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太过分了,害她妈发作不说,还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本来霸占公共厕所无论是谁都是不对的。这几个人居然利用她妈妈的病为自己狡辩。
四周的乘客听着是非分明了,一个接一个起身跟着批评丁露露他们三人:“你们为什么占厕所,现在必须解释清楚,你们把一个老人家害成这样了。”
丁露露他们三个的脑袋冒起冷汗。
占厕所的人不是生病的话,肯定是些不太好见光的原因了。譬如,男同事进厕所是抓紧时间去洗头。丁露露和女同事阿惠是轮流在厕所里补妆。三个人出公差到首都,都想多点时间在首都玩,不想在酒店浪费时间,只能抓住飞机上的空闲时间做这些事了。至于会不会影响到其他乘客,这些人想都不会想的。
眼瞧自己好像惹到大事了,男同事灵机一动,两只手抱住自己肚子:“我是吃错东西闹肚子了。她生病我也生病。谁想在在厕所里呆那么久的,闻着自己的臭味我也难受。”
其他乘客没被他装聋作哑的样子糊弄到,齐声对他说:“有医生在,你别想撒谎,给人道歉!”
对到谢婉莹锐利的眼神,谎称肚子疼的那位男同事马上变缩头乌龟,磕磕巴巴对着患者和家属说了道歉:“对,对不起。”
阿惠只能和丁露露一块跟着道歉。道完歉,阿惠质问丁露露害他们误判形势:“露露,你不是说医学生很菜的吗?”
谷</span> 这人说自己只是个医学生,但是特么的厉害了点吧,让他们几个一而再再而三地踢到铁板上去了。
丁露露脑子里是想不通怎么回事,这人的表现为什么和她当医生的爸妈说的情况不一样。
谢婉莹没有余力搭理这些人的,和机上工作人员以及家属再沟通,一面安慰家属的情绪:“要不这样,我们尝试尽可能地多努力下,给你妈妈争取机会飞到首都再治。”
“谢谢你,医生。”老奶奶的女儿握紧谢婉莹的手,语无伦次,只觉得此刻用千言万语都很难表达心里的情绪。什么是救命恩人,正是在这个时候能捞你扶你和你家人一把的人。
让卢馨看着病人。谢婉莹跟随空乘人员走去对讲机旁边。从空乘人员手里接过对讲器,和机长讲明病人的情况:“她的情况不是急性心肌梗死,属于心衰,虽然呼吸有些困难,但是暂未严重到肺淤血咳大量粉色泡沫痰的地步。她本人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急性症状,患者自己心态比较恐慌,导致对疾病的痛苦感更加敏锐。我会给她调节体位,吸氧,让她缓解下症状。”
“她中途病情会恶化吗?”机长问。
“她的情况暂未有我护送的病人风险高。我护送的病人是随时可能发生猝死的。”谢婉莹说,“有时候症状特别明显的病人不一定是最危险的病人。最怕的是有些病人在猝死前反而是没有多少征兆出现,让人无法提防。在接下来的路上,我会竭尽我所能看护好这两个病人。至于一开始的那位年轻患者,现无大碍只需警惕在抵达首都机场前再次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