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出头 三
老者又要动手的时候被姑娘拦下，死死的拦下，“你别添‘乱’了行不行，我的好爷爷？”
“你拦着我敢啥？胳膊肘往外拐呐？”
“回去我把一路上的事都告诉我爹和师叔师伯他们，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他们说。。 。 ”赌气往旁边一站，怀抱双臂不再阻拦。
“你敢！”
“康爷，这是顺通镖局的朋友。”两个排长趁着这机会赶紧跟季康说明了情况，“他们镖旗没展开，您没看见呢。硬茬，咱们得小心。”
“唉……你们不早说。这会儿还小心什么？拼了命也得上啊。侮辱了咱们大岭山，咱们还能让他们这么走了么？要想过去就得踩着尸体才行……”季康这话虽然有压低声音，但也不是那么刻意，所以周围几人还是听到的。
“好！有骨气的小子。”老者听见了季康刚刚的话，赞扬了一句。“虽然我对你们想要‘插’手整合镖局的事情很厌烦，但是看在你这么有骨气的份儿上，不跟你们计较了。好了，咱们走……”挥手招呼镖局的人要离开。这会让季康自然是要拦下的。老者大怒，再次出手，这次姑娘想要拦，却见身旁有人冲上，原来是见季康被一掌打到所有人都冲他冲来。镖局众人再次出手跟季康等人打在一处。这会儿大岭山一方的人手已经远超过镖局一方，但是却并没有令镖局这边出现多大的‘混’‘乱’。
季康作为这帮人的领头人自然注意到了双方的情况，心中越发觉得事儿大，正要让人去通知丁邵谊却被老者抓了肩头，然后被甩了出去。
当季康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两个兄弟抬着自己，走的很慢，四下看了看，应该是往山寨的方向。
“放我下来。”
“康爷，您醒了。”两个排长过来问道。
“嗯……发生了什么？”季康再次四下看去，发现兄弟们多半都是相互搀扶着，居然没几个不带伤的，眼前这俩除了面颊上的鞭痕特别明显之外，刚刚走来的也有点儿瘸，恐怕还有伤。
“他们呢？”没看见顺通镖局的人，季康心中大致有了结果。
“康爷被他击昏之后，他便开始对咱们兄弟们下手。其他的镖师都还好，下手没那么狠，但是这老家伙似乎是吃错了‘药’一般，跟咱们下手毫不留情。幸亏由他那个孙‘女’给拦着，要不然估计兄弟们伤的更厉害……”
“后来呢？”
“老家伙被孙‘女’拦下劝阻之后一直说打的不痛快……但是也没再出手。之后那孙‘女’跟咱们道了歉，然后就上路走了。”
季康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没说，追问了一句。再次继续道：“那老家伙真不是东西！”终于骂出来了，“他收手之后也没闲着，骂骂咧咧，要不是他催着的话，估计会有所扭转。当时他孙‘女’道歉之后再次问我换牌的事情，我也说了一些，然后……如果不是老家伙‘插’手的话，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他们不换牌？”
“压根儿就没有好不好？在这片地间儿上顺通镖局面儿大的很。”见季康有些疑‘惑’，解释道：“这也是听他孙‘女’说的，貌似是当年他爷爷跟这一片的都打过，从没人能战胜了，即便是杜立三那伙儿人在的时候也没敢拦他们的镖……所以，她说咱们搞个换牌的事情她也觉着不合适。”
“谁？他孙‘女’？”
“嗯。”
“你信了？你信她？”
“嗯。看着很真诚。”
“真诚个屁。人家是哄你玩儿啊，……”季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两人一眼。实际上顺通镖局的事情他是听过的，这老头子的本事也听说过，曾经见过他们的镖队，不过当时不是要打劫，只是带着兄弟们去消遣一下恰好碰上的。难怪当时觉着眼熟却又想不起来。
“跟九爷报告了没？”季康忽然想到这个最为严重的问题。
“他们走后没多久，咱们这边有兄弟去跟丁爷说了。应该已经到了吧。”
“应该差不多，他胳膊受了伤，‘腿’脚没事。”
“希望吧。这老家伙下手全是照着下三路，估计就是防备咱们去通风报信。”
“确实。”季康很承认这一点，从老家伙当时询问自己为什么来的这么快时候应该就已经想好了策略，果然是老‘奸’巨猾。“不对啊。”季康忽然想到，“咱们还有马匹呢？”说着，往周围再次看了看，之前看的时候没注意到马匹，现在才觉着问题。
“被老家伙带走了。”
