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新局面
如果说夏天在这训练场上有个集会还是很舒服的，凉风习习，一块儿聊个天喝个茶很悠闲，但是腊月里大晚上可就是受罪了。 李铭九跟张大河两边同时进行，尽管速度快了不少，但是因为人数众多，想要完成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行的。李头儿等人建议搬到大厅里去，这样暖和些。李铭九这才注意到这个问题，他功夫高早已经无惧寒暑，但是其他人可不行。
所有人进入大厅是盛不过来的，所以大岭山上众兄弟们只留下几个其他都回去休息，尽管如此还是不少人只能站在屋檐下。李铭九只能让已经确定了头目的小势力先回去，明天早上过来集合。随着人数减少，大厅里也逐渐空‘荡’起来，待所有人离开，李头儿、老周也已经累得瘫倒在椅子上。张胜、衣道侊负责接送和处理杂务，自然更加忙碌，这会儿终于能坐下休息休息。李铭九与张大河谈论着刚刚的情况，其他人尽管都很累但也是认真的听着，这可是关系以后发展的大事。
“起先我是准备从咱们这儿派人下去管着他们的，但是我忽然想到如果我真这么做了估计派下去的兄弟也不会有几天好日子，索‘性’让他们自己推荐，咱们觉着合适的就用，不合适的就暂时用着。”张大河问了一个大家都在关注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从他们当中推荐出来的人选做头目？”，李铭九的回答自然是众人所期盼的，不过说完之后也都在他们意料之内。
“新上来的这些我打算定期让他们来山上训练，一来让他们提升提升本事，二来也加强加强联络，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苗头早早的就处理了，省的还得到了年关才动手。过年应该杀‘鸡’宰羊，哪里有杀人的……”听着李铭九这几句话，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低下头去。
“会不会有不想来的？”
“什么不想来？你是说过年……啊，我明白你意思了。”李铭九这会儿正在想事，没注意李头儿问的是什么，反应过来之后说道：“还是之前说的，要吸引他们想来，不要……不要像今天咱们做的似的，去‘逼’他们来。不过经过今天这个警告，应该都会服服帖帖的，剩下的就是你们把他们留下来了，看你们的本事。”
“嗯，我想想。”李头儿真心觉着头大，不好办，不过正如李铭九所说，有了今天的威慑他们会服帖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要尽量给他们“洗脑”了。
“确实不错的注意。”老周好像刚刚神游归来一样，冲着李铭九挑大拇指赞叹，“这样就能解决他们不听调令的问题了，也像其他山头宣明了一件事，他们都是咱们的人，不准‘乱’来。”
“不错，我就是从二道沟敢明目张胆的从咱们这里挖人这件事上出发的。”李铭九笑道，“现在暂时只是让他们上山来接受训练，以后逐渐收紧了之后再让他们定期换防，省的在一个地方上呆久了心里生了根有了分家的心思。”李铭九边说边考虑更深的问题。这句话说完真正触动在场众人的心灵，的确有这样的问题，接受了大岭山的训练指导之后定然会有巨大的进步，到时候长了本事不听号令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九爷确实先见。
“时间想好了没？”
“看他们进度了，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小范围调动，逐渐成常态就好了……慢慢来嘛。”李铭九笑了笑。尽管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亲和，但是没人会再像之前一样认为了。李铭九似乎察觉到了这点儿，但是，他还是笑了好一会儿，似乎有种恶趣的欢乐。实际上李铭九想到了将要在关外过年的情形，而且，也头一回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安排过年的事情，之前都是由家里人说了算，而且老母亲也会唠叨很多事情。今年不回去，而且也不会带消息回去。
大岭山上李铭九等人一直忙到后半夜，李头儿想好了接下来该做的事情，跟其他人商议要怎么改进，李铭九非常详细的审查了推荐上来的这些人，又让陆宝冯光帮忙查了之前收集的所有情报，进行了多次比对之后，终于确定了相应的人选。
第二天，李铭九依旧醒来的很早，仿佛不知疲倦。昨天告诉众人要早上上山来，这次真是听话的很，来的确实够早的。李铭九刚刚转了半圈就注意到有人上山来，而且越来越多，李铭九不得不停下自己的事情过去。李铭九今天的亲和使得众人终于松了口气，但担心还是有的。
