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说,颜真桦便越是自责,总感觉她是在惩罚自己。
他看着她咳嗽的模样,和这病殃殃的模样与前几次相差甚远,他有些不放心。
“真的没事吗?我看着你挺憔悴的,要不我找个郎中来给你看看吧。你舍不得花银子还带着一个孩子,估计找不到什么好郎中,我也没闻着你身上有什么药味,吃药了吗?”
柳氏吃的都是江晚给的药,还有涂抹的药没什么药味,也不用熬煮,所以颜真桦没有闻到什么药味,便以为柳氏是舍不得银子便拖着自己的病。
他很心疼,但是柳氏却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吃药了,倒是喜哥的事,你好好想想吧,你这两个儿子都已经有了婚事,还生一个女儿,我的喜哥,我不求他大富大贵,但是旁的孩子有的他也不能少,你是他的父亲如今又做到了丞相的位置,我总不愿意和他提起你的身份,他都不知道他的父亲已经是丞相了,一直以为是个普通的生意人,我这个做娘的对不起他,只能让他背负着私生子这样的骂名,却不能给他一个身份,如果我家当初没有败落的话,或许他也能是你的嫡子,只是如今不同了,我只求你能让他读书认字,日后是当官还是做别的,我都尊重他,当然他是你的孩子,如果你对他另有安排,我也没什么意见,但是他那么大了,你也该把他接回去了,总不能让他一直养在我身边吧,儿大避母,我总不能养他一生。”
柳氏这么说着,可是其实她是担心自己命不久矣,她染了这样的病又不想治好。
索性赶紧的趁着这次见到颜真桦将这些事情与他说说,让他好好的想想儿子的未来,她想让颜真桦将儿子接走,这样子她便可以安心的等死了。
她的病治不好了,也不想花这精力去治,想到这她好心提醒一下颜真桦。
她之所以感染这病肯定是颜真桦传染给她的。
而颜真桦之所以会染上这病,恐怕外面不止她这一家,颜真桦很少过来,以前刚开始的时候差不多过个七八天便能来一次,还能小住一两天,可随着越来越忙,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假忙,很少能来,有的时候半个月有的时候一个月,而且略坐坐就走了。
偶尔能闻到他身上一种劣质脂粉的味道,不像是他家里那位大小姐会用的脂粉味。
柳氏是陪着颜真桦从小到大的人,当然知道他有一些其他的癖好,不过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并没有过多过问。
谁知道竟然会连累得上她染上这样的病。
柳氏难得的劝劝他,“你如今坐到了丞相的位置,外面的这些个要不就断了吧,也别总来我这里了,若是被人抓住拿捏住了把柄,你这一直在外经营的名声可就毁了,你现在是丞相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还是得小心些为好,外面的那些门子就别去了,不如多纳几房妾室来得名正言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