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顾依依把碗一推,歪过头俏皮地瞧着顾佑南和顾佑北:“大哥、三哥,麻烦你们洗一下碗哦。”
这么长时间了,顾佑南早就知道小堂妹超级讨厌洗碗,每次小堂弟在家都是他来做。如果小堂弟不在,这个活计就归小叔和小婶负责。
“行了,接下来的活儿都不用你管,你去睡个午觉,坐飞机也挺累人的。”
顾家的人都知道顾依依有午睡的习惯,只要时间允许,她都会睡上一会儿。
顾依依笑笑:“今天恐怕不能午睡了,我得抓紧时间去制药。”
“火叔叔,我们俩一起,这样能节省点时间。”
火承启立刻应道:“没问题!”
杨丹也认为越早拿了药回去越好。火凤组织的人都挺狡猾的,如果那个矮胖子副统领得到消息或者察觉到不对劲跑了,可就失去了一次绝佳抓住他的机会!
“依依,我今晚能回去吗?”
顾依依抿了下嘴:“你恐怕得明天一早走了,因为大约十个小时左右才能制好药。”
杨丹一听,依依妹子是还不太了解他们的行事作风啊:“依依,你要是确定半夜就能制完药,我这就联系队长。”
顾依依回想了一下制药的步骤:“可以确定。”
罗晋桓连忙说道:“我带你去打电话。”
杨丹还真没想要打电话,谁知道队长在不在火宅:“罗将军,我可以在哪间屋子休息?”
罗晋桓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是不想有外人在场,青龙小队应该是有自己的联络方式:“跟我来。”
顾依依同样带着火承启去了她的屋子抓紧时间制药。
她在吃饭时,就“看”了一眼上一次顾泽珉从空间里给她拿出来的那一批药材,果然还在柜子里放着。
因为都是已经炮制好的,即使放在空间外面也不会变质,所以顾依依去了江南,顾泽珉也没把这些药材重新收进空间。
一眨眼的工夫,餐厅里就剩下顾佑南和顾佑北二人了。兄弟俩对视了一眼,开始收拾碗筷。
等进了厨房,顾佑南拧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他知道满院子的人全都是耳聪目明之人,借着哗哗的流水声,压低声音:“你跟我说说那个跟庄墨象一起工作的人的情况呗。”
顾佑北郁闷地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
顾佑南有些失望:“我还以为你在海市跟他接触过呢,不知道他有什么样本事?”
顾佑北倒是说起了火承启:“我记得在海市火叔叔来我家做客时,说是和依依在去海市的火车上认识的。”
“怎么这也没过多长时间,就变成了小叔的兄弟啦?”
兄弟二人的疑问都没找到答案,倒是罗晋桓安置好了杨丹,来找他们二人:“小南、小北,你们帮我去买些菜,晚饭总不能只吃一只烤全羊。”
“再说这么多人,也不够吃啊。”
说完,掏出三张大团结递过去,但是顾佑南和顾佑北谁都没接。
顾佑南把罗晋桓拿钱的手推回去:“罗将军,我又不是小孩子,身上带着钱呢。”
“晚上我们打算在您这里蹭饭吃,菜就由我们来买吧。”
罗晋桓一听,谁拿钱倒真无所谓,买菜能花几个钱:“行啊,不过猪肉、排骨、鱼、虾和鸡蛋都不用买,冰箱里有。”
洗好了碗筷,顾佑南和顾佑北拎着菜篮子出去了。
二人已经商量好了,买鸡、蘑菇、干豆腐、茄子、土豆、豆角、西红柿、尖椒……总之就是遇到什么蔬菜就买什么蔬菜。
蔬菜做不完可以留着明天再做,但如果不够吃就让人笑话了。
顾依依的屋子里,火承启看到那一大柜子的药材,紧走两步,拿起来其中一味,看看、闻闻,嘴角控制不住地咧开了:“依依,你这药材的品相真好!”
“我曾经去过药材的产地,亲自去收,都没有你这里的药材好!”
“以后我买药材就找你,你帮我买。”
顾依依看到火承启眼珠子都恨不得掉进药材里的样子,心里越发地高兴。
这是真正爱药、喜药之人!
看来强悍家族的特质能够长久遗传这种玄之又玄让人道不明的现象还真是存在的,并非因为延续几代之后就会消失。
有的是身体上的特点,有的是性格上的特点,有的是天赋上的特点,火承启应该是属于最后一种。
这一次,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交流,顾依依直接与火承启分好了工。
二人埋头忙碌着,顾依依在熬制着其中几位药材。
偶尔看一眼正在烘焙另几味药材的火承启,手法纯熟:“火叔叔,你自学的能力很强呐!”
火承启咧了下嘴:“不是的,是我爷爷教给我的。在他离世前,教给我的基本都是如何制药。”
“我后来自学的大部分是诊治方面的知识,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下午五点钟,在单位开完了会议的顾泽珉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他兴冲冲地推开了女儿的屋门,嘴里叫着:“依依,爸爸回来了!”
让听到动静特意出来,想要提醒他顾依依正在制药的罗晋桓,晃了晃头又踱回了自己的屋子。
顾依依手上的动作未停,朝顾泽珉甜甜一笑:“爸!”
顾泽珉迈开大步,走到女儿面前:“依依,才回家怎么就急着制解毒丸?也不休息休息……”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心疼,火承启看着顾泽珉,心中略有忐忑,这就是依依爸爸,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自己?
顾依依解释道:“爸,杨丹来了,我这把解毒丸赶制出来,他就连夜带走。”
顾泽珉挑了下眉:“这是给小象他们用的?”
顾依依嗯了一声:“这是用来应对火凤组织的,具体的情况我制完药再跟你说。”
“爸爸,你还记得火家吗?就是我们老祖宗的师弟家。”
顾依依见他爸明显有些吃惊,就安慰地笑笑:“我找到火家唯一的后人了!”
“以后他就迁居到京城,这样也好彼此照应。当然现在要借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