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团长,要—活—着——(1 / 1)

“小孩别管妈,你好好的。”

林鸳鸳看着岳平海哭的跟沙比一样。

头疼!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道什么东西从空中直接跳到了男人的头上。

男人一下子感觉到自己眼睛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霍瑾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压根没有等人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来到了男人面前。

在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啪”的一个大逼兜扇了过去,“不准凶阿鸳!”

男人:我草你马!

伸手想去拽头上的未知生物,只见金丝猴两只爪子直接将人抓成了花脸。

霍瑾言就跟个土匪头头一样,“再凶,豆沙 。”

林鸳鸳突然有些同情这个杀手头子,挺惨的,脸上抓的比出轨被抓还精彩。

为首的男人忍着脸上的剧痛,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哒——”

“啊——”

岳老太紧张的直接晕了过去。

男人得意的笑容僵硬在嘴角。

我他妈的子弹呢!!!

再一看,金丝猴嘴巴里“biubiubiu”吐出来的.....

不是自己的子弹,是什么?

林鸳鸳:真猴版裘千尺啊!!!

男人彻底愤怒。

“都杀了。”

男人一声令下。

眼看他们的刀抹向了岳老太他们的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

地上本来瘫痪的岳平海仿佛有了巨大的力量。

在所有人不把他当作威胁的情况下。直接手捡起了地上的刀。

插进了离自己较近,挟持儿子的贼人。

旁边的男人一刀插入岳平海的后背。

岳平海死死的抱住对方。

“跑啊!!!”

吓傻的孩子猛地反应过来。

拽着苏醒的岳老太朝着外面跑。

“小海啊!”

林鸳鸳眼神凝重,转身一拳砸的另一个男人头晕眼花。

男人:这尼玛是女人,这一拳都能打死大象了!

可他小看了对方的代价就是,胸骨估计都被林鸳鸳捶碎了。

为首的男人看着自己带来的人已经倒下,目龇欲裂。

不再犹豫,拿着刀朝着霍瑾言刺去。

“团长!!!”岳平海一个翻身,被霍瑾言一手推开。

只见霍瑾言徒手接住了刀。

男人惊恐之时,霍瑾言龇牙一笑。

仿佛流血的不是自己一般。

左手一抓一扭。

对方的手直接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男人哀嚎,拼死咬着牙齿从嘴里冒出一句。

“霍瑾言,你离死不远了。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你的毒就是岳平海下的。”

林鸳鸳一见男人的样子,顿时预判到了什么。

手中的银针直接戳穿了他的脸颊。

男人本来想自尽的,这一下直接变成了残废,嘴巴不能动了。

“小海,小海——”

杜子峰迅速接手现场清理的事情。

林鸳鸳走过去给岳平海把脉。

摇了摇头。

心脏中刀,神仙难救。

岳老太直接傻了,瘫坐在地,“呜呜呜——”。

岳平海苦笑一下,声音虚弱“娘,我本来就是偷来的时间,不哭了,难受。”

“不,不,不难受。”

岳老太太含着眼泪,“我们小海不疼啊,娘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爸爸——”

岳平海温柔的看着儿子的脸,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颊,划出一片血迹。

“乖,以后听奶奶话。”

“听话的,咱家孩子都听话。”

岳平海似乎有话要跟霍瑾言说,看着站在一旁自己最尊重的团长。

口中的血“滋滋”的往外止不住的冒。

“团,团长......”

霍瑾言的心揪着。

林鸳鸳拉了一下他冰凉的手。

“霍瑾言,他时间不多了。”

霍瑾言的眼睛瞬间红了,红的发深。

声音哑的厉害,慢慢蹲在他的身边,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刀口。

岳平海眼圈也红了,“团长.....”

霍瑾言:“男子汉,不哭,疼就是王八蛋,回头给你做糖画吃。”

岳平海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团——长,我,我对不起你。”

“咳咳——”

血仿佛泉眼一样往外冒。

林鸳鸳扎针拖延着最后的时间,缓解着他的疼痛。

岳平海眼神感激的冲着她笑了笑。

又转回霍瑾言的脸上。

手颤抖的握在一起。

“团长,原谅我。”

岳平海阻止了他的回答,费力的说着“团长,陈山峰给你下毒,我开始不知道。”

“我,我是后来知道的,但,但是我害怕,我害怕丢了那身衣服,团长,团长.....对——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愧对你,可是,团长,我后来又勇敢了,兄弟们都没了,我要给你们报仇,团长,大虎,牛头,飞飞.....我没辜负你的教育。”

“可,可是——”

“我太笨了,我想要是团长你在,肯定不会这么笨,报仇没报成,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团长,我那次给你送的有毒的包裹,是我故意迷惑陈山峰的。我没想害你,真的。”

霍瑾言握住他的手,死死的攥住。

失血过多让岳平海开始意识模糊。

胡言乱语了起来。

“团长,吃糖画,我给你画。”

“陈山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团长,你快跑啊,有人要害你,快走啊!”

“好冷.....娘,海子疼.....”

岳老太低声着哭泣,颤抖着手抚摸着岳平海的脸。

“乖,娘给海子捂捂。”

手搓着他逐渐冰凉的脸颊。

“团长,表,表.....”

“团长,要——活——着——。”

声音越来越弱,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气息。

“乖啊,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像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深夜中,飘荡着不知名的曲调。

好像有人在树梢歌唱,肝肠寸断的绵长。

听着听着,好像怀里的孩子真的睡着了一般。

男孩轻轻握住父亲已经逐渐冷去的大掌。

伸手蹭了蹭自己的脸颊。

他要记住父亲最后的温度。

霍瑾言呆呆的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手心。

那股温度已经没了。

他的眼神空洞。

心里窒息的难受。

“咚”的一声躺在地上,望着空中闪烁的星星。

一闪一闪。

慢慢凝聚成了岳平海的模样。

“团长,要活着啊!”

喉咙一阵腥甜。

眼前一片黑暗,不见天日。

“霍瑾言!!霍瑾言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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