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的张二,还是比较镇定的。
王政委和贺师长心里却非常不是滋味,怎么说,这人也算是个老营级干部,虽然比一营和三营的营长,年纪大了几岁,但也是实打实,自己干上去的!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呢?
从一名朴实的农村娃,变得那么功利呢?从处处给士兵做榜样,变得如今与坏女人,保持不正当关系,变得连强奸、杀人的事儿,都敢做呢?
两位的思绪仍在散时,庄墨象的审问已经开始了。
“张营长,讲一讲你与丁洁是怎么认识的?你怎么强奸的袁萍?之后又生了什么?”
站在侧面的肖团长,嘴角直抽抽,这人问的太没水平了,这么简单直白能问出来什么!之前,王政委和贺师长,从各种角度问,都没得到答案。
就是坐在庄墨象两侧的王政委和贺师长,也有些失望,这人还没有他们问的有技巧呢!之前要不是罗将军推荐他来审案子,他们也不会这么迅地安排下去。
可是,令所有人吃惊的是,张二却老老实实地、详详细细地,在回答庄墨象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我在六年前,由正营升副团,没有上去,心里就有了意见!一次,在与地方的人一起吃饭,认识了丁洁。”
“那次,喝酒喝得多了些,就没控制住自己,和她生了关系。”
“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杨政委来,她突然跟我商量,想要成为团政委夫人,希望我能帮她创造机会。她如果成功了,以后可以帮我晋升,如果有其他别的好处,也会替我争取。另外,还可以与我继续保持那种关系。”
“所以,那次她以我表妹的名头,来探亲,可是没有成功,杨政委没有接受她。”
“她又尝试了几次,均告失败!但是,这女人有耐心,更有野心,就一直等着机会!”
“接着,杨政委的前妻来了,她一直跟踪来着,后来就挑拨她去师部闹,最终达到了,淘汰这个竞争对手的目的。”
“这次,袁萍前来,让她感觉到了危机,她一直把杨政委夫人,那个位置看成事自己的囊中之物,但如果杨政委登记了,可能就不会再有希望了。”
“她就找我,急切地要求我帮她赶走袁萍。但是,我不想趟进这滩浑水,可是她突然变脸,说如果我不帮她,就把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公布于众,那样我就会被部队开除!”
“她许给了我不少好处,最后让我先请假回老家,以避人耳目。再偷偷地返回来,去东陵后山,等着袁萍前去,把她强奸了,再嫁祸给小伍子。谁让他会是我以后晋升的绊脚石呢!”
“我不大相信,她能把袁萍骗到后山去,她说不用我管,只让我等着就是。”
“没想到,人还真让她给弄去了,然后,我就把袁萍的眼睛蒙上,把人给强了。呵呵,没想到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是个处,真够爽的!”
杨鹏治愤怒地冲过去,一拳打到张二的脸上,就被肖团长和小伍子给拉了回来。
张二碰了碰被打的脸,清醒过来,他不知怎么就把实情都说了。
庄墨象摆摆手,让人把张二押下去。
王政委阻止道:“还有袁萍如何被杀的,他还没说。”
庄墨象平静地说道:“他做的事儿,已经都供出来了。”
张二心下吃惊,这主审的男人,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也是昨天,才听说袁萍死了,人不是我杀的,我一直呆在东陵后山。本来再等一两天,就可以探亲假结束的名义,回到部队,没想到却被抓了。”
屋内的其他人,闻言都皱了眉,袁萍如果不是张二杀的,会是谁?
庄墨象吩咐道:“现在提审丁洁。”
等到丁洁被带进屋中的时候,她同样看着主审位置上的人,在猜测着这是什么人。
随后,大家再一次惊呆。这个之前什么正经话都不说的女人,竟然在一字一句,非常认真地回答庄墨象的问题!
原来,除了张营长供出来的情况,另外几个他们一直不解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
丁洁无论是接近张营长,还是黏糊杨政委,都是受人指使的。
这次针对袁萍的行动,具体的行动计划,也是她的上级下达的。
至于送信的小孩、假邮递员都是不是她找的,是上级安排的。
她和张二唯一对行动计划,进行改动的地方,就是嫁祸伍营长,没想到就是这点,让宋依依怀疑到了张营长。
当被问她的上级是谁时,丁洁皱着眉头:“我从未看过他的真面目,大多时候,都是有纸条出现在我的房中。只有那么一次,我看到了那人的背影,应该是一个一米六八的男子,听声音年龄在四十多岁吧。”
王政委和贺师长,对于袁萍的死,是非常重视的,同样问了丁洁这个问题。
丁洁摇摇头,强调是昨天在审问她的时候,才知道袁萍已经死了,她对此毫不知情。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突然请求道:“你们能不能保护我的人身安全,我不想像蔡春华那样被杀!”
“我手里又没有人命,即使进监狱,几年之后,也能出来。我不想死啊!”
看着丁洁苍白惊恐的脸,王政委没说什么,让人把她押下去。
贺师长却非常担忧:“袁萍究竟怎么死的,难道我们内部,还有他们的人?”
庄墨象随即询问了当时的两个看守人员,他们确实没有任何小动作,一直按章办事,没想到人就死在了他们眼皮底下,到现在二人还自责呢。
想着宋依依信任的目光,庄墨象又去查看了现场,被他现床下居然有一地道,一直通到营地大门的马路斜对面!
也就是说,凶手是从营地外面,钻进地道,人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袁萍所在的屋子,然后把她杀死,并伪造成了自杀的场景。
再让杨鹏治把他以前和袁萍往来的信件拿来,大家和现场的遗书进行了对比,果然只是仿写,仔细看,任谁都能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