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赖耶,
我差点以为金闪闪是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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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哟,放下你的剑,成为本王的妻子吧。”
清晨,艾因兹贝伦城堡正门位置的上空,吉尔伽美什金光灿灿的挺拔身影正立于同样华丽,由黄金和祖母绿宝石制成的巨大飞行器上,居高临下用威严而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这句原本应该是询问的话,已经完全是通知的口吻了,或许这询问本身在他看来就是莫大的恩典。
sha nagba imuru,全知全能之星,这件宝具的效果,可以让其主人看透一切,不仅指从者的真名、能力、宝具或者其要采取的策略,甚至包括任何事件的真相以及它们所有可能的未来。
若是认真研究并活用通过它获取的情报,再加上吉尔伽美什群的实力,即使一夜之间结束这场无趣的圣杯战争也可以做到。
是的,无趣,这个圣杯只是三家魔术师制造的伪物,里面更是已经被完全污染,看着一群毫不知情的魔术师朝着自灭的终点突进,英雄王甚至连稍微配合一下都没有兴趣。
要说的话,这次的御主远坂时臣倒很识时务,在见识到最古之王的威严后,已经完全放弃了召唤之前的小心思而专心做一个臣子,不然吉尔伽美什不介意适当引导一下他那个处于迷茫状态的弟子找到真正的心愿。
“吾王啊,既然您已经获得胜利,那么在此化身回归英灵座前可否为您忠心的臣子打开通往根源的道路?”时臣在获得胜利的未来中将会这么说,而听到这个谏言的那个自己也很轻易地准许了。
是的,【全知全能之星】能够看透所有未来可能的展而不仅仅是预知区区一两个事件,但使用它的后果就是任何举动会造成的结局都已经在行动前便知晓,令人倍感无聊。
对此,最古之王一直以来做出的应对是,在化身现界之初便决定这次战争的结局,然后封印掉这个宝具,若位于英灵座的本尊想要其他结局,下次请早。
淋一淋那充斥着渺小意志的【此世之恶】并获得肉身,这是吉尔伽美什给这次圣杯战争定下的要素,至于其他人的结局则看他当时的心情来决定是否在事件的关键点上推一把。
原本应该是这样,但吉尔伽美什在外出时不经意看到了saber斩杀assassin的情形。
不,不对,即使是时臣多出一个弟子以及原本属于间桐家的狂犬被召唤也只是细枝末节而已,为什么那个冷冽且把自己用骑士道层层束缚的少女王者会变成这如同百合花一般的青涩模样?
他在此之前还多少有些期待和她在海边仓库之战的相遇,甚至登场台词都已经想好,但现在似乎哪里出了岔子。
惊讶之余吉尔伽美什解除了全知全能之星的封印,却现已经完全无法使用——它顽固地推演着许多其他在此时此地举行圣杯战争的世界的未来,但那些未来中没有一个和目前自己所处的情况相同。
这真是——太有趣了!
最古之王简直要大笑出声。
从没出现过的英灵,以及无法掌握的未来,比起本尊只能呆在英灵座翻阅无数早已知道结果的记忆之书,这次的从者化身——不,本王,吉尔伽美什的经历将是独一无二的!
