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公司大门口,许佳慧的车子先停下来,司机很快下车给许佳慧打开了车门。
往日里看起来和蔼好相处的女人,此刻一身贴身职业西装,平常笑意满满的脸上此刻没有意思表情,甚至是在冷着一张脸,一脸威严的出现了偌大的大厦门前,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女强人气质让人再不敢怠慢半分。
要知道,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大厦,在当年,可就是凭借着这一个人女人保留下来的。
当年,对于一个刚刚过三十岁的女人来说,真到底是怎样一种压了跟手段,才能走到现在。
只是,当年也只是当年,她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管一辈子公司。
该退的退,以后是晚辈们的天下,之前就算许君与再怎么会玩儿,再怎么纨绔,好歹人好好的,偶尔出现在公司里,也没少给那些董事们下马威,所以一些董事们心里纵然有怨言,也不敢说出来、
让别人看了去,该说他们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了。
再说,许君与可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但是现在明显不同了,虽然在这个时候给许佳慧施加压力不太地道,但是谁敢把自己入股的公司以后要交给一个瞎子来搭理?
一些董事们怕许佳慧进公司躲着不见他们,一个个也不嫌丢人了,大清早堵在公司门口,瞪着许佳慧,企图说服她让她多少再让出一点股份。
许佳慧在车上就看到了门口的情况,冷着脸下了车,虽然算是淡定,但是心里已经涌动着太大的怒气。
她刚刚往前迈了两步,几个董事就围上来将她围住,话自然还是昨天的老话,各种的求个交代,求个定心丸、
许佳慧眼中闪过不耐,抓紧了手中的皮包,冰冷地望着他们,怒道:
“我还没死!你们不安心什么?!口口声声为了公司,大清早把我堵在公司门口,不嫌丢人?!”
“……”
几个董事面色有点难看,视线下意识地朝着附近望了望,公司里这么大的事情,难免不会有记者在盯着。
这件事唐突了,但是如果他们更在意的话,这件事情便一直压着得不到解决。
只要许董事长比他们更在意,不想成为记者口中的话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向他们妥协。
火炎的车子紧跟其后,许君与从老远就看到门口聚着的几个董事,便没急着让火炎开门下车。
窗户微微开了一点,许佳慧和那几个董事的对话,更有那几个人的嘴脸,全数落到了许君与的眼里和耳朵里。
他微侧着头朝着外面,刚刚好躲避了苏暖的视线,苏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更看不到他眸子里的神情,只是出于好奇,整个人的注意力也被车外许佳慧和几个人的对峙吸引、
只是看了一会儿,她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她就算再蠢,自己一个人在社会上也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职场上的事情,她也不一定比别人知道的少,或者说,悟性比不过别人,相反的,面对工作,苏暖的头脑和智商,还是在线的。
几句话她就听得出跟妈在一起的几个男人,是许氏的股东。
“董事长,我们这样做也是为公司考虑……”
“行了张董事,是真为了公司,还是假为了公司,我们都心知肚明,别把自己的品德摆的有多高尚!”
被许佳慧丝毫不给面子呛回去的张董事一脸猪肝色,“……就算我是为了一己之私有什么不对吗?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公司毁在你的手里吧!”
“你的钱?你的钱跟大风刮来的有什么两样?你入股的这些钱,我哪年没让你赚到?少则几倍,多则十几倍几十倍,公司运营的事情你们一个个管过多少?操过几次心?把钱放进来什么都不管,每年还能拿上不菲的分红,这跟大风刮来的有什么不同?现在是要怎么样?我现在让你赔钱了吗?”
面对几个董事,一句比一句可笑的冠冕堂皇的话,许佳慧的早已不耐烦,耐心早就在昨天被他们几个给磨光了。
“如果你们真肯为公司考虑一下,长点脑子的话,断然不会将我堵在这里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给你们一个交代?我欠你们什么交代了?我是得了癌症,还是下一秒就要死了?!”
许佳慧的话冷的低吼,重重地声音让几个董事脸色发灰。
许佳慧也被气的不轻,犀利的视线在他们几个人的脸上扫过,“没事儿干就该干嘛干嘛去,趁现在还有钱挣!别太贪心,人总不可能挣一辈子的钱!有钱要有花钱的命,你们身在许氏,多少脸上还有点面子,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董事长,您这样说我们,可就太过分了,我们怎么就不在意公司了,公司里有我们的股份,说难听点儿,就是为了钱!这么多年我们挣的钱而已承认是托了您的福,但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公司毁了吧……”
“董事长,之前少爷虽然对公司的事情不太上心,但是不可否认,少爷他能力还是有的。只是少爷现在……公司以后是要发展的,整栋大楼,再加上其他分公司,不只是我们,成千上万的员工,都提着一颗心,想要尽快有个交代让他们安心,现在整个公司人心惶惶的,谁能好好工作……”
几个人完全没有轻易放许佳慧离开的意思,铁了心非要让许佳慧在这个时候就得给他们非
苏暖的眉心紧紧皱了起来,看着那几个再一次挡在许佳慧面前的几个男人,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怒气、
这几个人,可真是够不要脸的。
看样子这是为了让妈让出股份,来一招谁比谁更不要脸了?
他们明明知道,最在乎公司的名誉的,是董事长!
越在乎的人,就越容易被影响,就越容易被妥协,比谁比谁更不要脸,这群人可真是卑鄙。
她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许君与,却见他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头面向车窗外,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