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很薄,夏小柒特意举起来在灯光下照了照,感觉里面只有一张信纸。
“大哥挺惜字如金啊。”夏小柒撇撇嘴,似乎很不满陆向南只给乔然写了一张纸的信。
想当初,她和陆燕北两地分离的时候,陆燕北每次写信都是五张往上的。倒不是说陆燕北就比陆向南爱的炽烈,但那些深埋心底的相思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的吧。
其实乔然也有些奇怪,因为以往收到信真的没有这么精简。
等乔然撕开信封,打开信纸,两人的脸色瞬间变了。
信纸上只有三个字:等死吧!
用红色笔写的,字上面还画了象征着结束的个叉。
夏小柒脸上的血色尽褪,看起来比乔然手里的信纸还要惨白。她紧紧抓着乔然的肩膀,因为害怕而不受控制的发抖。
倒是乔然,不以为然的将信纸又塞回到信封里,顺手往兜里一放。
抬手捏住夏小柒冰凉的指尖,乔然笑道,“你这个小胆儿啊,你怕啥啊?有那能耐就直接弄死我了,何苦用这破玩意吓唬我。”
“你别胡说。”夏小柒喊了出来,声音里尽是颤抖的恐慌。
附近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乔然抬手搂住夏小柒的肩膀,安慰道,“真的没事,咱们小时候恶作剧不也干过这事嘛。你还记得不?小学二年级,咱俩不喜欢班长,就以班长的名义写了一句骂老师的话,结果被老师一眼就看出是我的字迹了。我家老乔,开会的路上被老师给叫到学校了,穿着军装满操场的撵我。之后我不就被列入咱们学校的十大恶人之首了嘛,理由就是解放军叔叔打的都是坏人。”
那太记得了,后来乔然被她爸爸给抓到了嘛,她为了减少皮肉之苦就供出了同谋,说主意是夏小柒出的,自己就负责写。
当天,夏小柒的父母也被请到学校了。
“那不一样。”夏小柒急的快要哭了出来,“这明显就不是恶作剧,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乔然想了片刻,“刘丽?但她没有叫嚣的实力啊。”
“不行。”夏小柒倏地站起身,“我们去找团长,这事必须查清楚。”
当乔然把这封恐吓信交给高洪军后,高洪军愤怒的就像是要去大闹天宫的孙悟空。
“反了天了,敢恐吓军人?还明目张胆的把恐吓信寄到部队。”高洪军猛地双手拍到桌面上,“这事必须彻查,不扒掉此人身上的一层皮,我肩章直接下了。”
因为有了高团长的维护,夏小柒才稍稍觉得安心一些。
只不过这事查起来不太容易,所有的信件都是邮递员统一送来的,信封上除了部队的地址和乔然的姓名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会儿信件都是投放进绿色的邮筒里,然后由邮递员统一收集后按照地址派送。
整个江海市有十几个邮筒,谁知道这封信是投到哪个邮筒的,就算知道周围也没有任何监控设备,想找一个人堪比大海捞针。
乔然回到连队,见刘丽正在水房里洗衣服。
她靠在门边盯着刘丽看了片刻,刘丽硬着头皮和她凶,“看什么看?不会洗衣服我可以教你,用不着在这偷学。”
刘丽虽然有一点点坏,但她还有亿点点蠢呢,就她这个脑子也就适合明面上斗嘴,背地里玩阴的很明显她智商不够。
乔然转身走了,刘丽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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