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副司令没搭理他老伴,也没有去看沈百灵,而是直接对沈团长说道:“这好办。”
“她不相信你说的话,明天就让她去赴约,看看对方是不是圈登她喝水或者果汁、饮料什么的。”
“当然现在天热,在外面喝点水正常,所以为了证明真假,必须得喝。”
“喝了之后是什么事儿都没有,还是当场晕倒,就看她的造化了。”
“总之,亲身经历之后,她就知道你说的这事儿是真是假了!”
顾依依听得背过身去直乐,看来这个傻姑娘的反应把金副司令给惹恼了。
沈团长却有些于心不忍:“让那两个人给她下了药带走,虽然我们之后还能救回来,但到底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证她不受伤。”
“还有他们给下的药,会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金副司令的老伴因为常年随军,性格是很爽利的,当即说道:“你怎么这么婆妈!”
“老头子说的这种做法很好,既能验证出你的话是不是真话,又能看出那个阿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觉得受点伤也好,以后才能长记性!”
“下了药,怕有什么不好就送医院啊。”
沈百灵很委屈,终于开了口:“我不是不相信堂哥说的话,我就是太惊讶了!”
“我没想到自己的好朋友会背叛我,要把我强行弄到港岛去。”
“她之前就问过我,要不要跟她一起过去,我当即回绝了她。”
“我告诉她,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工作正常开展,领导还算提携我,同志们也不排挤我,对我都挺友好的。”
“这里还有我堂哥,一直都非常照顾我。”
“每年都能有机会回家看望父母、其他长辈和同辈人。”
沈百灵的眉头紧锁:“可是,我都说得这样明确了,她居然还想着动歪念头,这不是害我吗?”
金副司令的老伴听到她这样说,脸色好了些:“我来告诉你她为何那样做。”
“你不要想着她一开始并未同意那个蔡大哥的建议,后来在说到你和她之间能做个伴时才下了决心。”
“她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孩子,且自视甚高。不然的话,她为何在她们团里人缘不好,演话剧始终都是打酱油的角色?”
沈百灵恍然大悟,是啊!每个剧团其实都大同小异,哪有那么多的走后门或者势利的领导或者团员。
就像在歌舞团,你的歌唱得好、舞跳得好才有可能被安排到重要的演出位置。
团里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个业务不精的人挑大梁,那不是砸自己团的招牌吗!
而且在自己所在的团里,相互是有竞争,但那是良性的竞争,大家都在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如果某位同志的家庭或者生活上有困难了,大家都会伸出援手,真心实意帮助对方。
金副司令的老伴接着说:“而且她非常嫉妒你!”
“嫉妒你的家境比她好,嫉妒你人长得比她好,嫉妒你在工作上顺风顺水,嫉妒你在这里还有亲人护着你!”
“平时她把这种想法隐藏起来,毕竟她还帮助你的帮助。”
“如果没有你,恐怕她在穗市早已无法立足了吧。”
沈百灵点点头,这一点确实如此。要是没有她为她付了半年的房租,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就只能回家了。
要不是每个礼拜的休息日,自己请她下馆子改善生活,估计她成年累月只能吃馒头、咸菜,或者清汤挂面了。
即使后来她找到工作了,她也是把大部分工资花在了买衣服上。
金副司令的老伴又说道:“这次对于她来说,是个机会,如果她把你弄到港岛,你之前的优势就几乎都没了。”
“也就只剩下长相比她强了。但在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却是最危险的。”
“我觉得她在利益当前时,还会再卖你一次,把你献给她想要讨好的人……”
听完这一通分析,沈百灵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整个身体都冷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以自己的骄傲,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自己是交了怎样的一个朋友,可是以前的阿春并不是这样的呀?
难道是阿春来到大城市后被名利迷了眼变成了这样,还是她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善于伪装呢……
顾依依听到罗晋桓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依依嘛,你到穗市了。”
顾依依翘起嘴角:“我现在在金伯伯家里,刚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一会儿还有宵夜。”
“我是借了师父的光,金伯伯和金伯母带我如同上宾!”
“哦,我昨天晚上下了火车就去穗市酒家吃了一顿,今天早上又去陶陶居喝了早茶,嘿嘿。”
罗晋桓听得一乐:“这下子你可如鱼得水了,那里好吃的特别多。”
“那么,依依准备在穗市呆上几天?”
顾依依偏着头看向窗外,微微眯起眼:“我明早出发去佛市,去看同班同学,我的一个朋友。”
“后天就出发去宝安县!”
罗晋桓关心地问道:“你现在发没发现什么?”
顾依依明白师父问的是什么,压低声音:“没有遇到核心人物,但却遇到了一个表面上协助偷渡客去港岛的团伙,我怀疑不是跟那个组织有关,就是跟那个暗卫有关。”
罗晋桓说道:“不管怎样,你都要小心!”
“说到火凤组织,你还记得之前抓的那个文玲吗?”
顾依依应了声:“记得。”
罗晋桓接着说道:“她死了!”
顾依依皱了下眉:“是自杀还是他杀?”
罗晋桓非常肯定地说道:“是自杀!”
“跟你之前看到的那几个被他杀之后伪装成自杀的不同,她是在昨天再次被提审时,在审问人员面前死的。”
顾依依马上问道:“服毒吗?”
罗晋桓回道:“对,七窍流血,而且流的是黑血!”
顾依依的眉头却没有松开:“抓住这么长时间了,她身上应该早被清过吧。那她昨天的毒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