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老活了足足一百多年,可以说是老奸巨滑到了极点的老油条了,孙不醒现在的表现,无一不让他意识到,对方不但没有做对不起自已重孙女的事情,反而还非常的喜欢与重视他和自已重孙女的这段感情。这一下就好弄了,当下这老头眼珠子一转,马上就在那里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嘴脸,将自已刚刚的鲁莽行为给快速掩饰了过去。
说真的,在步老现在的心里,对这孙不醒那也是极为的满意,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位武道修行达到了罡劲巅峰的先天高手不说,听吴局说这小子好象还觉醒了一项异能,这么一个明显是前途无量的潜力股,他要是不满意,那这满大汉国的青年才俊,可就没一个可以让他满意点头的了。有这么一位脑子活泛实力又高强的重孙女婿,其实,这步老还是非常的开心的。所以,这步老微一沉吟,就决定了这次认完亲后,要帮着将孙不醒这个重孙女婿的身份给定下来。这小子现在可是抢手货,他可不想让这么好的一个重孙女婿就这么长翅膀飞了。
人家步老都摆出这么一副坚决支持和帮助他的态度了,孙不醒还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这老头又是自已女朋友唐文静的太爷爷,刚刚的架势,他其实也只是摆出来个样子做给这老头看,告诉老头自已很真气而已,并没敢想着能够找回场子什么的,如今在得到了对方的保证之后,他心里已经非常的满足了,再加上直升机已经来到了小区大门口那个小广场的上方,孙不醒这货也就顺坡下驴的接受了对方的条件,转身在那里做出一副态度热情的乖孙子模样,在那里饶有其事陪在老头的身边,就这么气定神闲老神在在的进入到了小区之内。
唐家在这个小区里的住所,是一个占据了三楼四楼的两百多平的复式楼层,这天色已经接近中午了,因为孙不醒的爽约和失联,从而导致心里极不好受的唐文静,到现在还没出自已的房门,也不知道起床了没有,唐母这里都把饭早早的就给做好了,在唐文静的房门前一连催了好几次,只听到自已闺女闷闷不乐的嗯了一声,就再也没了下文。倒是气得唐母在那里不住劲的破口大骂不止。
“国兴啊,你也别在那瞎忙活你的草药了,给咱爸准备的草药,都够咱们用到一个月后了,这些东西,你先放一边有空了再弄好不好,要我说啊,你这人就是太怂,你怎么就不敢打电话给芬兰他丈夫好好的骂他们老孙家一顿,真是的,我们唐家在这洛阳,那也算是有名有姓的大富之家了吧,他们老孙家这样做,分明就是仗着自家局长的身份,瞧不上咱们老唐家,这亲也相了,人也见了,到最后那有这么办事的,你成就成,不成拉倒,这样不理不睬的算什么啊,给我们唐家脸色看吗,那个孙不醒,刚开始感觉他还挺不错的,小伙子人长得帅气,这工作也不错,家境也好,谁知道,到头来,居然是这种人,看把我们家文静给气的,不行,你不敢骂我来,我现在就给芬兰打电话过去,我非好好的臭骂他们一顿不可……”!
唐父是个生意人,今天难得的在家里没有出去,原本他今天的心情还算是不错的,拿着一个熬药的砂锅,在那里不住的将自已老父亲所需要服用的草药给一样一样的放置到砂锅里面。谁知道,他这边倒是风平浪静的没什么,他的媳妇唐母这边,却是一直在那里说个没完,从唐母的这些话里不难看出,孙不醒这次的做法,不光是将人家唐文静给气的够呛,连唐母这个对他满意无比的人都开始对他又重新的产生了不满。
“行了,你也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到头来受损失的还是你自已的身体,这件事情呢,不成就算了,咱们家文静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不是,这天底下优秀的小伙子多的是,大不了,过几天,你再让你的闺蜜团给咱家文静再介绍一个好女婿不就行了吗,这好聚好散的,你打电话骂人家干什么啊,咱家文静长得这么的漂亮,这性格也好,他不愿意,那是他们老孙家的损失,到时候,让他们后悔去吧,咱们有什么好生气的,就凭咱闺女的条件,你还愁找不到合适的对像吗……”?
可能是长期秉承着和气生财的想法吧,唐父这人的脾气倒是非常的好,那怕唐母在那里又是咬牙又中切齿的催他打电话去骂孙不醒的姑父一通,唐父也没有一点生气发火的样子,反倒是在那里心平气和的劝解起了唐母。
“哼,你就是个受人欺负的材料,自已不敢打,还让我也别打,你有什么好怕的,芬兰他丈夫不就是在市里当个小小的局,长吗?他难道还能在这洛阳市里一手遮天不成?咱们家可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只要咱们不做犯法的事情,他还能强塞给咱们家小鞋穿不成?有什么好怕的,你打不打,你不打,我可就要打了啊……”!
唐母这人看不出来,在除了有些势利之外,竟然还是个火爆的脾气,这要是换成其它的事情,看在人家有官方身份的份上,唐母说不定也就忍了,可是这件事关系到自已的宝贝闺女身上,唐母在这里可是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得慌,在看到丈夫那平和安静的态度后,她的心里,就更加的不爽了,当场就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起手机,找出孙芬兰的电话就准备拨打过去。可是,就在她正要按下拨出按键的同时,在她的手机屏幕上面,竟然亮起了一个和她关系熟悉无比的邻居王嫂的名字。
“喂,王嫂,咱们不是说好下午出去逛街的吗?你怎么现在就打电话过来了啊,我这家里的午饭还没有准备好呢,什么,你说什么,咱们小区的门口,停了一架军用直升机,不是吧,这是什么大人家啊,出门坐直升机不说,还带着一支警卫队,我的天,这也太吓人了吧,真是没想到啊,在咱们小区,竟然还隐藏着这么一位牛人,喂,王嫂,你看清楚对方往那栋楼那个单元去了没,象这种关系通天的大人物,咱们这些做生意的,平常可得和人家搞好关系,这说不定那天,咱们就求到人家的头上去了,这多个朋友多条路不是……”!
