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被疯子嫌弃看过痔疮的手(1 / 1)

今天是林鸳鸳第一天去村里的医务室坐诊。

虽然只需要半天的时间,但是村里的人异常的热情。

她刚到门口的时候,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领导要来了。

人群围成了一层一层的。

“林大夫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所有人“唰唰”的回头。

她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差点她就要背着自己的小包包转头跑回家。

好在有霍谨言这座大山跟在她的后面。

堵住了她的去路。

吴有国老父亲一般慈祥的笑着,“乡亲们,让一让,林医生今天第一天坐诊,有需要的自己主动的排队。”

林鸳鸳看着那些自动排成的队伍。

靠,这么长?

她不是说好了一天六小时?

摸摸鱼,大概实际工作时间两小时?

按照这个队伍,她今天晚上天黑了都别想回去。

先哭一会。

没办法,乡亲们都已经这样捧场了,林鸳鸳只能舍命陪英雄。

好在有疯子在场,秩序上,暂时还没有人有胆子造次。

医疗室也很简单,一张桌子,后面有一个柜子。

然后有几张凳子。

一张病床。

非常少的配置。

林鸳鸳放下手里的包,拿出笔记本。

招呼着第一个人进去。

霍谨言则乖乖的坐在门口,如同老僧入定一样,眯着眼,打量着每一个进来的人。

要问进来的人,敢不敢动?

不敢不敢,压根不敢。

时间很快就到中午了。

林鸳鸳给最后一个人看完痔疮的问题,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

“霍谨言,回去做饭。”

林鸳鸳转头见她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手。

哦,她刚扒人屁眼了。

这家伙嫌弃自己了。

回到家,第一时间,这位洁癖小哥就急急忙忙的递了一块皂角过来。

看着林鸳鸳把手都要洗秃噜皮了,才满意的让她进厨房。

而他自己抱着小老虎钻回了房间。

两人中午好容易吃饱了饭,下午上工的铜锣一敲。

林鸳鸳又跟老黄牛一样朝着医务室去。

不去不行啊。

还有病人等着呢。

她做不到让病人等待太久。

这也是她以前不愿意去医院坐诊的原因。

她见不得。

所以干脆就不去。

但是她每月还是有去爷爷的中医馆坐诊,凡经手的必然是负责到底。

下午的时候,人要少一些。

村里统一发种子。

一些不是急症的人,也就选择了改日再来。

林鸳鸳终于体会到了,乡村小医生的悠闲。

一下午就几个人,大多数也是一些外伤的。

简单的处理就可以了。

还有几个人本来是打算来的,不过估计是被霍谨言吓得。

这家伙不知道为什么,脸拉的老长。

等到下班。

突然,天空下起了大雨。

没一会就从毛毛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

雨点打在地上溅起的泥土都能蹦的好高。

她想从空间拿出雨伞或者蓑衣倒是不方便了起来。

只见疯子自顾自的钻进了雨里。

林鸳鸳刚想说他,人已经跑远了。

过了一会,她看着淋的湿哒哒的霍谨言从远处的雨幕里向她走来。

第一次,林鸳鸳觉得自己好像赚到了。

“给。”

霍谨言笑了,满脸都是牙的那种笑。

林鸳鸳的眼睛却是红了。

想起了过去,她小小的一个站在学校门口,别的同学都是家长送来了各式各样的防雨工具。

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门房坐着等到天黑。

她生病了,发了很高的烧。

“爸,有你们阿鸳很快就会好的。”

从那以后不论是否下雨,她总习惯了带伞。

来了这里,自己倒是忘记了这个习惯。

林鸳鸳披上霍谨言带来的蓑衣,看着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裳。

她笑了。

回去她给霍谨言烧了一锅驱寒的洗澡水,还给他熬了浓浓的姜茶。

虽然霍谨言很痛苦,被辣的舌头直伸。

但是他还是喝了。

原来,有人在乎的感觉这么好。

林鸳鸳心情特别好,哼着小曲,给霍谨言做吃的。

于是,晚上的时候,霍谨言又吃撑了。

与小老虎两个,一人一虎在房间里遛食。

“霍谨言,去把你房间的松子拿出来吃。”

他摇了摇头。

“没。”

“没?怎么会没有呢?”

霍谨言木着一张脸。

至于为什么。

山林里蹲在自己扒拉的树洞里的某松鼠,看着那发着光的东西。

满意的蹭了蹭。

它的旁边是一堆的松子壳。

林鸳鸳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她打着油伞去开门,只看见一个汉子急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噗通”一声跪在泥泞的土地里。

“小林大夫,求求你去看看我家霞娘吧。”

林鸳鸳吓了一跳,看着汉子这副样子,急忙说道:“同志,你别跪,我拿上工具。”

霍谨言见她拿了看病的银针。

激动了。

终于不是他一个人挨扎了。

屁颠屁颠的将林鸳鸳给他的新衣服脱放在一边。

换上了自己的破衣服。

下雨了,新衣服弄脏了就不好看了。

他跟在林鸳鸳的后面,跟一个忠诚的保镖一样。

男子见疯子,再看他那副黑脸,总觉得他会给自己一拳,害怕的不行。

“别怕,我在他不会打你的。”

男子绕到了林鸳鸳的左边,却被霍谨言一瞪。

又乖乖的回到了右边。

隔着疯子说着,“小林大夫,霞娘突然肚子疼的厉害,整个人躺在床上哼唧。”

林鸳鸳点头,没有见到病人,不好下定论。

走了一会,鞋子都湿透了。

到了男人的家。

男人叫吴文强,霞娘是他的老婆张霞娘。

进了房间,林鸳鸳就愣住了。

一个女人被绳子捆住了手脚正在炕上挣扎。

那副如梦如幻的癫狂的样子,实在是像得了疯病。

整个人拿头不断地朝着炕上砸。

都已经能见到了血。

她的视线瞥见角落的隔壁房间,帘子后面的小身影。

似乎被发现了,那身影脚步凌乱。

她走了过去。

“小林大夫!”

霍谨言却伸手钳制住了吴文强。

林鸳鸳掀开门帘,隔壁的小房间里。

一个拱起的小被子。

瑟瑟发抖。

林鸳鸳伸手轻轻揭开被子。

小女儿散落着稀疏黄色的头发,两只大眼睛蓄满了泪水。

紧张,害怕。

眼泪根本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吃糖吗?”

瑶瑶愣住了,眼泪都不掉了。

她怔怔的看着林鸳鸳手上的糖。

“姐姐,你能治好妈妈的病吗?”

(/26720/26720787/1206561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