等这次战争结束,他就会向英灵座的本尊挑战并取而代之!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这个同样合胃口的saber收入囊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大门。
————
爱丽丝菲尔对于竟然会在城堡外遇到敌人略微有些惊讶,连忙推着林好的轮椅快步返回城堡内部。
saber·1i1y则踏前一步,迸的魔力随即在空气中搅起了旋风般的金色漩涡,漩涡环绕着saber娇小的身体,下一瞬间,她的全身就被白底黑边,如礼服般的的华丽盔甲包裹。
“这种程度的载具……你是rider吗?”saber擎起手中的黄金之剑对准天空上的金色飞舟。
“rider?把本王误认为那粗野的家伙可是大罪,要给与惩罚。”空中金红眸的英灵动也没动,却有金色的涟漪在他身后展开,一道金光如闪电般从中激射而下。
saber一直戒备着对方的攻击,她踏前半步,挥动长剑朝那金光狠狠一斩,随着刺耳的摩擦声,一柄有着华丽纹路的银白长剑被远远击飞进树林,落地的位置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爆炸,数十株大树随之倒下。
“他用投射出宝具的方式进攻……莫非是archer?”爱丽丝菲尔出疑惑的声音。
“这种战斗的英姿,虽然还有些青涩,但果然值得本王收藏,”黄金铠甲的英灵并没有因为宝具被打飞而恼怒或沮丧,轻佻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更加满意:“那么,对于先前的提议,你的回答是?”
“你刚才是在向我求婚?”saber歪了歪脑袋:“我现在正处于为了成为合格的王者而修炼的途中,暂时不打算考虑个人感情问题,所以拒绝。”
“那是重点吗?”林好嘀咕着。
“拒绝无效。”他身后的空间再次产生了涟漪,这次动攻击的,是一柄巨斧和一把长戟,同样金光闪闪。
“喝!”saber持剑下劈,将先一步到达的巨斧砍落于地,然后借势上挑将长戟掀飞回去,击退两柄宝具之后,她看上去仍然游刃有余,烁烁生辉的目光紧盯着那英灵下一步的动作。
“王者修炼,你可以向本王学习。”与那黄金英灵温和语气不符的,是他周围的空间如水波般泛起涟漪,如同威胁般,总计三十二只宝具的尖端从中探了出来,目标自然仍是saber:“真正配称为王的英雄,天上地下仅本王一人而已。”
“这不可能……”爱丽丝菲尔吃惊之余不小心说出了口,而她身边的林好也充满惊讶地看着那空中的奇景。
“放心吧,小好。”爱丽丝菲尔俯身用不会被战场上两人听到的声音在女孩耳边说道:“如果archer的攻击方式就只是投掷宝具的话,saber是不会输给他的。”
这位c国女孩应该恶补了不少有关圣杯战争的知识,但她显然不怎么清楚宝具真名的重要性,这位来袭的英灵也许是在传说中拥有过很多知名武器才能做到这样的攻击,但他肯定无法解放它们的真名。
也就是说,他只是借着那些宝具本身的锋利和坚韧将它们丢出去伤人而已,而这种直来直去攻击方式对拥有【直感】技能的saber来说毫无威胁,就算那个数量最终增多到saber无法应付,在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她就会解放自己宝具的真名,将无数不能解放真名的宝具和那个archer一起消灭。
“……嗯。”轮椅上的女孩定定地看着爱丽丝菲尔,似乎想到了什么般最终点点头继续观战。
呵呵,爱丽丝菲尔在心中笑了,她清楚地看到林好的左手正紧握的右手腕,而右手手背上则是那由四个圆环互相嵌套而成的奇异令咒,她大概想在形势不好时召唤caster来助阵吧,明明之前都不乐意呼唤那位英灵呢,真是个好孩子。
“梅林说过,王者之路是自己领悟的,而不能走别人的路。”saber想了想,然后摇头,而这显然令黄金载具上的英灵不满,三十二只宝具在瞬间便一起攒射而下。
