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即墨澄下午教的跪拜礼节,洛浅浅顿时感觉膝盖有些疼痛,这时候就想起了电视剧里那个‘跪的容易’。
跟着即墨澄走到一边才发现,还有一个偏门,而这里人少了一些,但是每一个都是神情肃藐,一脸的严肃模样,而此时即墨空正位于上座。
而他的身后是一众排位,洛浅浅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除了对自己的父亲还没跪过别人的排位呢。
即墨澄叹了一口气,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加油。”便走到了一边,徒留下洛浅浅一个人在这偌大的空处。
也就是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即墨澄嘴里的不敢是怎么个不敢,这么多人盯着她,她就算流汗了也不敢擦一下啊。
洛浅浅用余光瞅了两眼之后突然发现在墙边居然还有座位?还是满满的,虽然现在是空着的。
而站着的一种人,都是穿的唐装,唯有一个穿着西装的还在低头看着什么,根本没有看洛浅浅。
“时间差不多了。”瑾风看了看时间,对这一边站着的西装男点了点头。
“嗯好。”西装男放下了手上的纸张,站了起来,拿起了一边的麦克风。
???麦克风?还有主持人???
洛浅浅整个人都傻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拜师啊?她连自己跟着即墨空学什么都不知道呢。
“欢迎各位的大驾光临,大家上午好,都知道尊师重道是古时候最为优良的传统之一。
《师说》中说道,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弟子从师,敬同如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洛浅浅整个人都愣住了,但还是乖乖的站着,听着主持人的念念有词,总感觉这是传销大会?
而且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道即墨澄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那岂不是乱了辈分了?
“很荣幸由我本人来主持墨斋此次拜师大会……”
洛浅浅看着一个蒲团被放在了她的膝下,就明白了,接下来不仅仅是要听着了,还要跪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主持人说道:“一拜,日月北斗天长地久。”
洛浅浅轻拂衣袖,跪下,恭敬行礼。
“二拜,师徒携手明月九州。”
洛浅浅行礼。心下却在暗道:怎么不说师徒携手周游世界?
“三拜,永记师恩功德千秋。”
洛浅浅行礼。心下更是好笑,这句话一说,让她感觉更像是传销,甚至还有点给寺庙捐钱的时候的感觉了。
“起。”主持人看着洛浅浅行完三礼后说道。
洛浅浅站了起来,面上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内心都毫无波澜,只是有点想吃猪蹄子。
“上茶。”
洛浅浅看着不知哪来的小姑娘用托盘端上了一杯茶,接过茶,没有动,知道主持人还要说一段话。
“茶有十德,以茶表敬意,以茶可雅心,以茶可行道……徒弟向师傅敬茶!”
洛浅浅端着茶,莲步轻移慢悠悠的走的平稳,走到即墨空的面前,随后一个蒲团又出现在膝下,洛浅浅没有任何的忧郁跪下,没想到没有对准,晃了一下,一只腿的膝盖在蒲团上另一只却落空,悬空在一侧。洛浅浅稳住了茶,双手高举过头顶:“请您用茶。”
即墨空接过了茶杯,微微掀起杯盖闻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微妙,看了一眼在一边站着的即墨澄,便恢复了脸色,喝了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叹道:“好茶。好孩子,起来吧,这是为师给你准备的礼物。”随后将一个檀木盒交给洛浅浅:“和你的两个师兄一样,不偏不倚哪一个。”
洛浅浅躬身接过了盒子:“多谢老师。”
“瑾年,给瑾月介绍一下长辈。”即墨空十分平静的吩咐道。
即墨澄含笑行礼应下,此时洛浅浅才知道靠着墙的两排椅子是什么,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坐下的人,洛浅浅再看看出现在她的身边的端着好几杯茶的女子,嘴角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就是说,她要一个一个的跪过去?
即墨澄拿起洛浅浅跪偏的蒲团,轻轻拍了拍,然后眉心一蹙,皱着眉看向指尖,随后将蒲团放在了即墨老爷子脚下,一脸严肃的指了指,随后面色如常的拿起另一个蒲团,跟着洛浅浅从左手开始走过去:“这位是,大师伯。”
洛浅浅一个接着一个的跪过去,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直跪的都麻木了,即便是有蒲团不似地面那般硬,她也是不曾做过这种事的人啊。
从开始的淡然到后来的微微蹙眉再到后来的紧咬牙关面无表情,一直到最后的僵硬,洛浅浅也不知道跪了几十还是一百的人,虽然每个人说的话都不多,还都给了礼物,加在一起却是可观的跪拜。
“瑾月,接下来不用跪了。”即墨澄看到已经走到了两排椅子的尽头,才舒了一口气说道:“接下来是同辈。”
洛浅浅看向站着的数目更为可观的人,身体晃了晃,才站住,好在不用跪了。
“这是瑾风……”洛浅浅又开始敬茶,毕竟师兄也是兄,又有话说了长兄如父。
洛浅浅就很奇怪为什么都是‘如父’?就不能如别的?
一日为师还终身为父,长兄如父,这是看她没有爸爸来弥补的吗?
正像即墨澄说的那样,果然都敬完已经是中午了,而且还是即墨空上面的那些老人家没有出来的结果。
拜师礼结束,就是墨斋的招待了,众人都退了出去去用饭了,毕竟已经中午了。
即墨澄却是看着即墨空拿着蒲团离开,才带着洛浅浅回到了一开始的房间:“这里是爷爷专用的会客室,平时除了我和师兄别人不会来的。”
然后让洛浅浅坐在了座位上,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大的盒子,放在洛浅浅脚边打开,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药物,即墨澄看向洛浅浅:“那裤子卷上去,我给你擦点药,不然明天应该走不了路了。”
洛浅浅倒没有像古人一样估计这个那个的,毕竟只是膝盖,平时穿短裤短裙的时候都是露在外面的,,卷起裤脚,然后低低的痛呼‘嘶’,将裤子卷到膝盖以上才看到膝盖已经完全红了,整个人都委屈了,但是看着即墨澄拧开了药酒的盖子还是制止了:“我自己来吧。”
毕竟对方再怎么也是个男人,她倒是不怕什么绯闻,反正她本来也是跟这个人有了婚约,主要是怕疼。
即墨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要不,我叫洛爷爷来帮你擦?”
洛浅浅连连摇头,爷爷那个力量,她更得疼哭了,收回了想要拿药酒瓶子的手:“那你轻一点……”
即墨澄将药酒倒在手上,双手合十搓了搓,然后覆于洛浅浅膝盖上:“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