾家以前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
陆行州淡定开口:“认回顾家之后,你的身价会提高不止一个档次。”
姜澜怔了一下,随即呵笑一声:“所以,你是觉得我现在连做你情妇的资格都不够了,让我去认回那个负心汉,好提高身份来般配您,对吗?”
女人的话有些刺耳,陆行州敛眉,但还是难得耐心的解释。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提个醒,如果要坐稳陆太太的位置,有一个强硬点的身家背景更牢靠,也会少一些闲言碎语,当然,你不在乎就随意。”
反正他对这些虚名其实也无所谓,但平时明面上会有所讲究,原因也不过是遵循圈中规矩。
不过,如果对象是姜澜的话,他可以随时打破这些偏见与规则。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姜澜的重点可不在这里,刚才她似乎听到了一句能够产生错觉的话,“……陆太太?你是指谁?”
陆行州的眉梢不悦的挑起,长臂一伸,勾住女人纤细的腰身带到自己胸口,颇有警告意味的开口:“偶尔装傻是情趣,一直装傻就是挑衅,懂了么,陆太太?”
姜澜一个激灵从他怀里挣脱,张嘴就冒出一句不知死活的话:“谁要做陆太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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