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娇没有想到王星然和王庭兄妹,居然带着舞狮队一起前来,在悠然居的门口好好的热闹了一番。
“哇,楚姐姐,你这悠然居大变样啦?好气派,好风雅,以后这也是咱青松社的会址吗?”
“社员八折消费,我二妹那里有贵宾卡,你看着发给社员。”
这会员的思路,还来自于当初奇珍阁年消费满十万两的那张贵宾卡。
楚天骄准备除了青松社的正式会员外,今日来道贺的贵宾,都发一张贵宾卡。
这张卡不仅可以打折,还是身份的象征,将来这些人领着亲朋好友来喝茶,定会觉得很有面子。
陆钰是和陆元清一起到的,陆元清身着紫色滚边蟒纹锦袍,陆钰身着月白色云纹宽袖常服,二人都是容貌清俊之辈,一走进茶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恭贺楚妹妹新店开张,小王这有幅山水字画,希望能配得上妹妹这悠然居的出尘雅致。”
陆元清送的是一幅前朝的名家画作,价值不菲。
楚天骄当下感谢了陆元清,并命人将画作挂在了茶楼最显眼的地方。
陆钰默不作声的跟在陆元清身后,他身旁的长随将一个方形的礼品盒递给了负责收礼的丫头。
王庭眼尖,非要陆钰当面打开礼盒。
楚天骄也想看看陆钰送她的什么,点了点头。
丫鬟拎起礼品盒时,手一沉差点没拿稳。
盒盖打开,里面透出来的闪闪金光,差点亮瞎了楚天骄的狗眼。
“哈哈,陆钰,还是你最了解楚天骄的秉性,这么大一坨金子,正好配某些粗人。”
王星然听她哥说话不好听,抬脚就踩向了王庭的脚背,疼得王庭抱着腿跳了起来。
“王星然!”
这么糟心的妹妹,王庭不想要了,谁要谁拿去。
陆钰送的是一只金镶玉的“聚宝盆”,盆身上除雕有精美的花纹外,还有“招财进宝”四个大字。
楚天骄笑得眉眼弯弯,这礼物还真送到她心窝子里去了。
陆钰看见她那副财迷心窍的样子,凤眼微眯,眸中浮上一层笑意。
楚天骄现在可不就是财迷吗?
从祥云当坑的那两万两银子,已经全部投入到“玉楼春”里去了,楚天娇现在可是妥妥的赤贫一族。
楚天骄原想将陆元清让上三楼,陆元清却杵在她身旁,没有任何要上楼的意思。
“我们就在这里迎一迎太子哥哥。”
陆钰适时的插话,替二人解了尴尬。
楚天骄没有多想,自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去了。
看着楚天骄的背影,陆元清问陆钰:“阿钰,你跟楚家妹妹很熟?”
陆钰摸了摸鼻子,脸皱了起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支支吾吾道:
“好几年没见了,小时候有一次王庭将我挂在树枝上,那树上还有窝马蜂,楚妹妹刚好路过,救了我……”
这事陆元清有印象,他记得那次的事后,陆钰病得不轻,南宁王虽然不在上京城,但还留了家臣照顾陆钰。
家臣将这事告到了宫里,皇帝将王丞相叫去好好的责骂了一顿。
王庭原本就被楚天骄揍得生活不能自理了,又被他爹狠揍了一顿,差不多一个月没能下床。
当时陆元清两边都去看望了,一边是表弟,一边是堂弟,皇帝命他必须将两人说和了。
陆元清也是从那次之后,才开始常常将这两人带在身边,将他二人的关系缓和了的。
回忆起小时候的事,陆元清笑道:
“庭哥儿这混小子,那段时间可是听到楚妹妹的名字都发抖,也不知道楚妹妹到底怎么折磨他的,反正我看他的样子,至今还记着仇呢。”
王庭正好凑过来听到这话,知道两人正在说他小时候的糗事,瞪着陆钰威胁道:
“不准说,你要敢说,我就跟你割袍断义!”
陆钰紧紧的抿着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陆元清,那可怜巴巴的样子,惹得陆元清冲着王庭又是一顿骂。
等到郑琳琅等人到的时候,茶楼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小姑娘们叽叽喳喳,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
叶汀兰和周彤云是一起进来的。
周彤云今日原不打算来的,可当得知叶汀兰要参赛后,又担心她独自前往会吃亏,只得花了一百两银子,从黑市买了张请柬。
二人脸上都带着面纱,一进门就见到了陆元清等人,上前行了礼。
周彤云的七哥周锦云,今日也陪着自家妹妹和未婚妻叶汀兰一同前来。
楚天骄目光在周锦云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主要是想看清楚这个冤大头到底有多招人嫌,才会让叶汀兰宁肯害他性命,也不愿嫁给他。
周锦云与周彤云长得有五分像,兄妹二人的脸都是下巴尖尖,垂眼柳眉,单论相貌,应该算是中上之姿。
只是这周锦云脸上敷了一层香粉,前朝有男子敷粉的传统,到了离太祖建国后,这传统便被废弃了。
虽然民间还是有一些公子哥儿喜好簪花敷粉,但在上京城中的贵胄子弟圈中,这样的人并不多。
周锦云似乎发现了楚天骄在打量自己,冲着楚天骄露齿一笑。
那笑容带着些暧昧不清的意味,楚天骄立即明白了,这就是个作死的纨绔。
看在他也没多久好活了的份上,楚天骄懒得理周锦云。
如果是平时谁敢这么贱兮兮的冲着楚天骄笑,楚天骄不会吝啬赏他一顿拳头。
丫头领着三人直接上了二楼。
路过第一间雅间时,叶汀兰认出了里面坐着的两人。
“刘小姐,吴姐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刘御史家的小姐和吴侍郎家的姑娘到得比叶汀兰还早,三人见面,还真有些尴尬。
之前叶汀兰曾经向二人表示,自己不会参加青松社,更不可能代表青松社参赛。
吴小姐和刘小姐也答应了叶汀兰,不参加青松社,更不会来参加楚天骄茶楼的开业仪式。
现在三人同时出现,各自尴尬的一笑。
“叶小姐,你不是也来了吗?要一起坐吗?”
吴侍郎家的小姐邀请叶汀兰进屋,叶汀兰扭头看了一眼周锦云。
周锦云道:“兰儿,你与彤彤去吧,我刚看见刘公子也来了,我去找他。”
说完,周锦云去了隔壁雅间。
叶汀兰、周彤云进了屋,四人客套了一番后,当得知叶汀兰居然要代表青松社出赛时,吴小姐和刘小姐的脸色明显的不好看起来。
叶汀兰神色黯然的解释道:“王家妹妹多次上门邀请我出赛,我实在是推辞不掉,哎,你们知道,我祖父虽是一部尚书,却也不好与王丞相交恶的。”
吴小姐和刘小姐闻言这才面色放缓,释然了一些。
叶汀兰才不敢告诉她们,她是花了两千两买下的参赛资格。
太子、三皇子、陆兆林和五皇子几乎是同时到达。
太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常服,年龄不过二十五六,器宇轩昂的迈进了茶楼,驻步打量了一下室内的装潢,微微的点了点头。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事,纷纷向太子行礼问安。
太子抬了抬手,“众位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