面对可怕的宝具雨,1i1y不退反进,银白战靴踏裂大地,纵身向着那金色飞舟高高跃起,并顺势挥剑向上迎击,当先射来的两只剑型宝具直接被击飞,而后金色的长剑向周围迸出金光,宛如实质的光芒将另外三只袭来的宝具砸偏到一旁。
saber在宝具们汇聚之前就成功击破了包围网,纵跃到了宝具雨的上方,但如果放任这些宝具下落的话,离得并不算远的爱丽丝菲尔和林好很可能会受到波及。
嗡——saber手中的剑猛然散出耀眼的光芒,长度甚至出了剑刃两倍以上,汹涌的魔力喷薄而出,原本在空中无法借力的saber顺势旋转身体向周围大力挥剑,庞大的剑型金光将周围下落中的宝具全部吹得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震耳欲聋的爆炸在下一瞬间响起,战场周围的树木遭到了彻底的摧毁,大量倒下的树干甚至没开始燃烧就变成了灰烬,而艾因兹贝伦城堡虽然没受到破坏,但结界却因为受到宝具的直击而现形出来,一闪一闪地如水波般晃动,几乎要彻底消失。
“爱丽丝菲尔!”saber落地之后,继续举剑对准那完全无法以常理推断的金色英灵,无暇确认爱丽丝菲尔的情况。
“我们没事,小好受到了一点惊吓。”爱丽丝菲尔拍拍张口结舌模样的林好的肩膀,“请放手战斗吧,城堡的结界还能撑上几次攻击。”
“哦?”金色飞舟上黄金铠甲的英灵用冰冷的红色眸子望了过来:“原来是这些无聊的理想和誓言在束缚着你吗?本王这就替你清除掉她们,你以后只要服从本王,在本王的庇护下生活就行了。”
“我不会让你那么做的!”1i1y的黄金剑开始出耀眼的光芒。
“作为第一步,”疑似archer的英灵举起一只手:“本王就先摧毁这座碍眼的城堡。”
金色的涟漪开始泛起,不是几个、十几个甚至几十个,那完全遮蔽了天空的金色漩涡的数量足有成百上千,同样数目的金色宝具纷纷探出了闪光的刃尖,它们还没有开始攻击,那可怕的杀意和翻涌的魔力就直接摧毁了艾因兹贝伦的防御结界,爱丽丝菲尔闷哼了一声向前倒去,林好慌忙转过轮椅将她接住。
因为和自己魔术回路连接的防御结界被击破而暂时动弹不得的爱丽丝菲尔倒在林好怀里,看着这女孩手忙脚乱不怎么熟练地张开防御结界,然后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想阻止却无能为力。
“以令咒之名——”“【必胜——】”
听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爱丽丝菲尔苦笑了下,这正是她要阻止林好的原因,saber只要解放她宝具的真名,那个只会投掷宝具的英灵完全不可能是对手,所以浪费令咒强制召唤回caster相当不划算。
“caster,马上来到——”
“【——黄金之剑!】”
所幸,saber·1i1y的动作更快。
比之前saber用魔力放出强化长剑时还炫丽辉煌无数倍的金色从宝具上喷涌而出,那瞬间,整个世界都仿佛失去了颜色,这道咆哮的光之激流一分为二,再分为四,八、十六、三十二、六十四——
最终,它化为了数量远那些涟漪的密集光束,将虚空中的所有涟漪连同宝具一起摧毁殆尽,而后余波狠狠地击中了空中的金色飞舟,那庞大的金黄载具只坚持了两三秒,就如同潮水面前的沙堡般崩溃四散并逐渐暗淡消失。
“呵呵,”恢复了点力气的爱丽丝菲尔按下目瞪口呆的林好兀自举着的右手:“saber是圣杯战争最强的职阶,一对一的话绝不可能有人能打败她的。”
“就算你这么说,那个也不能随便用的吧。”林好瞥了眼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少女剑士。
“他化为灵体逃走了。”saber·1i1y扶起爱丽丝菲尔,然后说:“嗯,抱歉,我擅自使用了宝具,而且消耗了大量魔力。”
“嗯,没事的”修整过来的爱丽丝菲尔活动了一下手臂:“得把艾因兹贝伦城堡的防御结界重新布置起来,我等下跟切嗣说一声先不过去汇合了——谢谢小好你刚才的照顾。”
“你们这么厉害,我多此一举……”女孩鼓起脸颊把头偏向一边。
“呵呵,害羞了。”“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