“我x”季康也爆粗口了。尽管已经是想到的事情。
三人正商议着，有丁邵谊派的人来到。三人这才放心，丁邵谊办事沉稳，肯定在得知这件事之后马上告知大岭山，如此一来，九爷那里肯定已经做出安排，必然能够将他们拦下。虽说之前说了要收缩一下，对镖局要客气些，但是那也得遵循规矩才行，坏了九爷的规矩，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有了丁邵谊派来的人照顾，加上来的马车和马匹，众人行进速度终于提高了些。路上，季康为了确认下，问道：“老丁跟九爷说了没？”
“丁爷在得知之后立即给山上送信了，不过……送信的这位兄弟受了内伤不轻。丁爷说让我过来接各位的时候也提醒下，各位防备内伤之类的。”
“还有这个怪事？”
“我兄弟怎么了？”
“他到的时候还没看出什么事来，但是说完事情之后就吐了血，晕了过去。这会儿山上已经派人来了。”
“山上？”
“九爷的喜鹊送信说叶麟带人过来了，让咱们回去的时候正好能各位治伤。”
“还是九爷想的周到。”季康笑了笑，心中暗想既然九爷发来消息，也派来叶麟过来，那么顺通镖局的事情自然也会有安排了。季康现在恨不能马上去看看九爷跟顺通镖局‘交’手的情况，高手过招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能有幸碰上这样两大高手过招的机会，却因为自己身上这点儿小伤而耽搁实在有些不该。
“九爷有没有说要咱们去什么地方集合之类的？对付顺通镖局可能需要些人手。”季康拐弯抹角的问。
“这个没‘交’代。”
“那老丁现在去了哪里？”
“还是在这边坐镇呢，只是给顺通镖局去了封信，让他们到大岭山时办好了通关牌才行。这是九爷‘交’代下来的。”
“那咱们不用过去了？”
“嘿嘿，康爷，您是想看九爷出手吧？”
“我是……确实是想看，高手过招难得一见。”季康想要我担心九爷，但是一琢磨这话不对，这么说不就成了讽刺九爷本事不济么，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曲解，再传到九爷耳中那就麻烦了。
“恐怕康爷要失望了，咱们应该没接到命令，擅自过去的话恐怕不合适。”看出季康所想之后，丁邵谊的手下提醒道。
“那是，肯定要谨遵命令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季康和丁邵谊的手下都闭嘴之后，二道沟的两位排长也不多说，一行人在有些尴尬的沉默中低头赶路。
却说顺通镖局这一行人在收拾了季康等之后上路，小姑娘没有回到马车里，而是骑马跟爷爷并行，不解的问爷爷：“大岭山收复了这些小山头，更换为一张通关牌，虽说对咱们没啥影响，但是对镖局来说还是件好事，每年上缴的银子少了，日子能好过些。可是我怎么发现你好像很讨厌这个呢？”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老者不理会孙‘女’的问题。但是姑娘自然不会放弃，再次追问，老者这才说道：“当年我又何尝不想在镖局这个行当里，至少在咱们奉天做一个联盟，也好应对越来越多的匪患。但是，没人听，也没人信，都以为我是大鱼吃小鱼，想吞了他们。现在大岭山的……哼！九爷……做出这样的事情，没准儿也是这个心思，为的就是把镖局握在自己手里，这通关牌只不过是一点儿甜头而已。”
“您怎么尽是往坏处想，他一个土匪而已，怎么会打镖局的主意？这么多镖局，哪个身后没什么势力？真要是动手了，您觉着他大岭山能撑得住么？我觉着他就是想要改善下关系，跟咱们走的近些，好省了劫道的麻烦……”
“哼！说你年轻你还不服，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不是年轻，不是少不更事，你是没脑子，想事情就知道看表面。”老者撇着嘴说了几句之后停下，按往常的情况肯定还会说一大堆话来告诫孙‘女’，但是这次却停下的很早。老者心里暗想，真要是土匪‘插’手镖局的事那倒是好办了，可就怕他们不是土匪。土匪还有这么严整的队伍？土匪还搞什么正副排长？还以排作单位指挥？表面上的事情总是简单的，要往深处考虑才行啊……
“爷爷。”姑娘察觉到爷爷刚刚的反常，觉着有些不适应，天资聪慧的她很快就想到爷爷在隐瞒，可是他隐瞒什么呢？
“嗯？”
“您到底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