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献的话,邬琪华真的很不耐烦,而且那些明显误会的话让她特别特别郁闷。
她没再嫁明明只是不想而已,觉得年纪也大了,然后自己过得也很舒服而已。
怎么到了李献这里,就成了忘不掉他的意思呢?
邬琪华真的被呕死了,也被郁闷死了,想起早前邬生纳闷积极的给她张罗,都要怀疑邬生是不是也误会了什么了。
邬琪华希望不要啊!打死不要啊!
听着李献的话越来越不对,邬琪华都要疯了,在她准备怒斥闭嘴阻止李献说出更让她无语的话时,李献竟然自动消音了。
而邬琪华的肩膀也一暖。
她莫名侧头,就看到了荣良工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荣良工的脸,正面看温润玉如没有任何攻击性,可侧面看就很是棱角分明了。
看到荣良工,邬琪哈的脑子空白了一瞬,等看到她搂着自己肩膀,又空白了一瞬。
就在她搞不清楚状况头脑莫名其妙空白的两瞬期间,荣良工偏头朝她微微一笑。
“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
他说完看向了李献,“您是?”
李献回过神来,脸上艰难恢复表情,却还是留下一点残余。
他嘴角勉强勾了勾,没回答反问,“你是?”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在荣良工搂着邬琪华的肩膀上,只觉看着难受不已。
荣良工依旧好脾气,笑了笑接话,“你好,我是荣良工,是琪华的邻居。”
说是邻居,可态度却像是爱人。
就算不是爱人,也是爱慕者追求者了。
“你好。”李献勉强一笑,“我是李献。”
李献和荣良工对视着,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斗争。
就像女人看女人最准一样,男人看男人也是最准的。
那些心思、那些野心,男人总是最能看清楚。
所以两人面上平和,实际上眼神间却是剑拔弩张。
邬琪华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了。
本来第一反应是要把荣良工的手给丢开,可是后来却又忍住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荣良工会出现在这里,还莫名其妙的搂着她的肩膀,可是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样的话,李献应该再也说不出让她吐血的话了!
而且如果可以,还可以打发李献快点走。
李献来这里,完全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这个时间真的很敏感,要是被胡同里的人看到更是不好!
邬琪华很快想好了,所以忍着别扭没甩开荣良工的手,而是保持微笑。
“你怎么出来了?”邬琪华有些没那么自在的侧头问荣良工,然后朝着李献笑了笑。
“刚才从门口好像看到你出来了,我就好奇跟着过来看看。”
荣良工平时呆呆的,此刻却没掉线。
李献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
“你们”他欲言又止。
荣良工秒懂,“我们是邻居,不过我一直希望变成爱人关系,我一直等她答应嫁给我,李先生也是其华的追求者吗?”
荣良工说话特别彬彬有礼。
李献面色却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
邬琪华拼命收敛吃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的扯了一下荣良工的衣服:
“什么追求者你别乱说,这位可是有夫人的,伉俪情深的。”
话说着说着就顺口了,邬琪华接着解释。
“他是邬生之前的领导。”
荣良工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这样啊。”
李献脸色难看到极点,手都微微颤抖,可是面上却露出僵硬的笑。
“事情已经说完了,那邬夫人,我就先走了。”
他勉强一笑,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应该高兴的,按理他应该为邬琪华高兴的,为她能找到幸福,他之前一直认为他可以做到。
可是现实来临,他才知道,这挺难。
特别是他说了之前那一番话之后。
李献认真回想了一下邬琪华的表情,再想想荣良工的出现,仿佛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而已,可以想象刚才的他在邬琪华眼中多么可笑。
他明明是去道歉的可是没好好道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回来了。
李献心里那叫一个难受。
他满肚子的火,可是却没有发出去的地方。
他很想忙一忙用工作转移注意力,可是却连这些都做不到了。
因为他提前退休了啊,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叶欣兰去了监狱,李凯旋不来看他,孙子不和他亲近,到头来就是孤寡老人。
不,他还有事。
那就是叶家叶母那烂摊子。
李献完全想不到他那泼辣的岳母,竟然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来。
李献在邬琪华面前巴拉巴拉说一堆时,是邬琪华被说得要吐血,现在轮到李献了。
李献狼狈离开,留下还搂着邬琪华肩膀的荣良工两人。
等李献的车开得不见踪影了,邬琪华立刻一抖肩。
“都听到了些什么?你演技不错啊,荣良工。”
以前真是太小看他了!
“什么演技?”荣良工皱眉,蹲下去看她的脚。
“你脚还没好,怎么就乱跑了。”
邬琪华无奈,“已经好了,只要不用力就行了。”
“还是小心一点微妙。”荣良工站起身,搀住邬琪华的手,“你靠着我走。”
邬琪华真是哪儿哪不自在,“不用。”
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找话题。
“你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今天这么机灵,还这么会演戏,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了。”
帮她打发走了不知所谓的某些人。
荣良工听了她的话,却住了脚,深深凝视邬琪华。
“我没有演戏,也没有什么演技,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邬琪华心重重一跳,“什么都是真的?”
荣良工面上有些发红,却没有避开邬琪华的目光,认认真真看着她道。
“我不会说谎的,我刚才的话都是真心话,我原本也想找个机会和你坦白。”
荣良工站直身体,慎重的开口。
“邬姐,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就中意你喜欢你了,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
他声音温润,不高不低,却在还静谧的胡同响彻,那样清晰。
邬琪华的脸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爆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比你大六岁呢,你都叫我邬姐了你还不许胡说了。”
邬琪华莫名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