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不是他是谁?(1 / 1)

大约是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我被一阵剧烈的呕吐声给惊醒,翻江倒海的倒是让我有一种飘零在海上的错觉。

我身边空无一人,洗手间里亮着灯,我赶紧跑过去,郁冬趴在马桶上吐的死去活来。

“你怎么了?”慌乱中,我拿了一瓶水给他。

他接过来漱了口,喘息着抬起头:“好几个月了,你得对我负责。”

这个时候,他还开玩笑。

看他面黑唇青的模样,我扶他起来:“送你去医院吧。”

他应该想拒绝,但他的身体不允许,我扶着郁冬跌跌撞撞地赶到医院。

检查,化验,诊断,最后郁冬躺在病床上老老实实挂水。

医生说他是急性肠胃炎,应该是晚上吃的太多太杂了。

可我和他吃相同的东西,我怎么一点事没有?

“可能是他以前饮食单一,猛的一下子吃太多种类的东西,肠胃受不了。”医生说:“不过没要紧的,他年轻,挂几天水就好了。”

我谢过医生,回到病房去看他。

他躺在床上,唇色和床单差不多一个颜色。

我在他身边郁闷地坐下来:“你有毛病吗,你明知道你吃不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吃?”

“感不感动?”他掀起唇角看着我。

“感动你个鬼,我是大半夜的都没睡觉,送你到医院来。”

“一起睡。”他拉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床边拽。

“床太小,挤死了。”

“你又不是没睡过。”郁冬拉我上床,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被他拽上床了。

在医院里面过夜,是只有和郁冬在一起才有的体验。

第二天我要上班,头重脚轻地起床,郁冬还在睡着。

他侧着身体,弓着背蜷缩成一团。

我发现他特别喜欢用这样的姿势睡觉,我以前看过一本叫做什么身体密码的心理学方面的书。

说是经常以这样的姿势睡觉的人,通常没什么安全感。

我轻轻给他盖上被子,然后简单洗漱了准备去公司。

跟护士交代了一下,等郁冬醒了给他弄点白粥。

某些时候,郁冬像个需要别人照顾的小孩子。

我往电梯走过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转身,看到了顾言之站在那儿。

他向我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哪儿不舒服?”

“没有。”我摇摇头:“是郁冬,昨晚吃坏了。”

我记得顾言之前段时间也有一次急性肠胃炎,也是大半夜弄来医院。

顾言之看着我,我们已经有很久都没见了,他看上去清瘦了很多。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在医院?”

“我妈。”他低声道:“失眠了好几天,除非吃安眠药,不然就睡不着,我就把她送到医院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要不要看看中医试试?”我说:“西医应该不会有什么好办法,中医调理一下。”

“先住几天院试试看,我再找找对神经衰弱方面比较擅长的中医。”

我和顾言之聊了几句,我还赶着去公司开会,就走了。

开完会,小泗约我中午陪她去订喜饼,我说:“你让江翱陪你去嘛!”

“这个是娘家的事情,我才不要。”她忽然矫揉造作扮小女儿态,我掉了一身鸡皮疙噶。

“啧啧啧,和喜欢的人结婚真不一样,事事亲力亲为。”

“你还说我,你那时候和顾言之结婚,你还不是一样...”

她说了一半忽然卡住了,摸了摸后脑勺:“得了,别废话了,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这时医院给我打电话,是郁冬的护士,她着急地跟我说:“傅总,您来医院一趟吧!”

“发生了什么事?”

“顾先生把郁先生打了!”

我挂了电话就起身:“小泗,不能陪你去订喜饼了。”

“什么事啊?”小泗也急急地起身。

“顾言之打了郁冬。”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但不难猜,顾妈也在医院里,十之八九是郁冬去招惹了顾妈,顾言之才会动手。

胡师傅送我们去医院,赶到病房没看见郁冬的身影。

我找了一圈,才在换药室里看到正在上药的郁冬。

他的下巴破皮了,嘴角也有点肿。

“什么情况?”

他不以为意地笑嘻嘻地跟我说:“顾言之不是力量型选手,所以打的不算痛。”

“没什么大碍。”医生跟我说:“就是把其他病人吓得够呛。”

医生上完药就走了,我看着郁冬:“你去找顾伯母了?你对她说了什么?顾伯母受了刺激是不是?”

“你猜中了开头,却没猜中结尾。”他还是嬉皮笑脸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搭住了我的肩膀:“腰痛。”

“什么意思?”

“比你想的情况更加严重。”

我已经扶着他走到门口了,听到他这样说,我抬起头看他一眼:“什么?”

“她失踪了。”

我脑袋嗡嗡响,立刻抖掉他打在我肩膀上的胳膊,他没站稳撞在了门框上,痛的脸都拧成一团。

“为了你的前婆婆这么对你的现任亲夫。”他揉着后腰跟我说。

我不跟他说,大步流星地跑出了换药室,我打给顾言之,问他在哪里。

他还没说话,我就看到他从电梯里走出来。

我挂掉电话,气喘吁吁地和他面面相觑。

“顾妈怎么了?”我喘着粗气问他。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她去了个洗手间,然后就再也没回来,整个医院都翻遍了。”

“你怀疑是郁冬?”

“不是他是谁?他十点钟去过我妈的病房,然后我妈就失踪了!”顾言之脸色铁青。

“报警了没有?”

“报了,警察来了,但十一点左右的时候,郁冬在病房里。”顾言之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但我知道就是他。”

是啊,郁冬的嫌疑最大。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顾伯母。”一旁的小泗插嘴道。

“如果郁冬把她藏起来了,怎么找都没用。”顾言之把目光转向我:“你应该最了解郁冬。”

他想多了,我并不了解郁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