这个打电话过来的王嫂,看起来也是个说话麻利的主,几句话的工夫,电话里面传递过来的内容,就将唐母给震的好半天醒不过神来,这眼里全是闪烁着羡慕嫉妒恨的神色,没办法,他们唐家虽然有钱,可是,在官场上面,却并没有什么太强的关系,所以,向来对于这种权势人家,她最是羡慕不过了。
“哦,你一直远远的跟着人家啊,王嫂,看清楚了没有啊,他们往那个单元去了啊,你说什么,往我们这个单元来了,这,这怎么可能,我们这个单元的这些邻居,他们的根底,我还不清楚啊,都是和我们一样,是平平常常的生意人,啊,不说了啊,有人敲门呢,我们家好象来客人了,我得去给人家开门了……”!
如果说一开始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唐母,在心里只是羡慕嫉妒恨的话,那么,等王嫂在电话中告诉她说这一行人等竟然进入了他们家所在的这个单元的电梯之后,唐母眼中可就只剩下浓浓的渴望神色了。唐母心里的这个不爽就别提了,他们唐家为什么就没有这般一看就知道权势通天的军方大人物呢?
“妈,别开,是孙哥过来了,孙哥刚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要来咱们家拜访一下,他还在电话里面说是要给咱们家所有人一个天大的惊喜,妈,你先别开门,等我一下,我这刚刚起床,还没有来得及洗脸化妆呢……”!
唐母这边电话还没有挂掉,他们家的防盗门,就已经响起了悦耳的门铃声,唐家虽然也算是个大富之家吧,可是,却是并没有和其它人家一样,请什么佣人和保姆之类的,所有事情,有是唐母在家里亲力亲为。不过,就在唐母放下手里的电话,刚要起身出去开门的时候,他们家的宝贝闺女唐文静,却满脸红晕的从自已的房间里露出了一个脑袋出来,在那里开心无比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阻止起了唐母准备开门的这个动作。
“你说什么,那臭小子终于舍得给你打电话了啊,上门拜访,看我不好好的骂他一顿,你说说这他这做的叫什么事啊,还懂不懂一点礼节了啊,谁家的孩子,像他们家这样没有教养啊,人都到咱们家门口了,你还化什么妆啊,我们家文静,就是素颜,那也比电视上的那些明星漂亮一百倍,小静啊,妈这就给他开门,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好解释的,今天他要是不给妈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老孙家永远都别想娶我们家的闺女……”!
看到自已家的宝贝闺女终于打开了房门,唐母一时间,倒是觉得这心里面没那么不舒服了,只是,这口气憋在她的心里可是时间不短了,在她想来,不让她出下心里的这口气,她是绝对不会原谅孙不醒这小子的。只是,对于自家女儿的这个要求,唐母还是不会照办的,他们唐家怎么说那也是颇有身家的生意人,不管来得是不是孙不醒这个坏小子吧,他们也总不可能将到访的客人给拒之门外的道理。
开心的将自已女儿的脑袋给重新按回到了房间里面并催她去赶紧洗脸梳头之后,唐母的脸色一变,马上就又变回了那副严肃冷漠的神色,简单的向唐父招呼了一声后,唐母就快步来到了这套房子的防盗门前,直接就将他们家的防盗门给打了开来。
“啊,你们,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找错人家了啊?我们唐家,和你们军,队上,可是从来都没有过什么联系的,你们是不是敲错门了啊……”?
唐母在打开门的同时,早早的就板起了一张脸孔,准备狠狠的给孙不醒这个上门拜访的后辈一个脸色看,可是,当她在那里麻利的把门给打开之后,结果,看到的,竟然是一队全副武装整齐威武的兵哥哥。这一下,可把唐母给吓得不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家老唐该不会是做下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不然的话,怎么会有军,队的人找上门来啊?
“这位阿姨你好,请问,这是唐家吗?我们找唐家的唐国兴,哦,你就是啊,那就没错了,两位首,长,是这家了,请进吧……”!
对于唐母的这个问题,这些个兵哥哥们却是理都没有理会,在得到了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后,这些个兵哥哥们马上就在唐家的房门前面刷的一下排成了两队,齐刷刷的朝着唐母和后面闻声赶到的唐国兴敬了个礼后,啪的一下,一个后转往两边一分,就这么露出了在人群最后方一脸不好意思的孙不醒,以及满头白发一袭长袍的步老出来。
“啊,是你啊,这是怎么了,小孙啊,你今天可得给阿姨好好的说个清楚,这约好的事情,你爽约了也就算了,打你的电话也打不通,你得给阿姨好好的解释一下,还有,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带这么多人过来,你这是要抢亲不成?哎呀,国兴,你别拉我,这小子肯定是怕他自已上门我们给他难堪,这才找了这么多的群众演员过来,你以为带这么多人过来就可以吓唬到我们啊,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你今天就甭想进我们家的家门一步……”!
在经过了最开始的担心和害怕之后,或许是唐父赶过来站到了她的面前的原因吧,这唐母马上就又再度恢复了她往日的那种泼辣尖刻的性子,也不去理会站在孙不醒身边的那个长袍老者是谁,就这么指着孙不醒的鼻子,在那里大声的发泄起了自已心中的那些怒火与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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