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天还算是有心,在自我囚禁封闭之前,将其它魔道门派的这些修士给尽数擒了下来,这些魔道修士们也挺倒霉的,原本他们被邪灵门忽悠,用大量的好处哄动他们一块组成了魔道联军,伺机攻上了昆仑秘境,谁知道,在关键时刻,这个邪灵门竟然趁机借着齐蕊儿给他们制造的那个机会,一溜烟似的逃离了出去,人家逃走了,他们这些人可就惨了,倒不是他们不想逃,而是,这秦向天就根本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秦向天又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他和那些昆仑弟子们朝夕相处,彼此之间,也是有感情存在的,那些邪灵门的人逃了就逃了,看在齐蕊儿的面子上,他不想再去追究,可这些魔道中人可就没这么多的顾虑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以秦向天的修为,将这些人擒下的话,也就是一式天罡三十六变中的降龙伏虎的神通而已。
这天罡三十六变的神通,他们昆仑之中的核心真传弟子和各大长老们都有修习,只是,这套镇派神通典籍对人的修为和悟性天赋等等要求的非常的严格。虽然说普通的修士,只要修为突破到金丹境界,即可选择这里面的一项神通进行修习,可是,一直到渡劫期甚至是地仙境界,,这些人也很少有修行并掌控到三项神通的。就算是秦向天天赋过人悟性奇强,到如今为至,他总共也就领悟并掌握了这天罡三十六变中的六项神通而已。其中还有一项神通是没什么用处的胎化易形。
替昆仑派做完了这最后一件事情之后,秦向天拨身而起,直接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一个闪身,回返昆仑用来关押特殊犯人的石牢之中去了。
这秦向天也是个狠人,在封闭这座石牢之前,直接就用出了天罡三十六变中的鞭山移石的神通,硬生生的以神通在昆仑秘境的石牢周围弄出来四座高近千米笔直如枪令人无法攀登的绝峰出来。这四座大山,紧紧的贴在一块,就好象四堵墙壁似的,将他所在的石牢给严实的围在了正中,一点缝隙都没留,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这四座山峰是一座造型古怪的山头呢。而想要进入秦向天所在的石牢之中的话,不想办法挪开这四座山峰中的任何一座,是根本就不可能办得到的。
以后的日子,这秦观的记忆中,就显得有些模糊了,或许是太过于平淡的原因,反正,秦观意识里面新生出来的这些记忆里面,那个秦向天的最后一段记忆,就是其在石牢之中枯坐闭关,日夜温养打神鞭,企图将这齐蕊儿以器灵的形式再度给复活过来。
记忆到了这里截然而止,就连这秦向天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都没有,看来这秦观这次所觉醒的秦向天的记忆,有一些被遗漏掉了,只是,也不知道这个秦向天是修为突破,一路飞升到天界之后,才不幸陨落的,还是天地进入到了末法年代,那怕是昆仑秘境之中,这灵气也无法支持一个真仙的日常修行,到最后寿元耗尽而死。
不过,看刚刚齐蕊儿显身并御使打神鞭帮他抵御这鬼雄项羽的情况,当初秦向天的打神鞭器灵再造计划,很显然是成功了,只是也不知道这齐蕊儿是怎么想的,他这才觉醒出秦向天这一世的记忆,两人竟然又来了个阴阳相隔,天人永决,再也没有了相见的机会。
对于齐蕊儿的死,秦观心中感觉有些酸楚,有些悲哀,虽然他觉醒了这秦向天的记忆,可是他毕竟不是秦向天,所以,对于这秦向天和齐蕊儿之间的事情,他觉得自已就象是在看一场有声有色的悲剧电影似的,倒是并没有太过于悲伤的样子。
不过,对于自已的秦向天这一世,以现在的秦观的眼界胸怀及世界观看来,确实是有些偏激狭隘了点,这何止是狭隘啊,简直是太走极端了,秦观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修行界正道第一修行大派的掌教所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就在秦观这边刚刚粗略的将这些记忆瞅了一遍之后,他所要面对的,不是要思考这秦向天是不是犯傻钻死牛角的事情,而是要面对自已接下来能不能继续活在这个世间的严重问题。要知道,这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鬼雄项羽,现在可正拿着自已的本命法宝打神鞭,在那里怒气冲冲的挥鞭砸下。如果他无法躲过的话,变成肉饼还是变成一滩血水,可能才是他马上要关心的事情。
“打神鞭,给我回来……”!
在强大的生死然机面前,秦观的脑子一时间闪过了无数种办法,可惜的是,急切间他所想出来的办法,却全都无法帮他消除他所面临的巨大危机,恍惚之间,秦观一时间直觉得自已就是这记忆中的秦向天似的,双手在那里一合一分,十指轮转如鲜花盛开般的,在那里掐出了三四种手决,同时,就准备运转自已体内的仙灵之力,用秘法将自已的本命法宝给收取回来。
不过,他的这一番举动,注定是要失败了,等这秦观手决打出,这才发现,自已的体内却是空空如也,一丁点仙灵能量都没有。别说是什么仙灵能量了,就是普通修士体内的真元能量,他体内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毕竟,他这一世,也只是个在世俗中打混的普通小导游而已,别说是接触什么修行了,就连武道都没有涉足过,就这身体健康程度,恐怕随便一波流行感冒都能将他给传染病倒。
别说是身体了,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世的轮回转世之后,秦观连自已的灵魂,也全都和秦向天那一世完全不一样了,每个人的灵魂,都有着不同的灵魂波动和韵味,象秦观这样的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之后,想当年原属于秦向天的灵魂波动和韵味,早已经消失不见,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令他又再度觉醒起秦向天这一世的记忆的话,他和秦向天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都可以。
只不会,前世的一些遭遇,让他在感同身受的同时,多少有些不能自已罢了。等他从这秦向天的情绪之中脱身而出之后,对于这齐蕊儿的感情,也就没刚刚所表现的这么深了。不过,对于这个齐蕊儿对自已恋人所做的无谓牺牲,他还是很不以为然的,这两个傻冒都是什么人啊?这脑子里装的莫非都是豆浆不成?
