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还有一些,你别再送了,这些宝贵的灵石,可是咱们蛰龙好不容易才制出来的,你还是留着让其它人用吧,给我再多,也是浪费……”!
“什么浪费啊,只要能治好你的伤,咱们就是把局里所有的灵石全部用完,那也是值得的,老孙,国家可是一直都没有放弃你,一直在想着各种办法,想要治好你的伤势,你可不要气馁啊……”!
“我这伤都多少年了,这么些年来,国家在我身上花费了大量的资源,照我看,你们还是早点放弃得好,我早就已经不再相信它还有治好的那一天了,我修行咱们局里的这本传承功法,也只是想为我们这些武道修行者,找到一条出路而已……”!”
“功至先天罡气绕,抱丹一凝鬼神惊,武者修至先天已是万中无一,这再往上走可就是抱丹境了,谁都知道这抱丹境是凝结出武者的最强成就武道金丹,可这金丹该怎么凝,呵呵,谁说是我,就连咱们蛰龙三老中的常老,那怕他早已经凝结出了武道金丹,可是,你要问他,他也是一头雾水,唉,前头无路啊……”!
孙父也没起身,就这么半躺半卧的在那里拿着一个看上去丑陋不堪的黑色小直板手机,在那里睡眼惺忪的回复着对方,别看他手里的这个手机不起眼,这可是军方最新研制的第四代卫星电话了,信号稳定保密性好不说,在质量上面,足足可以甩市面上的那些民用手机好百条街。
说到他自已身上的这些伤势,孙父的眼神中有些茫然和颓废,自从当初他身受重伤一身修为尽废的那一天起,他的那颗百折不挠的雄心,就已经死去了,那一腔滚烫无比的热血,也早已冷却,要不是有这蛰龙睡经让他可以打时间,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他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说不定已经疯掉了也不无可能。
“老孙,你一定不要泄气啊,这些年来,我相信,凭借咱们蛰龙局三老的手段,总有一天,可以找到治好你的方法的,哦,对了,我这次打电话过来,是和你说一下你那个宝贵儿子的事的,你可能都不知道,你儿子已经被我给招到了局里来了……”!
一听到这话,孙父整个人马上就着急的蹭的一下坐了一起,脸上青筋暴起,双目满是怒意,朝着手机就疯狂的咆哮起来。
“老吴,你怎么能干这种事啊,小凡现在才明劲巅峰的境界,连暗劲都没到,你把他招进局里,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你是怎么搞的,当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小凡修为一日没突破暗劲,你们就绝对不可以去打扰他的正常正活,现在你告诉我,你把他招进局里了,他可是天京财政大学的大一学生,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啊,咱们堂堂的九局特勤局的大局长,什么时候成了说话不算话的王八蛋了啊……”!
孙父可真是急了,自已向为太极孙家的嫡系传人,为国出力那也是应该的,那怕到头来在战斗中,一身修为被人废去,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可是自已儿子可就不同了,小凡自小就骨骼精奇,悟性奇高,算是习武的天才,可以说,小凡就是他们太极孙家将来的希望所在,再说了,自已这个宝贵儿了,那可是他悉心培养的自已这一支的孙氏太极拳的下一代传人,这儿子还没有自保能力呢,可别就让这九局给稀里糊涂的招进去,不定那天执行个什么任务,就给彻底的毁了。
“老孙,你先别着急,我说的不是你们家的老二,我说的是你们家的老大孙不醒,这小子不是前几天刚回老家呆了几天吗?你难道就没有看出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吗……”?
“修为,那小子打小就懒,再加上全身骨骼稀疏经脉脆弱,只随我修行了没多久就被我现他不堪造就,然后就直接被我给放弃了,我家老大怎么了?那小子前几天走运了点小财,就烧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从他那一身气血亏损的样子我就知道他没少在外面给我花天酒地,你该不会把我家老大这个花架子给招进局里了吧……”?
