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开口催促,苏暖听到口气不太对,抬头看了苏曼一眼,结果看到苏曼末了给她的那一个恨铁不成钢的鄙夷眼神。
“??”什么情况?
一头雾水地跟在了苏曼的身后,自然还不忘拉上许君与。
进了医院,苏曼直接向医院前台的服务人员报上了他们今天过来预约的医生。
“护士小姐,我们找杨主任,哦,已经预约好了的。”
“哦,不好意思,杨主任这个时候正在后面的住院部查房,要不您们先在休息区等一会儿?”
苏曼朝着服务台后面看了看,通往后院住院部的大门被厚重的帘子阻隔着,看不到对面的情况,只能点点头,然后被接待他们的护士引领着来到了一旁的等候区、
苏曼自从嫁给赵宏山之后,过的也是豪门太太的生活,加上赵宏山整日宠着她,心情和气色都比同龄人好很多,在吃穿用度上,赵宏山更加不会限制苏曼,而苏曼也不是大手大脚的人,除了日常的保养和简单的衣服,也几乎从来没有什么额外的支出,她的眼光向来独到,气质说端出来便也就端出来了,尤其是出门,她向来习惯让自己里里外外都井井有条的,她从年轻时就是一个精致的女人。
这么多年的豪门生活,品味加上端出来的气质,足以让人不敢轻易怠慢。
而如今,再加上她身边的许君与,那股子就是从金窟窿了出来的气质更给了人一种压迫感、
至于苏暖,向来出门怎么舒服怎么来,东北的深秋,其实跟阜城的冬天没什么两样,身上套着一件修身薄短的羽绒服,跟苏曼跟许君与比起来,就显得不起眼多了。
护士本来很有眼里见地要带着他们进VIP 等候区,结果苏曼拒绝了。
“反正人不多,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之前她每次来医院做体检的时候,都在VIP里,弯弯绕绕,要走很久的路,又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费那么大功夫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苏暖完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就算是大厅,暖气开的也很足,还不错、
许君与被她拉着坐到了她身边,苏曼也跟着坐了下来。
护士尴尬了一下,还是转身去给他们准备茶水了。
直到坐到这里,苏暖有点紧张起来。
为啥?
一会儿要面临检查的人是她,换谁谁不紧张?
万一查出一个什么不可医治的病出来,那她还活不活啦?
虽然之前她也有过体检,可是除了第一次,都没有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紧张的。
苏曼瞥了她一眼,伸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抽了一本医院的介绍,翻了翻,正好翻到了权威医生介绍的页面,第一位就是他们要找的杨主任。
“这杨主任早前是妇幼保健科的医生,负责那一科十几年,同时负责儿科,那几年医院也没这么大,一个医生恨不得要身兼数职,几年前医院整改,这才分了明确部门和职位。
不过还是有好多人慕名来找他,医院没办法给了他单独职位,妇幼和儿科他是唯一一个都能接触的。
可是很难预约到的!他跟你赵叔叔认识,我才能这么容易约到他。人家时间宝贵的紧,别到时候你再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苏暖点点头,觉得约到这么牛叉的医生还真不容易,千载难逢,反正来了也是来了,不如就看看。
谁遇到菩萨还不想求点儿东西?
苏暖瞥了一眼书上那个杨主任的肖像,男人,年纪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多岁,一双眼睛细长细长的,看起来……有点色色的感觉、
这男人,选择当妇科医生,真的没有什么私心吗?
苏暖忽然打了一个冷战,摇了摇头,她的心思要不要这么阴暗?
许君与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一开始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是当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书上的医生是个男人时,脸色瞬间就开始一点点变的难看了。
男人当妇科医生,该死的!
“都……怎么检查?”
许君与愣着一张脸,声音有点冰冷加紧绷。
“什么怎么检查?”苏曼不知道他这笼统的问题到底具体是想问什么,反问了一句、
许君与微微蹙起了眉头,“比如说……要不要脱衣服?”
苏曼瞬间明白了许君与的意思,看着他,眸子里滑过一抹笑意、
这小子,占有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大部分妇科的检查,都是要脱的吧?”
“……”
许君与的眉头这一次毫不掩饰地紧紧皱在了一起,脸色黑的山雨欲来。
“脱……脱到什么程度?”
苏暖紧张的问,别是……连那里都要一丝不苟地检查一下吧?
不要啊!!
苏曼瞪了她一眼,本想着要说什么,结果大厅里就开始嘈杂起来。
“杨主任,您要多少钱都可以的,我就是想知道,这几年您手上的病人,有没有跟我儿子配得上型的,一定有的对不对?求求您告诉我吧,那可是一条命啊……”
“这位太太,我说过很多次了。病人的病历是禁止泄露的!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职业,不要再来为难我。”
“杨主任……我……我们不缺钱的……”
这声音,就算苏暖不抬头,都知道是谁?
真他妈冤家路窄、
苏暖的脸色沉郁,苏曼的脸色更加难看。
刚好这个时候护士送来了茶水,看到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立马就反应过来他们是为了这一阵嘈杂。
其实她也很烦了,一边给三个人递水杯,一边忍不住多吐槽了一句:
“真是不好意思,这女……这位太太几乎每天早上都要来这么一回,她儿子住院多久,她就缠了多久。”
“我们杨主任有资历,手上的病患积累了很多,她儿子需要换肾,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肾源,投机取巧想要直接要主任手上历来的病历……”
“可她也不想想,那些人也是经历了病痛折磨好不容易好起来的,珍惜生命都还来不及,谁又乐意再去割下一个肾给她儿子?天天喊着不缺钱……真不知道这种人到底是该可怜还是该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