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饭后,宋依依回校了。
宋依依刚一进宿舍门,正在桌子旁整理书包的冯德萱,抬头看到来人是宋依依,就一阵风似的扑过来,给宋依依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老幺,你可算回学校了,这两个礼拜可想坏我了!”
宋依依看着这个平时冷傲的女孩,此刻脸上出现了大大的惊喜和笑容的样子,也很开心。
朋友就是这样,相互关心、鼓励,还能为对方保守秘密。
冯德萱不就是明知道,宋依依被他们几个当事人权衡利弊后要求装病的前提下,守口如瓶地帮着瞒了两个礼拜,没向旁人透露出一个字嘛!
宋依依从背包里拿出一只饭盒,往她手里一塞:“果然让我猜对了,宿舍里只有你。”
“给你带的,知道你爱吃猪蹄。”
冯德萱打开饭盒盖,里面的酱猪蹄还是温的呢:“新做的呀,我现在就吃。”说着,从抽屉里拿出筷子,夹起一块吃了起来。
冯德萱吃猪蹄很在行,不一会儿,就吐出两块骨头。
这才腾出一只手往她的书包里一指:“老幺,课堂笔记在书包里和旁边的小书架里,你自己拿,哦,你先看着,有不明白的问我。”
宋依依应了一声,就去把冯德萱的小书架上和书包里本学期的几本课堂笔记全都拿了出来,然后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靠着床头的被子,开始翻看。
冯德萱啃猪蹄的度很快,不过五六分钟就把一整只猪蹄啃个干干净净。然后,就去丢骨头、洗饭盒。
等她回来,把洗好的饭盒直接放进宋依依的抽屉里,这才说道:“你没现你的床铺很干净?我每天都给你扫铺,免得积了灰尘。”
宋依依探出头,朝下看着她笑道:“我早就现了,不然也不会安安心心地坐在这里看笔记呀!本来想夸你一句来着,但看你吃得那么专心,我就没打扰你。”
冯德萱嗤嗤地笑着:“我爷爷就说过我,吃东西太用心了。要是练武有这么用心,早就有所小成了。”
宋依依认为全身心投入到练武之中的那是武痴:“吃穿住用行,吃排在第一位,民以食为天嘛!喜欢美食,在吃上用些心,我觉得是无可厚非的!”
冯德萱笑得嘴里的白牙都露出来了:“老幺,你这话儿我记住了。等回家去,我爷爷再说我,我就说这话儿给他听。”
然后,直接站在宋依依的床铺前,抬着头说道:“老幺,你一会儿再看笔记,我先跟你说说你休假这些天学校的情况。”
宋依依放下笔记,干脆倚在床外侧的护栏上:“嗯,你说。”
冯德萱的笑容一下子收了起来,非常严肃地说道:“你知道你休病假之后,学校里起了流言,越传越不着边际吗?”
宋依依点点头:“知道,姬教授都跟我说了当时学校里的状况。不过,公安介入之后,不是找出是谁在背后使坏了,学校也给了她们两个人处分嘛。”
冯德萱叹了口气:“把牛晓丽和苗红开除了,倒是大快人心!可是,居然有人又私下议论说学校的处罚太重了。”
“她们说,两个人因为嫉妒造谣想要诋毁你,确实是做错了。但因此就把她们开除了,等于毁了两个人的一生。”
“本来是大学生,只要大学毕业就可以参加工作、治病救人,以后的生活会很好的。但是,现在不再是大学生了,而且还背了处分,这辈子再想找什么好工作是不可能了,以后的生活恐怕还不如一个普通工人的好。”
宋依依接下话茬:“所以,她们同情牛晓丽和苗红,是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多人都是同情弱者的!”
“当一个人落魄了,即使他之前做过错事,也会被一些人看轻了,反而会觉得他可怜,呵呵。”
冯德萱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我就是事先跟你知会一声,别到时你听到那样的话儿再生气。”
宋依依用手指敲了一下床栏杆:“我干嘛要生气,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她们愿意同情就同情去好了。就是等到以后自己遇到这种事儿,别来个双重标准,不然就可笑了!”
冯德萱又说道:“你不在学校这段时间,我一直和老四、老五搭伴来着。她们人还不错,那期间从未说过你的坏话,还为你担心来着。”
“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姐。原本我有些看不上她那种小心思,但就这件事儿,她却一直支持受害者的。后来,知道是你,她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儿。”
冯德萱看宋依依认真听着,也不等她的反应,接着说道:“老三和大姐一起,早出晚归,平时都不会在宿舍出现。我真怀疑她们并不是一直在自习室里学习,就是不知道她们在做什么?”
宋依依咧嘴笑了:“你以前也不是这种八卦性子啊,怎么对她们的事情感起兴趣来?”
冯德萱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对她们的事儿感兴趣,我就是觉得大家在一个宿舍住着,可是这两人见天地看不到影儿,也从来不说她们在做什么,觉得挺怪的。”
“难道你不觉得怪吗?比如我们,平时在宿舍里聊天时,也会说说自己一天中做的事儿,或者在哪里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是不是这样?”
“可是,她们俩却什么都不说,你不觉得不正常吗?”
宋依依用手支着下巴:“要么是她们俩认为与我们的关系,还没近到可以说自己做的事儿的程度;要么就是她们俩不想让我们知道她们在做什么事儿。”
“只要她们做的不是坏事,不是害人的事儿,不是损害我们利益的事儿,不说就不说呗。”
冯德萱很无奈:“好吧,只能是这样了。”
然后,她看了宋依依好几眼,就抿着嘴,身子晃了两晃。
宋依依倒是看乐了:“我说,你还欲言又止上了,也不怕憋坏了自己。对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