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象证实了他的猜测:“是的,我们后来查验发现,在粥里、鼎边糊里都有。”
“可能他们担心有人爱吃米、有人爱吃面,为了一网打尽就在这两样主食里都下了迷药。”
顾依依又问道:“药是多长时间之后见效的?”
庄墨象皱了下眉:“大约是十多分钟或者二十多分钟吧。”
“学员们吃完早饭,就回宿舍收拾行李,主要是带些在野外需要的工具。”
“教官定好的时间是早上七点钟准时出发,提前三分钟集合。”
“结果到了集合时间,教官们在宿舍外的操场上只等来了四个人,就是子安他们几个。”
“子安他们没有耽误一分一秒,即刻向教官报告,同宿舍的两个人昏迷不醒。”
武淑好抱着将功补过的心理,详细地补充着:“学员们住的是六个人一间宿舍。”
“子安那间宿舍里除了蒋新勇、白峰、顾佑西外,还有向东方和唐季军。”
“他们吃完早饭,收拾完行李,看距离集合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向东方就躺在床上,说自己要养精蓄锐,等到了野外好有体力应对。”
“子安说,就连平时在学校里基本上不睡觉不上床的唐季军也躺在床上,说休息一会儿。”
“当时他们没有在意,事发之后他们回想到这个细节,猜测是不是那个时候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才让他们感觉到有些疲倦。”
“等快到集合时间了,他们四人背起行李包,发现向东方和唐季军竟然睡着了,就过去叫他们起床。”
“结果两个人怎么都叫不醒,这时四个人全都意识到不对劲,这才跑着出去找教官反映情况。”
“因为其他的学员全都没有出来集合,教官们挨间宿舍去查,才发现了其他的学员全部都昏迷不醒,大部分的人是躺在床上,还有的人坐在凳子上,上身趴在桌子上。”
“更有少部分人摔在了地上……”
顾依依皱起了眉头:“有人摔伤没有?”
武淑好回道:“听说一人摔断了胳膊,一人碰到了脑袋。”
白雪吸了口冷气:“这样受伤太不值得了,而且也太窝囊了!”
向华方当即反驳道:“是不值得、是窝囊,可是那是他们想要的吗?”
“还不是被人下了药的缘故!”
顾依依没有理会这两个人,他们是并肩战斗的亲密战友,内部伙伴吵几句正常。但是如果有外人参与进去,他们就会联合起来反击了。
“四象哥,既然是早饭出了问题,那么下药的人是炊事班的士兵吗?”
庄墨象答道:“是,也不是。”
庄墨相身子前倾着,非常感兴趣:“什么叫是也不是?”
庄墨象解释起来:“下药的人确实是在炊事班做饭的人。”
“我们把他控制起来时,却发现这人其实并不是炊事班的人。”
庄墨相又问道:“难道是部队里过去帮厨的士兵?”
庄墨象侧脸看了眼正看着他的顾依依:“依依,你还记得几年前远洋货轮失踪案中出现的那两个涉案人吗?”
顾依依睁大了眼睛:“难道他们又残害了我们的人,剥下了脸皮伪装?”
庄墨相、向华方和白雪怎么会不知道这么著名的大案呢,其中敌人残忍的手段让他们心中生畏,但更多的是愤怒!
现在听到顾依依的话,他们立刻就想起来那件案子的档案中记载的“人皮面具”来。
火承启虽说是头一次听说他们讨论案子的内情,但他之前也听消息灵通的人士说起过这件案子里死了很多人。
“什么剥脸皮?”
武淑好轻声为他解释着:“就是把一个人的脸皮活剥下来,然后另外一个人粘上那人的脸皮,伪装成那个人伺机作案!”
火承启身上的鸡皮疙瘩当然就起来了,他虽然从小经历甚多,但也只听说过用刀、箭等冷兵器或者用枪支杀人,再有就是徒手或者用毒杀人。
哪里想到过在当今社会还会有这样残忍、变态的手段!
庄墨象接着说道:“抓到那个人后,我就发现了他脸部的异常。”
“然后诸葛直接上前就把他的假脸撕下来了,又把他嘴里藏着的毒药抠出来。”
庄墨相想起京城接触到的火凤组织成员的表现:“审出来什么没?是不是又是一个宁死不说的主儿?”
顾依依咧嘴笑了一下,什么人在庄墨象面前能够不说实话呢:“四象哥,他都供出了什么信息?”
庄墨象很喜欢看依依面对自己时全然信任的目光:“那人是矮胖子副统领的一个心腹。”
“他这几年一直被留在闽省,替矮胖子守着他的地盘。”
“矮胖子和另一名副统领一直是明争暗斗的,上面的统领好像也从未对此发表过什么意见。”
“所以他们二人就认为上面的人乐于见他们如此。”
顾依依点点头:“是啊!”
“这样既可以让这两个人互相牵制,毕竟他们远在华夏国潜伏着,离着他们的统领有些远。”
“再有二人之间也算是形成了一种竞争关系,这样会让他们争着抢着出手做坏事。”
“要是两人关系和睦,为了稳妥起见,可能会持续几年甚至更长时间没有任何动作。”
庄墨象看前面是红灯,将车停在十字路口前,侧过脸朝顾依依笑笑:“是啊,所以矮胖子才会把闽省和粤省做为他自己的地盘。”
“他每年都会有至少半年时间到这两个省份去,而不是一味地留在江浙一带。”
顾依依明白了:“原来江浙一带是那个高瘦副统领的地盘。”
“那么矮胖子现在藏身在何处?火凤组织在闽省和粤省的据点都在哪里?”
庄墨象见前方的指示灯又变成了绿灯,踩下油门穿过十字路口,继续前行。
“我们抓到的人是闽省的负责人,我倒是知道了他们在闽省的几个据点,但是粤省的并不知道。”
“然而那个矮胖子副统领狡猾得很,在这个人潜入部队之时,他就说自己还有些事儿要处理,需要暂时离开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