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贤内助(为正版叫叫+6)(1 / 1)

薛副师长暗恨陆军那里自己没什么消息渠道,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么重大的事情。

来的路上,遇到了以前父亲的一位老部下,才听说发生了大事情,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

顾依依低下头,嘴角翘了又翘,这真是儿子随父。当年他父亲不就是义愤填膺地亲自带着人,想把对方一窝端,结果出了事,现在他又如此想。

不过这耿直的性子倒真是适合在部队里,当时还在纳闷,白峰他爸的那些叔伯怎么力度这么小,让薛家父子仍旧留在了海市。

如今看来这人虽然有着非常明显的缺点,但却是嫉恶如仇、直筒子脾气、对朋友或者认可的人掏心掏肺的性格,想来部队里也有不少人认可他们吧。

薛副师长的媳妇落座之后,就看了一圈客厅里的人,没有掩饰但动作也不过分,只是看到顾依依之后,眼露惊艳,但她的目光却在庄墨象身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顾依依心中暗叹,看来贤内助对于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家庭都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性格上、为人处事上有缺欠的一家之主就更需要贤内助的辅助!

薛副师长的媳妇见自己的丈夫说完了想要表达的话,补充道:“老薛说这些话非常真心的,他从不会说虚话。”

“好在这件事没有太坏的后果,不然我们就要背负一辈子的愧疚!”

“那个刁沪生被抓了吗?哎,即使被抓,但被他引来或者找上他的那些人还真让人糟心。”

薛副师长立时承诺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我一定全力以赴!”

闲谈时,顾依依特意问道:“薛伯伯,您的这位干儿子姓刁吗?”

张朋的身子明显一僵,薛副师长叹了一口气:“他确实姓刁,但他很不喜欢这个姓,还曾跟我商量要随我姓。”

“我和他干娘商量了以后,没同意。他毕竟与刁家是血亲,即使他不喜欢那家人,也不能彻底斩断了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薛副师长的媳妇慈爱地看了眼刁朋:“阿朋啊,这事儿我得详细跟他们说说,你和刁家不是一路人,可别到时你跟着他们吃瓜捞!”

刁朋张了张嘴,还是闭上了,低垂下头,算是默认了。

“刁朋是刁家的小儿子,早产,从小的身体不好,一直吃着药。”

“他爷爷在他没出生前就去世了,他奶奶跟着他爸一起生活,因为他家的条件是他奶的所有孩子中最好的。”

“他爸是他奶的二儿子。他奶是个老派思想严重的老人,心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孙子,也就是他大伯的大儿子。”

“但他大伯和几个叔叔都没有走出老家,仍在村子里务农,能力一般,家里的经济条件自然也一般。”

“他爸挺孝顺他奶的,把挣的工资都交给他奶,也就是让他奶管家。”

“他奶非常节省,每天的早晚饭还可以,因为他爸妈都在家吃。但午饭除了咸菜家里的孩子就没吃到过青菜,更不要提肉。”

“他奶把从每天的午饭上省的钱都攒起来,每年在过年时,要么回老家给大孙子,要么把大孙子接过来,再悄悄把钱给他。”

“买布料给孩子们做衣服,他奶都会买处理品,这样可以多买些布,她也会留出一两身新衣服的布料给大孙子。”

“但后来,阿朋的出生让这一切改变了。”

“阿朋他妈怀孕到七个月,在某一天上班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早产了。他从生下来就体质弱,几乎是吃着药长大的。”

“吃药或者去医院看病都是需要钱的,而他奶对于花钱看病非常心疼。”

“一开始忍着没说,毕竟花的不是她钱。但两年过去了,阿朋的身体也没好起来,还要不停地吃药,而他奶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攒到钱了。”

“她本来仍是按以前的习惯偷着留钱,阿朋他妈向她要钱好带阿朋看病,她就谎称钱都没了。孩子们饭量越来越大,吃的粮食越来越多,还要从中抠出钱来往医院送,哪里还有钱。”

“阿朋的姐姐头几次还忍着,但有一次阿朋因为没钱买药,停药之后病重了,差点死掉,终于爆发了。”

“女孩子心细,她早就发现了她奶奶把她家的钱给大伯家的做法,但因为父母也都重男轻女,对她极为一般,所以她担心她说了,父母如果不信,她奶日后不得找茬收拾她啊!”

“不过,平时放学后都是她带着小弟的,她和阿朋的感情最好。因为她奶不给钱,差点让她失去了乖巧懂事的小弟,她不管不顾地把她奶做的事情说了出来。”

“阿朋他妈以前就有所怀疑,现在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就和他爸吵了起来。”

“他爸以前就知道他奶奶惦记老家的孩子,小小不言地给点,他也不在意。但没想到他奶奶居然苛求了自己的孩子,把他工资额将近三分之一的钱都给了他的大侄子。”

“而且以前还骗他,是他的儿女总想要吃好吃的,中午就给他们买些肉、鱼,饼干、糖块吃。钱没攒下,都是给他儿女花了。”

“于是,阿朋他爸就收回了他奶奶的管家权,自己的工资不再交给他奶奶,而是交给了他妈。”

“所有人真没想到,老太太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怀恨在心,恨透了阿朋和他姐姐。”

“认为如果没有他姐姐告密,自己就仍然会管着钱,还会每年给自己的大孙子钱。”

“尤其是阿朋,要不是这个从小就吃药花钱的崽子,她会攒下更多的钱!”

“因为出了这事,阿朋的哥哥、姐姐都不再待见老太太,能远离就远离,实在不行也就是打声招呼,就不再多说话。”

“老太太用了四年多的时间,尽力表现出慈爱,逐渐消除了这一家子人的忧虑,以为她以前只是担心另外的儿孙,并不是对他们不好。”

“阿朋的生日在七月份,从小到大也没怎么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