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明昊笑呵呵地纠正她:“不是那个女人粗心,而是她没想到自己会受伤。”
“受了枪伤,还与我们基地的人正面发生了冲突,她哪里还有胆量回宿舍,只好先躲出去。”
“所以,才让我们捡了个大便宜!”
舒堡磊有些遗憾:“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搜,要是去搜的话,可能还能搜到其它的线索?”
“或者队长‘看看’也好,我总担心它们有什么遗漏。”
杨丹认真地说道:“二橙和阿紫不会有遗漏,我当时交代它们无论发现什么与那女人有关的东西都要拿出来的。”
诸葛明昊斜着舒堡磊:“我们不大张旗鼓地进去搜查,是厂长和工会主席请求的,他们担心引起大家的恐慌。”
“他们还想着找什么理由,把王洁宿舍倒班的人给调出去,然后再由我去搜查。”
“我当即拒绝了,杨丹来时特意带上他的小伙伴,不就是做这个用的嘛。”
“还有啊,你让小师弟一个大男人去看女职工宿舍里面的情况,怎么能行!”
“小师弟必须要避嫌呢,不然怎么向依依交代呀!”
舒堡磊嘿嘿笑着,挠了挠头:“队长,你就当我没说刚才的话。”
车子马上就要开到了那个地址,庄墨象却突然对邵烈潭说:“02,不用拐弯,一直开下去!”
武淑好再迟钝,也明白了:“他们逃了!”
“刚逃不远吧?还好,多亏我们现在到了,不然真让他们跑掉了!”
邵烈潭按照庄墨象的指挥,又拐了两个弯。
庄墨象拿起刚才武淑好拧下来的那把小铜锁,猛地从车窗处掷了出去,非常精准地打到前面正在行驶的一辆轿车的右后轮的轮胎上。
就听“砰”的一声,轮胎爆了!
那辆轿车歪着车身滑行出十多米远才停下,车头也半转了将近四十五度。
这让车内之人完全暴露在青龙小队队员的视线之内。
轿车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二十多岁的男子,双手刚刚离开方向盘。
另一个是二十多岁的女子,正用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臂,拧眉怒视着那名男子:“你不是之前检查过车的嘛,怎么车胎还爆了!”
男子也着急得很,现在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太宝贵了,能快一分钟是一分钟。谁知道那个到现在还没弄明白的地方里的人会不会找到他们?
“我下去看看车胎。”
女子哪里还顾得上以往的形象,吼道:“看就有用,我们又没有备胎,根本换不了!”
男子没想到之前一直都对他温温柔柔的人,现在居然大变脸了,当即下了车,摔上车门。
绕过车尾,低头看向稀瘪的车轮轮胎,恐怕只能下车徒步走了。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修车厂?
正想着,突然脑袋一疼,眼前发黑,“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
车内的女子在男人摔门下车之后,马上开始反省。
自己现在受了伤,暂时不能一个人走,身旁有个人才能在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刚才大意了,不应该发脾气,要是这人一气之下走了,自己眼下还真抓瞎。
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外面的动静,摇下车窗探出头,就看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男人。
女子当即打开车门,就要跑。
因为她觉得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地躺在地上不动,一定是遭人袭击了。她如果留在车上,就成了笼中鸟。
只有跑进人群,有了遮挡,她才能借机溜走,当然还要找到一处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才好。
但是她的腿还没迈出轿车,就直接晕倒在座位上。
武淑好和舒堡磊下了车,一人架起一个,对旁边停下来的车辆司机以及从人行道上走过来的行人解释了一句:“我们送他们俩去医院。”
路人一听,马上让出道路。
邵烈潭则迅速掉头,将吉普车开回了基地。
高力在被灌下解药的一刻钟之后,突然苏醒了。
火承启迅速将人扶起来,从床前拿起他事先准备好的大铝盆。
就见高力嘴巴一张,一股黑色泛着恶臭的液体就吐了出来,正落在他下巴下面的大铝盆里。
曾医生见此,连忙上前帮忙,接过火承启左手的大铝盆。
火承启还真担心时间长了,自己一手扶人,一手端盆,支撑不住呢:“谢谢!”
曾医生抬眼看到火承启的肉脸上真诚的笑容,同样报以微笑:“不用谢,同志之间应该的。”
说话间,高力不停地往外呕着,从嘴里、鼻子里淌出了多半盆犹如墨汁般的液体。
其他围观的工作人员用手捂着鼻子,这味道太熏人了!
正这时,诸葛明昊和邵烈潭进了屋子。
诸葛明昊扫了眼屋内的人:“你们的工作都做完了,怎么都聚在这里?”
青龙小队的队员和基地的工作人员关系融洽,不会因为他们是服务于自己、服务于基地的后勤人员而趾高气扬。
所以,诸葛明昊这么问,他们仍旧未动。没办法,谁让他们越发地对蛊毒这种东西感兴趣呢。
其中一个人捏着鼻子,答道:“那当然,要不然也不敢手头有工作还站在这里,那队长还不得那啥呀……”
其他人跟着点头。
邵烈潭看了眼高力,脸上的黑色淡了不少:“火叔,需要我们做什么?”
火承启也不客气,一边撑着高力,一边说道:“给他倒些白水,让他漱漱口。”
“用旧缸子啊,他这次用完之后,缸子就不能再让别人用了。”
邵烈潭在屋子窗台上找到一只掉了瓷的缸子:“这是谁的?”
其中一人举起手:“我的,我刚才拿着缸子喝水来着。”
诸葛明昊见高力已经醒了,心里松了不少,呵呵笑着:“你这热闹看的,居然还预备着水。”
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得着信时,刚晾了一缸子水,就端着边走边喝来着。”
“正好缸子里的水给小高漱口。”
邵烈潭端着搪瓷缸子过来,高力漱了两口水,脸色好了许多,但还是浑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