一听对方说的是自已家老大,孙父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回来自已打现儿子一副被掏空了身子的模样,就恨不得揍这小子一顿,要不是自已知道他平常不是那种人的话,恐怕自已早就动手好好的教训他一顿了。
“呵呵,没想到咱们蛰龙堂堂的五指擎天中的怒龙老大,竟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谁给你说你儿子气血亏损了,前几天我去洛阳面试他的时候,这小子可是比老虎还要壮实,还有,你儿子不是走运了点小财,他是撞上大运了,你可能不知道,我面试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达到了暗劲巅峰的武道修为,可是,你能相信这才只过了几天,你家老大的修为,就已经突破到了化劲境界了吗……”?
“什么?你说什么?化劲,你是说不醒那个臭小子,现在已经是化劲修为了吗?这怎么可能,都说我是武修中的天才,可我半生苦修,突破到化劲的时候,也已经三十五岁了,这小子现在才二十四岁啊?他怎么可能就已经是化劲武者了呢……”?
哈哈,这老吴该不会是喝酒喝醉了,整个人还没清醒过来吧,自已那个大儿子是个什么德性,自已还不知道啊,这老大一向惫懒,虽然有点小聪明,可是却属于那种不肯吃苦不愿意受罪下苦功的人,这武道修行一途,那是何等的艰辛与不易,单说突破明劲吧,没有个五六年的苦修,那是想都别想,更别提,单是明劲,就又分着初阶,中阶,高阶,巅峰四个境界了,这每一个境界都是一道坎,普通人每跨过一道坎,都要付出无数的心血与汗水,要是说自已小儿子如果突破到了暗劲还有可能,至于自已那个大儿子,还突破化劲,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你别不信,我这都还没说完呢?你儿子除了已经是化劲初阶的武者修为外,他可还是一名觉醒了力量异能的一阶异能者,这可是很少见的,可惜你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加入到咱们九局正式人员的队伍中来,要不是他背后有着一位神秘师尊和你这个老爸的存在的话,那怕是连哄带骗,我也要把他忽悠进咱们九局的战斗队列中去……”!
“你说什么?他背后有个师父,什么师父,我怎么不知道?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给说清楚了,他该不会是被人给利用了吧……”?
孙父的话都带着一股子颤抖的劲,在那里再也抑止不住激荡的心情,急急的朝对方问了起来,自已家这个老大可是个大大咧咧咋咋忽忽的性子,可别人给卖了还帮着对方数钱,陷入到国内外暗世界其它不明势力的阴谋中来。
“老孙,你放心,他那个师父,是前些天突破在国内冒出来的,我们只知道对方修为高绝,咱们的蛰龙三老恐怕加一块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不过到目前为至,咱们连对方是那方面的高手都不清醒,也不知道对方是武者,还是异能者,又或者是上古修真者,不过,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一些情况来看,对方对咱们九局和国家应该没什么恶意,不过他对你儿子可是真好,也不知道他在你儿子身上用了什么手段,这一下子就把你儿子给整成个化劲异能双高手了……”!
“啊,对了,你儿子现在可是给咱们九局惹了大麻烦了,他应该是从他的师尊那里得到了一些治疗效果奇好的丹药,这药可真是不错,不单是把咱们局里伤重快死的一个小队长给救了回来,还救了好几个癌症晚期的病人呢,只是这小子不懂得珍惜,给胡乱糟蹋掉了,这不,一下子国内的什么牛鬼蛇神全都得到消息跑到洛阳来了,等我这边等到消息的时候,这小子连一粒药都不剩了,要不然,那怕他留一颗下来,用在你这个亲老子的身上,说不定你这头病龙的伤势,还真的有可能会恢复过来呢,哎呀不说了,我这边又有洛阳那边的电话打进来了,你就放心吧,当年的事情,虽然到现在还不有弄个明白,可是,局里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会保证你儿子的安全的,再说了,他又没有签正式合同,只是个挂名的临时工而已,你啊,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对面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匆匆的就把电话给挂掉了,可是,孙父却呆呆的坐在那里,保持着这个接听电话的姿势很久很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在那里不住的摇头苦笑着,儿子大了,竟然都有自已的秘密了,唉,真是没想到啊,自已家这个整天里嘻皮笑脸的没个正形的大儿子,竟然还会撞上这种旷世奇缘,这可真是让人不敢置信啊!
