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公安相互看了一眼,这人怎么回事?在装像,然后伺机逃走。
他们神情慎重起来,还是刚才那两名公安把人给架起来,费力地拖着往前走。
一名公安瞪着这个嫌犯:“没长脚,不会走路啊!”
另一名公安呵呵的笑声中含着一丝气:“没事,就这几步道。给弄到所里,他愿意瘫着,就让在地上瘫着,我们那里地方大!”
等到摩托车启动之后,越开越远,老人才反应过来:“哎呀,这姑娘说对了,这人真是站不起来啊!”
矮个子一直把四名公安送出院子,等三轮警用摩托车开没影了,才返回来:“爷爷,王所长让我们家里人一会儿去派出所,把现那人的经过说一下。”
老人点点头:“这就去,我们得配合公安工作。”
他侧过身看向罗晋桓:“老弟,刚才得谢谢你,不然我们岂不是救了坏人!”
“本来想请你喝杯茶,可是,我这儿得去派出所一趟……”
罗晋桓温和地笑笑:“老哥,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杀人犯被抓,我们也该走了。”
于是,两拨人在胡同口分开了,老人带着自家人去派出所,罗晋桓和宋依依故意朝相反的方向走。
宋依依低声问道:“师父,怎么让公安把人带走了,那等一会儿干爸派的人来了,不是扑个空?”
罗晋桓干脆站在宋依依打电话报出地址的位置,趁机给小徒弟上课:“依依,你只想着这件事最快的解决方式,本来没什么不好的。”
“但现在那人被这里的住家现了,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只知道出了杀人放火的案子就要找公安。”
“你也看到了那位老人其实挺固执的,如果我们费力解释,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他们才能接受我们的做法。”
“而且你不认为把杀人犯从公安移交给部队,这个渠道是非常正规的嘛!”
宋依依歪着头,听罗晋桓说的话儿,略一沉吟就笑道:“还是师父想得周到,我刚才的想法确实有些欠妥。”
二人又等了一会儿,一辆吉普军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门一开,蒋国柱走过来。
宋依依有些惊讶:“干爸不是最近很忙,怎么还亲自来了?”
蒋国柱盯着宋依依从头看到脚,确认整个人没啥事了,才开口:“再怎么也得过来呀,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吗!”
“这杀人犯怎么盯上你的?太危险了!”
宋依依也很无奈,抽着一张脸:“我也不知道,这人或许得了谁的命令吧。”
“哦,干爸,你得先去家里一趟。我从那人身上得了一枚玉牌,让我放在旅行包里了。刚才着急,就把包直接放家了。”
蒋国柱挑起眉:“玉牌?是那个带着骷颅头的玉牌吗?”
宋依依嗯了一声。
罗晋桓直接说道:“先上车,有什么话儿回家里再说。”
吉普车很快开到了罗晋桓的家,蒋国柱对车上的另外两个人说道:“我去拿样东西,马上回来。”
两人明白这是让他们在车上等的意思,响亮地应了声“是”。
罗晋桓、蒋国柱和宋依依进了屋子。
宋依依用家里的小布头,直接从旅行包里捏出那枚玉牌,摊在布上,递给蒋国柱。
蒋国柱一直只是听说有这么个带着骷颅头的玉牌,今天是第一次看到它的真容:“这东西怎么看着这么让人不舒服呢!”说着,把玉牌直接用布包好,放进衣兜里。
宋依依又从旅行包里拿出一团卫生纸:“干爸,这个一定要小心。”
“这纸里面是一根毒针,是那人被我撒了软骨散,倒在地上无法再攻击我时,想要用它来对付我的。”
蒋国柱瞪着眼睛:“这人简直就是个阴险小人!”
宋依依噗嗤一声笑了:“干爸,他能把一普通的作证女人用绳子活活勒死了,能是什么好人!”
“更何况,他今天居然是从背后突袭,想要用绳子勒死我。我觉得,那名服务员一定也是让他从背后突袭的,不然也不会都没来得及呼救,她可是在家门口遇害的!”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光明磊落的做派,可不就是个阴险之人嘛!”
蒋国柱把脸绷得紧紧的:“他是不是景权派来的?可是,依依,你就是之前与景家孩子生点矛盾,有什么大不了的,景权怎么会派人来杀你?”
罗晋桓有些吃不准:“你们说,是不是他察觉到了什么,才这么针对依依的?”
屋内三人,沉默了。
其实,现在在没有有用的证据前,他们都只能猜测。不过,他们已经达成的共识就是,依依不知是何原因被人盯上了,而且在事情没有彻底解决前,会很危险!
宋依依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已经如此了,她积极应对就是了。
于是,开始转移话题:“对了,干爸,那个软骨散的药性一天后就会消失,人也会随之恢复正常的。你们可要看好了,别大意让他跑了!”
“那人可是很狡猾的!在倒地不能动的时候,最开始还想博取同情,让我放了他呢!后来,见我没中他圈套,就又想用毒针害人。”
“还有我扎了他的哑穴,他现在说不出话来。”
蒋国柱虽然心里一直后怕,担心干女儿出事,但听她这么一说,反倒觉得那人遇到了依依是他倒霉,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那还怎么审,连话儿都说不了!”
宋依依嘿嘿笑着:“干爸,我告诉你个穴位,拿针往那里一扎,那人就可以说话了。”
蒋国柱很感兴趣:“在哪儿?”
宋依依把手指点在一处:“这里,干爸。”
蒋国柱又问:“针要扎进去多长?”
宋依依马上应道:“半寸就可以了。”
蒋国柱不想让车上的人等时间太长,虽然是自己的下级,但他从不认为别人就要无条件配合自己:“罗将军、依依,那我走了。”
刚走到门口,蒋国柱一巴掌拍在门框上,回头说道:“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