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特助回答：“是因为你最近太累了，引发了那次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当年医生说的很清楚，车祸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所以每过半年，张特助都会提醒他，他就会到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连续了做了五年，没有任何的毛病，第六年的时候，也就是去年，张特助提醒他时，他太忙就没有去医院。

他以为过了这么久了，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他沉默的可怕，整个人如同雕塑一动不动，脸上也是死寂的表情。

不管换作是谁，都不可能平静的接受，都会受到沉重的打击。

沈舒娜想要安慰他，刚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听见他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干裂的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清楚，甚至还压抑着什么。

沈舒娜和张特助互相看了一眼，张特助点了点头，沈舒娜这才对顾瑾琛说道：“那你，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喊我一声。”

她给他掖好被子起身，走了两步后，又回头看向他：“我就在外面，不会离开的，有什么事你喊一声，我会马上进来。”

顾瑾琛没有说话，放在被子外的两只手，被他捏的咯吱吱作响。

沈舒娜和张特助刚走出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沈舒娜的心尖一颤，刚刚拉上房门的手还在门把上搭着，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了几分。

她和张特助就在病房外站着，等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后，她看了一眼张特助，张特助会意的跟过去。

“你老实告诉我，医生有没有说，他的眼睛能不能治的好？”

刚才张特助把什么都说清楚了，现在听到她这么问，他猜到，她肯定是不相信自己刚才的话，他道：“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医生说失明只是暂时的。”

沈舒娜用不相信的口吻道：“你没骗我？”

张特助说道：“沈小姐，我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医生的原话，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问医生。”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包含了对他的质疑，她连忙道：“张特助，对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她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张特助打断：“我知道，你是担心顾总，我能理解，我也跟你一样担心他。”

沈舒娜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神情黯然的道：“我确实是挺担心他的，怕他承受不了。”

张特助虽然心里也焦愁，但还是用轻松的口吻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放心吧，有咱们陪着，这个难关总会过去的。”

“可是他现在……”沈舒娜说到这儿，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

她刚走了一步，就被张特助拉住，张特助说道：“还是等会再进去吧，给他点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沈舒娜也觉得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应该很差，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