咦,不对,刚刚老吴在电话里说的什么起死回生的丹药,自已儿子可是给自已留了一颗的,自已记得是清清楚楚的,只是自已没有把它放在心上,随手就给扔进了抽屉里面,一直就没有想起去吃而已。
想到这里,孙父可就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用最快的度从床上起身下地,穿堂过屋,一口气从卧室来到堂厅,只到看到那个灰扑扑的药瓶还安稳的躺在抽屉之中,才放心的松了口气,眼中射出两道期待的目光,伸手把瓶子拿起并扭开瓶盖,一个仰脖动作,就把这粒丹药给吞咽到了肚中。
嗯,有效果,老吴果然没有骗我,自已儿子,看起来这次是真的遇到了天大的机缘了啊!
在一片乳白色的光芒隆罩中,孙父强忍着体内各处经脉麻胀的感觉和丹田气海位置的剧痛,在那里欣喜无比的望着窗外的青葱高山,心中欢喜无限,往昔的那股子冲天豪气,一下子就再度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让这个沉寂了十几年的高大汉子一时间变得无比的意气风起来。
这次的白光,好象在孙父身上闪耀的时间特别的长,足足有十几分钟之后,这些白光方才渐渐的散去,不过,就在这些白光刚刚散去的同时,一道青蒙蒙的虹光,又马上从孙父的体内冒了出来,青光闪动间,不一会就把孙父全身上下给罩了个严严实实,在这些青光冒出的同时,一道道如同炒豆子似的骨头爆响,也开始不断的从孙父的体内各处出,这就是传说中,武者于肉身锻体之术修行到极高之时,所出来的虎豹雷音。
等这些炸雷似的脆响全部响完了之后,就见孙父右手轻轻一抬,微微往下一压,青光瞬间在孙父的掌下汇聚到一处,在那里直接变成了一个大了足足好几倍的纯由青芒组成的手掌,这手掌就好象泰山压顶似的往下这么一压,轰隆一声过后,这个孙父结婚时特意找镇上的木匠打造的这个硬酸枝木的宽大木桌,直接在这股巨大掌力的挤压下,变成了一堆松散细密的木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受着自已身上的那股精纯无比的罡气变化,再看了看眼前已经变成了木屑的桌子,孙父在那里忍不住的开怀大笑,笑着笑着整个笑声就变成了仰天长啸,在他这长啸的同时,孙父身上的那些青色罡气一吐一卷间,整个屋子,就好象刮起了一场龙卷风一样,把刚刚还整洁无比的客厅,给变得就好象遭遇到了狂风暴雨的洗劫一样。
“孙侠,你个死老头子,你不好好在家睡你的觉,你在这乱喊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嗓子,可是把二大娘家的小孙女给吓的不轻,你说说咱们这街坊邻里的,啊,我的天啊,咱们家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孙侠,你说说这大上午的,你这是的什么疯啊,你是不是又喝醉了啊……”!
当孙不醒老妈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赶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整个客厅满是木屑碎纸碎布,地上还铺着一层玻璃渣子,这屋里整的比被贼偷了还惨,不过,按理说现在应该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孙父,此时,却是腰干挺的笔直,在那里负手而立,倒是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
“孩他爸,你,你,你的伤,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治好了吧……”!
当孙父转过头来望向她的时候,孙母的脸上,瞬间变作一片惊喜,整个人喜极而泣,朝着孙父小心翼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