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拍拍他的后背,小心看看有没有人。
“好了,好了,别自责了。”
邬生深吸一口气,将苏梨放开,该拉起苏梨的手。
“走,去接邬夏。”
敢欺负邬夏,以为邬家没人了是不是!
邬生眼底煞气一闪而过,阴沉下脸,犹如地狱使者。
“刚才就不该放他们离开!”
“放心吧,他们会再来的。”苏梨淡然道,“邬夏瘦了,可他们也不好过,你没看出来吗,他们也瘦了,想来这一段时间没少受折磨。”
怕邬夏将他们最大的秘密说出去,肯定是日夜不得安宁,怎么能安心。
将邬夏接了回去,大家心疼邬夏,心疼得不行。
邬夏被小姑姑抱在怀中疼着,压抑了这多少日子,终于有了发泄口,抱着小姑姑痛哭出声。
这一晚,因为事情真相冲击太过,大家就那么歇下了,也没说之后的事。
第二天,才开始商议接下来的事。
邬夏之前还犹豫着,犹豫要不要离婚,毕竟这时候离婚可不是开玩笑。
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不管遇到什么赌鬼醉鬼打老婆的,也是能熬就熬过了。
一般的女人都是这样子,更何况她之前还有那样的名声。
她能嫁已经不容易了,年纪也不小了这一次离婚,这辈子怕也就这样了
邬夏犹豫,小姑姑他们却想也不想要邬夏回家去,再怎么也不去那个地方受罪了。
邬夏看着小姑姑看着舅妈表哥表嫂这样,忽然就不想回邹家了,那里的一切太压抑了,让她想想都可怕。
大家的一致意见就是离婚,就是不过了。
至于邹家母子,有这样的把柄在手里,不怕他们翻脸,到时候比起邬夏,邹家怕是更不得好。
一上午的时间,大家都商量完毕了,结果下午邹家上门来,还话里话外威胁邬夏,说她这样的就该听话,不然休了她,她这辈子就完了。
小姑姑差点没被气死,“你们还有脸说,不男不女还娶人姑娘,良心都被狗吃了!“
邹家母子最惧怕的事情被叫破了,两人被气得一瞬间只想捂住他们的嘴,邹母大叫一声就冲了上去要撕了小姑姑。
他们气疯了,力大无穷,若是没有邬生,小姑姑邬琪华大概是要吃亏的,好在还有邬生。
不管他们怎么疯,都不是邬生的对手。
母子两立刻被制服了,结果刚制服,邬冬来了。
邬冬听到事情,第一反应是砍了邹家母子,邬冬一来,差点没闹出人命。
不过因为邬冬的拼命样子,倒是让邹家母子终于冷静下来,或者说惧怕了。
两人二话不说,瞬间跪地,求邬家原谅,希望他们能保守住秘密。
“只要亲家保守住秘密,我们母子做牛做马报道你们,邬夏我们会一辈子对她好,不要说打她,就是碰她一下都不会碰的。”
一句话就是把邬夏供起来的好。
不管他们怎么说,邬家打定主意要离婚,邹立平却不愿意,离婚了哪里再去娶媳妇,何况秘密还泄露了。
事情谈崩了。
晚上,邬生收到了紧急请人调查的邹家母子情况。
之前没想过邹家有什么隐情,调查的并不算多,这一次调查才知道他们的真实情况。
邹家对外说的是只有他们寡母幼子,话里话外都是邹父已经离世。
可实际上邹父还在世,只是不要他们而已。
邹立平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生下来,邹父受了刺激,本来是要处理淹死的,可是邹母舍不得,最后邹母无奈带着邹立平肚子生活。
“还真是什么人都有”邬生看完资料叹息。
在听苏梨说前,邬生也没听过两性畸形,平时也听不到听不到相关的事。
两性畸形这样的孩子生下来,百分之九十是不能存活下来的,大半都被父母处置了,毕竟这样不男不女的怪物,父母不能养。
少部分被遗弃,还有少部分像邹立平一样被养大,不过都是保密的,一般人也不知道。
邹母的选择完美体现了母爱的伟大,可是大概是邹立平的存在也给了她莫大压力,让她慢慢变了性子。
邹立平就更不用说了,从小懂事就知道自己是不同的,本性也有些偏执扭曲,才出现家暴邬夏的事情。
按照他们的想法,邬夏就是要打,打服了老实就行了
在邬家人要离婚,邹家不愿意的情况下,邬生都准备让人起诉的情况下,苏梨却没来邬家两天。
邬夏看苏梨不来,总感觉少点什么,心里有些失望,没想到苏梨再次来到邬家,却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对他们说是惊喜,对邹家母子就是晴天霹雳。
最开始对邬夏说离婚的是苏梨,推翻这个说法的也是苏梨。
“不离婚也行,我们也不想离婚,离婚还要背负离婚的名声,到时候就是二婚了,多不好听。”
苏梨来时,邹家母子又在扯皮,苏梨来了之后直接插话,而且也没反驳。
邹家母子愣了一下,惊喜不已,刚要说话,就听到苏梨继续道。
“我们不离婚了,我们要婚姻无效。”
婚姻无效。
婚姻无效四个字一说出来,不说邹家人,就是邬生他们也有些懵。
“婚姻无效?”邬生理解着字面的意思,眼睛危险一眯,不敢置信看向苏梨。
苏梨看着邬生缓缓点头,“就是字面意思。”
她深吸一口气解释,“我这两天跑去了解了相关情况,邬夏的情况,是完全可以起诉要求确认婚姻无效的。”
邬生呼出一口气,所以这就是苏梨这两天来不及来邬家的原因?
“你说忙就是忙这件事?”
苏梨点头,“嗯,他们不愿意离婚,我想一想,也为我们邬夏委屈,明明是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凭什么她要背负上离婚二婚的名声。”
“太不值了。”
她离过婚,她尝过这中间的滋味。
虽然她心底坚定,可以不在乎,可是还是会受影响。
那些说她配不上邬生不就是因为她离过婚,还有瞿安早前说过的那句破鞋,她也还记得。
那么难听的话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算她和唐元宵清清白白,连一张床都没躺过,可是因为嫁过她,她就是破鞋
她不愿意邬夏也听到这些话,或者说遭受更过分更难听的话。
凭什么呢凭什么邬夏要遭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