李铭九将结果告知了众人，然后让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手下兄弟们在训练场集合接受统一训练。昨夜经过张大河提议，除了定期将头目们召集上山来训练之外，也要定期将众人都召集来训练，也顺便检验一下，权当是对他们的考核。这一条得到李铭九等人强烈的认同，不单如此，李铭九也让张胜等人加入进来，也要对他们进行考核。这个决定使得除了李铭九等老一帮兄弟们之外都觉得压力倍增，当场脸‘色’就难看的吓人，不过李铭九也说了不少“放心”、“不会太苛刻”……之类的话来安慰众人，最后见他们还是难以释怀这件事，李铭九干脆当场跟李头儿他们商议了考核的项目等等，这才令众人放心了不少，都是吃饭的本事，自然不会懈怠。今天将考核的事情跟刚刚提拔上来的头目们说完之后，他们的反应也是一样，不过李铭九并没有那么耐心的给他们解释，而是安排李头儿和老周等给他们开课的时候再说。
召集过头目们来之后李铭九当面跟他们了解了相应的情况，并且依次安排了编号，大部分都是暂编第几排的，唯独丁邵谊决定专心作买卖将手下兄弟们‘交’给大岭山，于是将他们作为大岭山直属安排给了许子木。李头儿开始指导新人训练，李铭九则是跟张大河商议一些防卫上的事情，现在大岭山的地盘重新整合，肯定会引来其他方面的主意，得早一步做好安排才行。然而，两人却被老周和许子木的一个问题打断，“都是排级的编制，是不是再安排相应的上一级队和营，以及再下一级的棚？”昨夜不曾想到这个问题，老周知道附属势力有多少，但是不曾想到这些正副排长们聚到一起之后居然一间屋子都坐不下，如此一来问题就大了。李铭九不曾想到，他觉得排级编制就已经足够了，又不是正规的新军，哪里还要完全照搬着来。但是，刚刚老周把问题详细的反应了之后，李铭九才觉得有必要想一下。
在是否增设新的编制这个问题上几人商议了半天，最终李铭九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解释是避免新军里有人找茬。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是还真不能排除，老周见李铭九不愿意这么做，也只能作罢。
第二天，新设立的正副排长们还是要上山来接受训练，李铭九给统一配了快马，他们得了些许的实惠自然是很满意。第三天李铭九给他们配发了新衣帽，当然大岭山上众人也发了新装。这其实是早先定做的。第四天李铭九答应给他们配发短枪，这一消息引起众人欢呼不已，尽管有些小势力上已经有了枪支，但是品质都不怎么样，李铭九本来是想挑拣了好的收了上去，首先配置给了大岭山的兄弟们，可是挑选了半天也没看中一支。李铭九答应给排长们配发统一的好枪，这才是他们欢呼的原因，不过李铭九也说明时间要拖一拖，大概得到‘春’末才行。虽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见到，但是现在就得到了九爷的许诺也是一件大好事，训练当中也刻苦了不少，唯恐落于人后。
转眼到了小年，腊月二十三大岭山统一办了个小仪式，送灶王爷的，实际上更多的则是给兄弟们改善了伙食。腊八当天收账不成功，但是之后可一点儿都没落下，不但如此，连同受罚的银子一并收了不少，如今大岭山不但不缺钱，而且富得流油。当然，这也是没算上年后的军火采购。腊月二十四，李铭九挨个给兄弟们发了酒和‘肉’，说发的年货。首先是大岭山的兄弟们，然后是其他的兄弟们。现如今大岭山统一调配，已经不再教他们附属势力，而是直接称呼暂编第几排的番号。所有人对年货这件事是有猜测的，因为李铭九一向很大方，但是真正见到了东西，拿到了手上，这才消除了心里那层隔膜，‘私’底下也没人称呼“鬼九”，都带着些尊敬的称呼九爷。做土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家绺子山头上还发年货的？不就是平日里吃的好点儿过的舒坦点儿么？给人家做长工也不过是除夕时候得点儿主子家里的零碎，哪里见过这么大手笔的？
李铭九对情报上的事情颇为上心，自然也从陆宝那里知道兄弟们当中的变化。隔了一天，李铭九又给他们每人发了点儿小钱，说是让他们自主置办点儿东西。这一来更使得众人兴奋，有人更是直呼“九爷万岁”等口号，李铭九可不敢当，赶紧制止。
这一连几天的出手，地盘上众兄弟们笼络的更紧了些，但实际上并没‘花’自己的多少银子。正如老话所说，财散人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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