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灵灵的小姐们站在一块,实在是无法落眼,刚刚还在心中比划出了个林晴簪最美的由头。
却又见过来的两位中多了一个黑蓝眸的女子,素雅的像是落下凡间的仙女一般。
若不是身上的衣衫乃是时下最好的样式,实在是让人有些弄不清楚她的出身。
各有千秋的两位美人站到一起去,难免遭了一番比较,只是两人都是清丽,不过林晴簪多了一分成美艳。
雪裟则多了些与世无争,以及淡蓝色眸子里的神秘。
“春日过去了,六月天了,却还能够看见这条百花齐放的场面,倒也稀奇了。”
木砾笑着说道。
张岸带着林方从一旁走了过来道:“殿下,臣家中简陋,实在是招待不周。”
李玉端看他这样谦逊,却是夸道:“太师好福气,孙女如此德才,外甥女也是个个美丽动人。”
张岸继续道:“唉…殿下我这儿子不曾生下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才大办了及笄礼,当时还怕唐突了殿下,不敢邀请您呢!”
他说话实在是一副拍马屁的样子,李玉端却是知道张岸这人不简单。
暗地里可是十分受皇上的重视,要是能够拉拢了他,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小姐那边热闹,他们那一桌倒也不闲着,木金木帛两兄弟早已经到处打听那几位小姐去了。
李玉端拉着张岸聊了许久,李荛端则到女眷那边看作画去了。
林方:“岳父,您看,这不是潇月公主吗?”
他突然道。
李玉端一看,正是潇月带着一众人来了,礼品少说也有十数件。
张岸迎上前去:“公主殿下大驾光临,老臣真是蓬荜生辉啊!”
“参见公主殿下。”
雪裟她们也都行礼道。
潇月笑道:“张太师您的孙女及笄,这样的喜事,我怎么会不来呢?大家都起来吧!”
“是,公主。”
“公主殿下请坐。现在正是画师为这几个孩子做画的时候,公主可有兴趣一起?”张岸客气问道。
潇月看了看一众女眷,眼中多了一个李荛端,李玉端也来了。
潇月巧笑倩兮道:“好啊!正巧我也许久未曾画像了。不如让这今日来的女眷们都画上一副吧!想来太师应该请足了画师的吧?”
“这是自然。众位宾客,在场的女眷,若是想要画像的,今日都可在此画了,带回家去。”张岸郑重道。
公主送的礼可是不少。自然要让最好的画师来画她的。
“她怎么来了?”张芝疑惑地看着潇月道。
今日不是来不了这些皇子王爷吗?皇上都要兴兵了,他们倒是好性质。
张微荷:“姑姑,那我们……”
“你好好画去吧!站着不要动。”张芝吩咐她道,拉着几个小姐过来,安排了画师。
“来来来,微荷你与晴簪一起同画一张,苏儿和姗莲雪裟你们一起画,曾小姐,你与王小姐,吕小姐一起画。”
张芝招呼着。大家也都站在了一起。
林姗莲怯生生的站在雪裟身后,一个高个子画师走了过来,让林絮苏和她靠近了些,雪裟站在一旁。
“姗莲妹妹,你今日怎么这样穿,我可不愿和你一起!”林絮苏嫌弃道。
林姗莲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雪裟,退了几步。
雪裟倒是不动作,这些日子以来林絮苏和她走得近,她便笑道:
“姗莲妹妹穿的秀气,怎么不好。妹妹你不如自己去画一副可好?”
林絮苏原本也是觉得三人一起画十分不便。立刻就答:“姐姐,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便去问问娘。”
看着她走了过去,画师则道:“两位小姐。你们一起画吗?”
“我有些不舒服,你不如先画妹妹的。我等着便可。”雪裟答。
画师看了看,也没有说什么,雪裟便走了。
林姗莲一脸的失望,可惜雪裟却不愿和她扯上关系。
她的眼睛,此刻都盯着曾安雅呢!
“王小姐。你不如过去些,我快没有位置了。”站在一处芙蓉花旁的曾安雅对王小姐道。
这王小姐就是之前那个得罪了雪裟的,还被雪裟给绑出了城,现在看了她消瘦了不少。
有种清瘦之美,可惜脾性却是没有改。
她一听,转身对身边的吕如道:
“吕如,你画什么画?满脸都是麻子了,画了还不贻笑大方?你看,曾小姐都嫌弃你了!”
“这…这…呜呜!”吕如原本就是个秀气极了的小姑娘,被她这么一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跑了一边去。
曾安雅则喊道:“吕小姐,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怎么这样说?”
王小姐却是挑眉傲慢答:“这不就有位置了吗?”
曾安雅掀起一股厌恶,却是不和她计较,不画了。
“你是曾小姐?幸会,幸会。”
身后突然传出一个声音,她回头一看,立刻行礼道:
“安雅参见四皇子。”
李荛端笑笑道:“不必多礼。真是许久未见了。曾小姐可是不喜欢交际?”
曾安雅见他问得直白有些奇怪,“不…我们见过吗?”
李荛端浅浅的笑,答道:“那次父皇的寿宴,我便见过你了。不过那时你走到急,我想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这…我却不知道。”安雅有些害羞答。
李荛端似乎感觉到有些唐突,也只是干咳一笑,转移话题道:“今日这园子里的花开得真好啊!”
“殿下竟还赏花?”安雅笑道。
李荛端:“为何不赏花?”
“今日这及笄礼上,两位姐姐美若天仙,闭月羞花。殿下还有心思去看花吗?”安雅调侃道。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李荛端却突然严肃道:“无论她们有多么光彩照人,只看过一眼便不能忘记的,才是最珍贵的。”
他一双褐色的眸子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情意,曾安雅何时受过这样的暗示,立刻红了脸,李荛端知道自己不过小小暗示。
若她对自己无意,倒也不会这么害羞,转而道:“这一抹春色留在这园子里,叫人过目不忘,流连忘返。”
是在说这个吗?曾安雅只是笑笑,缓解了尴尬。
雪裟刚巧退下,看见了他们,竟没有停留,径直走向李玉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