不就是两个男女看对眼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电视电影小说里面早都已经写烂了演烂了,你要不私奔,要不棒打鸳鸯,要么殉情,这一死一生,算怎么回事,将齐蕊儿转化成法宝的器灵,只为了不让她的灵魂消散,开什么玩笑?你怎么可以肯定对方就愿意接受这种生存方式?
有人研究说,这人在临死之前,脑子会转得特别的快,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回想起他这一生中所有重要及难忘的事情来,就好象回放电影似的,将自已一生的点点滴滴尽数回放一遍,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秦观这里,这马上眼看着就要死了,他想的不是自已这一辈子连女朋友都没有找到的这个最大遗憾,他想的,竟然是这秦向天及齐蕊儿是不是两个大傻冒的可笑问题。人家傻不傻的,关你什么事情啊?
“报告,战机已到达事发地点,我们已发现目标,目前正使用捕鬼索,灭鬼枪,进行试探性攻击……”!
身为普通人的秦观,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就在他傻乎乎的闭目等死的时候,突然,就听得四周的上空猛的传来了一阵阵直升战机的螺旋浆的转动声音。随后,就见得五六架涂成墨黑色的军用直升战机,已经从远处的高处,飞速的赶了过来,等秦观听到异动声响茫然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看到有十几道白乎乎的东西,从这几架战机那大开的舱门之中射了出来,朝着项羽那高大无比的恐怖身体方向就扑了过去。
一直到打神鞭朝他砸来,这秦观在几乎被吓傻了的状态下,依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连趴下都给忘了,反正在他看来对方这么凶猛,他别说是趴下了,就是在地上打个洞躲进去,到最后还是一个死字。
不过在看到这些飞机里面的那些身穿黑色紧身制服满脸严肃的武装人员后,秦观马上就对自已的人生又再度产生了强大的信心,为了保存自已的小命,他连想都没想,直接就在那里双手抱头,猛一弯腰,整个人缩成一个球状,朝着远方就连滚带爬的就滚了出去,这会的他,可没工夫去想他现在的姿势有多难看和丢人了,在他眼中,什么都是虚的,能保住自已这条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秦观虽然不知道这些战机之中乘坐的那些个黑衣人是什么来路,不过,在看到战机腹部那一个涂画着国徽模样的图案后,他的心马上就定了下来,这个鬼雄什么的怪物再强,也总没有网络上面所说的大汉国暗世界中的那些官方的修行者和异能者们强吧!有国家出手,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现在没别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怎么才能离这里越远越好。这双方明显是要在这里大战一场,他可不想被波及到。
不过,秦观的这份担心,很快就自行消失了,因为,他所想象的那种双方在一块进行一场激烈的大战的情景,根本就没有发生,就在那些白光扑到项羽的身上的同时,只见这项羽在那里猛的一声暴喝过后,手中打神鞭猛的一挥,十数团黑色的光芒飞出,如利刃一般的划到了这些战机的上面,马上,这些个战机,就好象被肢解了似的,在空中四分五裂的碎裂开来,自行解体自空中坠了下来。
却原来,这几架战机,是蜀川这边蛰龙九局分局所拥有的,在这些战机之中的那些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九局分局在周边一座城市所常驻的一支异能小队。
这支小队的人员异能级别都不怎么高,他们之中最历害的队长,也不过才达到了异能六级的级别,其它的这些队员,大多数都是四五级的样子。有几个年轻的队员,他们的异能等级,甚至才达到了异能三级的地步。
不过,他们的准备倒是挺全的,在接到报警之后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带着全套的装备乘坐战机赶过来了。因为在报警的电话中了解到惹事杀人的这个凶手疑似凶魄历鬼的缘故,他们这些过来,所带的一些装备,大都是针对于灵体鬼修的专用武器装备。
象刚刚被他们发射出去的捕鬼索,就是由蛰龙九局的一些装备专家们,在参考了茅山及天师道的一些道家降魔符箓及道家法术后,所开发研制出来的一种专门用来捕捉鬼物灵体的绳网。
这种绳网,其实和打鱼捕鱼的网子差不多,只是,用来编织这些绳网的材质,用的都是一些刻印了不少道家降魔真言加持的东西所制造出来的。对于一般的灵体鬼修,这件装备,可以说有着强大的克制能力。普通的历鬼,只消被这种捕鬼索罩住,马上就会丧失一切的反抗手段,任由他们将对方收取消灭。
不过,对上了鬼帝巅峰境界的鬼雄项羽,这什么捕鬼索及什么灭鬼枪之类的装备,还真的不够看,这些东西,在项羽的身体外表,也就是溅起了一些电闪火花而已,随后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就被项羽给随手撕扯了下来,三下两下的就给扯成了数段。至于那几道灭鬼枪所射出来的几道光束,连项羽幻化的战甲都没有射穿就自行消散了,更别提伤害到项羽了。
不过,他们的这些攻击行为,在成功的阻止了项羽对秦观出手的同时,也深深的激怒了对方,接下来,这秦观是暂时没什么事了,可是,接下来,却轮到他们来接受这项羽几近疯狂的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