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怪梦(1 / 1)

抬阴棺 玖玥xy 1163 字 1天前

可从柳阿婆的面色来看,她想让我带这珠子去找镇龙墓,绝对不是因为墓里头的财宝。依柳阿婆的性子,她向来视金钱如粪土,也不在乎这些墓穴里的财宝,断然是不会为了这些财宝冒这么大的险。

以我爷爷的性格,更是不可能为了镇龙墓的财宝而失踪大半年。

或许,这镇龙墓除了财宝外,兴许还藏着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罢了,没什么事的话,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柳阿婆摆了摆手,脸上还带着些许倦意,示意我一并将东西都带走。

我有些恍惚地拿着东西回到屋子里,消化着柳阿婆方才告诉我的那些话,整个人都是有些懵的。将信上的内容看了又看,我才把信放回盒子里,取出盒子里的龙凤玉佩与珠子,就将盒子放在了屋里的柜子里。

至于玉佩和珠子这种比较重要的宝物,自然是放在身上比较稳妥。

躺在床上出神片刻,许是方才在屋子里闻到的那股香气有催眠的作用,我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破天荒的又做了个梦。

在梦里,我又梦到了那四条黑龙,只不过那黑龙盘踞在后院的房顶之上,四双阴冷的竖瞳冷冷地盯着我,可却不知受到了什么阻挠,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房顶上下来。

而自己则站在院子里,并不像在上次的梦中无法动弹,梦里的我似乎清楚地认知这四条黑龙无法伤害自己,连躲也不躲,就这么直勾勾地对上了那四条黑龙的竖瞳。

众所周知,与猛兽对视,几乎等同于挑衅。

那四条黑龙勃然大怒,焦躁不安地在房顶上游动着,发出威胁的怒吼声,可是却根本不能从房顶上下来吃掉我。

就在这时,一个手捧莲花的男孩突然出现在半空中,手中持着鞭子,冲着那四条黑龙怒吼一声,“大胆禽兽,胆敢伤人,吃我一鞭子!”

话罢,男孩就甩起手中的鞭子,往那四条黑龙狠狠甩去。

只不过瞬间,那四条黑龙的龙身便添上了几道血痕,痛得黑龙放声怒吼,龙尾也不停地往男孩身上扫去,似乎要将他从空中拍落,可连男孩的半片衣角都碰不着。

随着男孩手中动作加快,那四条张狂的黑龙彻底落于下风,不甘地看了我一眼,怒吼一声,直接逃离了房顶。

这四条孽龙居然就这么被打跑了。

就在我想看清那男孩的脸时,两眼忽然一黑,陷入了重重的黑暗之中。

再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已经大亮。

我捂着有些疼痛的大脑,梦中看到的那些画面仍然还历历在目,可一回想那男孩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起昨天晚上在柳阿婆房里拜过的铁身佛子,我脑中灵光一闪,心想总不会是这佛子帮我打跑梦里的孽龙。

关于孽龙这事,索性还得等夏欢她师父到店里来,才能解决了这一问题。

我便没将昨晚的梦放在心上,随便吃了点早餐之后,便打算出门去寿衣店看看陈兵。那天刘瞎子他们这么急着回去,肯定是因为陈兵出了事,否则他们肯定不会这么急。

毕竟夏欢说了,只要不离开白街,就无需担心孽龙会找上自己。自己不作死,这条小命还是能保得住的。

等我赶到寿衣店时,店内大门虚掩着,这个时间点,店里并没有多少客人,铺子里空无一人,我顺着最里边的木梯直接爬到了二楼。

寿衣店二层是个小阁楼,有两间房间,平时都是供桑生和店里的伙计休息用的。

才刚上二楼,就见桑生正趴在走廊过道上抽烟,面露愁容。

听到上楼的动静,扭头一看是我,他才将手中的烟头一把掐灭在烟灰缸中,挠了挠头道:“你咋来了?那天可把我吓得够呛,你这身体没事吧?咋还晕了这么久呢?”

我无奈一笑,“这事说起来麻烦,现在没多大事,倒是你表弟兵子怎么样了?”

提到陈兵,桑生脸色便是一顿,摇头叹了口气,“兵子他,不太妙啊。”

我一愣,“怎么回事?”

桑生摇了摇头,带我走进了最里边的房间。

一进门,一眼就瞧见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陈兵,那张脸惨白无比,比上回见时还要虚弱,整张脸似乎被一团黑气笼罩着,格外触目惊心。

我心下一跳,下意识望向桑生,问:“他这情况,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你们在宾馆的那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桑生叹了口气,有些忧愁地开口道:“其实那天你们上山之后,兵子没多久就醒了,醒来之后就跟魔怔了一样,非嚷嚷着说要上山,我们几个人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只能直接给他来一针镇定剂,让他先躺个一天,本来以为你们第二天就会下山,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又醒过来了,这次倒是不闹腾了,反而口吐白沫,都快晕死过去。”

“我们不得已,只能先买了回云南的车票,看胥桦他们的情况也不太好,只能让他们跟着一起回去。”

“我们本来还想留一个在宾馆里等你们的,结果姓刘的老头直接让我们回去,说有那位夏小姐在,你们肯定能安然无恙下来。后来到了云南车站,我们便分道扬镳了,那老头也没跟着我们回店里。”

我微诧异,“柳老板没看出来兵子身上的问题么?不应该啊?”

桑生有些忧愁地摇了摇头,“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兵子身上既没中邪,也没生病,按理说不会这么虚弱才是。”

“她让我暂时用营养瓶给兵子吊着命,等夏小姐师父到云南来,才能给兵子看看事。”

“兵子现在,除了醒不过来之外,也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也不知这口气能不能撑到千鹤道宗的那位道长过来。”

说起这话时,桑生脸上带着沉重,眉间是散不去的忧愁。

陈兵跟他关系好,又跟着他在白街上混了这么些时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就这么送了命,总还是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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