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了,祝开心~
~~~~~~~~
张营长见肖团长满意地点点头,趁机问道:“杨政委没在?”
肖团长把搪瓷缸子往桌上一放,斜了一眼:“他昨晚熬夜写材料,中午补觉去了。”
肖团长对于杨鹏治是有些不满意的,当然这是跟宋泽珉比较而言的。
杨鹏治对于工作认真负责的劲头,并不亚于宋泽珉,但与搭档的沟通,还基本停留在比较单纯的工作层次,也就是说,只是就工作论工作而已。
其实这也正常,毕竟二人刚刚在一起搭档,怎么能跟有着十年搭档经验的宋泽珉比。
再说,杨鹏治之前就已经知晓了肖团长的为人和行事作风,他从心底里看不上这样的人,又怎会如同朋友般交心!
而肖团长心里也别扭着,在工作上挑不出杨鹏治的毛病,为人一是一、二是二,不会同意他做任何变通。所以说,杨鹏治与立了功还能把军功分给他一半的宋泽珉比起来,对于他个人的利益来说,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人家工作没有错,公平对待他也没有错,但如此一来,肖团长的晋升之路就会暗叹无光了!
即便肖团长对杨鹏治有意见,但却不敢有任何说辞。他心里的小九九,是不敢向外人言明的!
更何况杨鹏治可不是宋泽珉!宋泽珉出身普通,在部队里全凭个人打拼。而杨鹏治是从京城调来的,为此肖团长的大哥特意打电话嘱咐他,不得跟人家抢功,更不能不配合人家的工作,甚至下绊子。
肖团长的大哥实在怕,这个弟弟再做出什么蠢事来。一再强调,杨鹏治在总后勤部被人陷害,板上钉钉的死罪,最后都能无罪释放,还仅仅是个人意愿,就火调到了你们那里,人家是有后台的,应该还是个大后台!
肖团长在杨鹏治刚来的那段时间,特意观察了师里对他的态度,无论是王政委还是贺师长,都是认真指导,帮助杨鹏治尽快熟悉工作的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肖团长按捺下心里的不舒服,正正常常地与杨鹏治相处。
因此,肖团长现在特别后悔,当时为啥要听他媳妇的话儿,算计宋泽珉呢。如果宋泽珉还是自己的搭档,那么现在就是另一番情形了,自己也不会这么被动了!
不管肖团长心里如何感慨,张营长听了他的话儿,心里就一喜,脸上仍旧毕恭毕敬地说:“那长忙,我回营了。”
等到他出了团部,走在回营的路上,见周围没人,忍不住张开嘴笑了出来。
张营长回想着丁洁说的话,让他想办法撮合她和杨政委,如果她成了团政委夫人,那么就会为他说好话,让他尽快升上去。而且,还能与他继续保持那种关系。
张营长越想越乐,自己完全是得了好处,不是嘛!他想的明白,为了自己的晋升,心里再怎么嫌弃已经成黄脸婆的媳妇,也绝不能离婚,所以跟丁洁只能保持那种见不光的关系。
现在,还能保持那种关系,想想那具比自己媳妇不知柔软多少的身体,他就一阵热血沸腾。更何况以后,要是真被丁洁这个骚货把杨政委搞定了,那自己睡的岂不是上级的媳妇!
再说,最重要的是,还有人帮自己吹枕边风,一个团长、一个团政委,都为自己说好话,那自己的提升不是很快的事情!
这个时间,杨政委还没回办公室,不会是丁洁已经爬上了他的床,两人正翻云覆雨呢吧!
越想越美的张营长,小声哼起了样板戏。
这时,罗晋桓和蒋新勇的车已经开出了东大营。
车里一片安静,罗晋桓把头仰靠在座椅背上,合上眼睛,也不知是在思考问题,还是在休息。蒋新勇也不说话,默默地开着车。
从津桥路拐进小马路上,开了没几米,蒋新勇一脚踩了刹车,皱着眉头看着车前方。
罗晋桓立时睁开眼睛,直起身也向车前方看去。
就在距离他们的车大概五六米的地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青年,旁边还站着一名中年秃顶男子。地上散落着七八个破碎的鸡蛋,鸡蛋黄淌得满地都是,往旁边一点,是一块碎豆腐,以及一把青菜。再远个二三步,是一只翻倒在地的菜篮子,和一块不大的肉。
蒋新勇和罗晋桓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蒋新勇回头,无奈道:“罗伯伯,我们绕道走吧。”
罗晋桓突然一挑眉:“等一下。”
蒋新勇转回头,就见宋子安、赵大彪和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以及宋奶奶和一名中年妇女,由远及近走过来。
这里离着宋家确实挺近的,从宋家所在的胡同口到这里,也不过五六十米的距离。
宋子安在罗晋桓和蒋新勇看到他们的同时,也现了这辆车,但他一直被宋泽珉和宋依依,耳提面命地嘱咐,为人要低调,做为他们这些升斗小民尤其要低调!
千万不要向人吹嘘,我认识谁谁、我的朋友是谁谁、我有个当大官的亲戚、我师父是谁,这些借别人来抬高自己的妄言,不单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好处,还会引来别人的轻视,甚而招灾惹祸!
因此,宋子安朝着车内的师父,微微点了下头,随即就移开了目光。
罗晋桓看到自己徒弟的举动,很是满意,不张扬、不虚荣,而且还温润如玉!
有时,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徒弟,会偷偷地想,如果当年自己成家了,是不是也会有这样好相貌、好头脑的孩子。不过,看看宋泽珉,他就偃旗息鼓,不再幻想了,毕竟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长相真的没法与宋泽珉比,差的太多。
外面正在争执中的三人中,最早现宋子安他们一行人的,是那个秃顶中年男子。
他本来有些懊悔,看到邻居女孩子的东西被撞飞时,头脑热,站出来帮着理论。对方明显是个小无赖,打横耍混的,他怕要是真动起手来,自己根本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