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大离圣祖皇太后江燕泥!(1 / 1)

楚天骄派人先将崔尚写给豫州州牧的信送往了荥阳。

天亮后,楚天骄的人押着张兴,出了信阳王府。

崔平之带着崔家的家丁,还联络了城里幸存的几家大户,一起到了信阳王府前汇合。

有张兴在手,叛军大部分放下了屠刀。

即使有个别反抗的,有楚天骄的亲卫出手,也迅速解决了。

信阳城被楚天骄控制。

楚天骄让人将城里的百姓召集了起来,由崔老爷子亲自出面,向满城的百姓,力数张兴的罪过,说明了朝廷兵临城下,此时除了做顺民,信阳百姓没有别的出路。

张兴在信阳城,只杀大户,不杀百姓。

其实百姓对张兴并不恨。

张兴打劫的大户粮食,还会分给百姓。

百姓中有人给他求情。

崔尚道,这张兴的罪过,就交给朝廷去论处。

百姓们其实也不想反,他们只想活。

有百姓问:“若是朝廷接管了信阳,还会给我们赈灾粮吗?”

崔尚看了一眼楚天骄,楚天骄点头,崔尚保证:“朝廷一定会赈灾的,若是朝廷不赈灾,只要我崔家还有一口饭吃,就一定会保信阳百姓不被饿死。”

崔尚在信阳城的声望很高,信阳百姓有了他这句话,纷纷愿意归降朝廷。

楚天骄这才让人将崔尚的信,送出城给了冯之夏。

冯之夏昨晚收到一封密函,密函是用箭射在他营帐门前地上的。

密函上的内容,叮嘱他不可轻举妄动,说朝廷派了人正盯紧了他。

冯之夏认得那笔迹,是四皇子陆兆凌的亲笔信。

冯之夏大为震惊。

自从四皇子陆兆凌变成废人,从此失去了夺嫡的希望后,冯之夏就再没有跟陆兆凌主动联系过了。

看到这封信,冯之夏心里略微的升起一丝惭愧。

没想到四皇子还惦记着自己。

不过,这丝惭愧一闪而过,他投靠陆兆凌,要的不过是从龙之功。

如今这四皇子与大位无缘了,他弃了陆兆凌,并没什么心理负担。

再说,从一开始,提携他的人,就是叶林轩。

叶林轩如今要扶持八皇子,冯之夏自然归属了八皇子名下。

信中的内容,倒是让冯之夏颇为重视,他相信四皇子既然专程给自己送信,那信中的内容一定可信。

他原打算进了信阳后,将城中满城的乱民杀尽,那可是两三万颗人头,这份军功,他要定了。

这些年,他在军中虽然升职速度不慢,但是毕竟没有实打实的军功支撑,想要更进一步,委实有些难。

这送上门来的军功,不要白不要。

这信阳城已经被义军占领,信阳城的百姓,本来就不再是朝廷治下顺民,杀了就杀了。

可如果真的有朝廷的人正盯着自己,那就要好好的掂量一下了。

若是被抓住了杀良冒功的把柄,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冯之夏开始审查自己身边的副将、参谋,看这些人里,有没有朝廷的眼线。

经过一番审查甄别后,冯之夏发现一名姓李的副将,非常可疑。

这人是李家人,效忠的是李伯昌,莫非,是李伯昌在盯着自己?

冯之夏虽然隶属东线,归李伯昌节制,但是他并非李伯昌的嫡系。

李伯昌会在他身边安插自己的人,也属正常。

冯之夏决定让这位李副将明日去攻城,死在信阳城下。

他是三品的归德将军,若是再升一级,就可以成二品大员。

李伯昌是正一品。

冯之夏觉得李伯昌定是怕自己威胁到他的地位,肯定会阻止自己获得这贪天之功。

第二日清早,冯之夏刚准备发动攻城,就见到了信阳城头,升起了白旗。

“晦气!老子还没杀进城里,张兴这个不中用的,就投降了。”

虽然敌军投降,仍然有功劳,可没有费一兵一卒,未杀敌军一人,这就只能叫功劳,不叫军功。

冯之夏盯着信阳城头飘起的白旗,恨得牙痒痒。

正在这是,外面的卫兵来报,所信阳城里送了信来。

冯之夏看城门未开,奇怪这信是怎么送出来的,暗叫糟糕:“信阳城有暗道直通城外。”

他拆开了信,一看是当今皇帝还在做太子时的太子太傅,前任太学院正崔尚的来信。

信中称信阳城中大户,联络信阳百姓,已经将张兴等贼首制服,将信阳城拨乱反正了。

冯之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好嘛,不仅军功没了,这下功劳都不是他的了。

冯之夏握紧了拳头,很想等信阳城门开的时候,就将这信阳城屠个干净。

但是,他不敢,因为崔尚在信中说,他昨日就已经给豫州州牧传了捷报了。

冯之夏气得暴跳如雷,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信阳城内,楚天骄将信阳交给了崔家,自己回到了信阳王府,准备带着人从暗道离开。

张兴让人收缴的信阳大户人家的金银财宝,都堆放进了王府库房。

还有信阳王府多年搜刮下来的财富,数量惊人。

楚天骄下令将这些金银财帛,全数装箱,运出城去。

许多大件的,不好搬运,只得舍弃。

足足装了三十几箱金银细软。

楚天骄满意的感叹:“这些钱财,足够到江南买粮,赈济豫州百姓了。”

陆鼎峰来问信阳王府那些女眷怎么办?

楚天骄道:“都放了吧,跟他们说,朝廷军进城后,自会安置她们。”

张兴并未杀府中女眷。

这些人中,貌美的,已经被张兴糟蹋了。

长相普通或者年幼年长的,被关在柴房里。

陆鼎峰带着人去柴房放人。

一名粗壮的妇人,头上有个血痂子,刚被松绑,就一头将陆鼎峰撞倒,口中骂道: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竟然敢绑本宫。”

妇人骑在陆鼎峰的身上,掐着陆鼎峰骂道:“小贱人,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旁边信阳王府的女眷,吓得直嚷:“胖婶,快住手,这是抓了张兴,放了咱们的义士。”

妇人懵头懵脑的问:“什么张兴?什么义士?”

跟着陆鼎峰一起来的亲卫,趁机将这妇人扯开,将陆鼎峰救下。

可陆鼎峰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已经被抓了好几道划痕,身上还不知道被捶出了多少的青紫。

陆鼎峰没想到自己救个人,还会被突袭,气得跳脚,冲上去扇了妇人两个耳光。

旁边的信阳王府女眷忙劝道:“姑娘别跟胖婶一般见识,她前日为了救咱们郡主,伤了头,这才刚醒来,可能是犯糊涂了。”

这胖婶虽然被亲卫制服了,却浑身凌冽气势不减,暴怒吼道:“你个瞎了眼的小蹄子,连本宫都敢打?反了天了?”

众人一听这妇人自称“本宫”,都连忙说:“疯了,这胖婶怕是撞了头疯了。”

陆鼎峰却突然警醒,质问道:“你一破落户,自称什么本宫?快快报上名号来,否则,我定将你揍成个大猪头。”

胖婶被亲卫押着双臂,却挺直了腰杆,一脸的桀骜,睥睨着众人说:

“就算这是阴曹地府,本宫依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宫乃是大离圣祖皇太后江燕泥!”

陆鼎峰一脸的不敢置信,低声道:“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