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蓝看着顾谨之良久,然后点了点头:“我爹已经着手去做了,你知道的,他向来就是那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让他再无法无天些,也不是做不到!不过我爹说了,你们父子谋算,却苦了他了,到时候,你们可得多添补些好玩意补偿补偿他的!”
“岳父为大周抛头颅洒热血这么多年,如今,却还要让他受这份委屈,实在是……”顾谨之握着权胜蓝的手,似乎有几分羞愧。
“都是为了大周!”权胜蓝靠近顾谨之,轻轻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我们心甘情愿!”
顾谨之看着权胜蓝,忽然明白了皇帝所说的那番话:“这个世道啊,再没有比权家更可以信任的人了!”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或许,我也对那个位置有兴趣吗?”顾谨之忽然开口道。
权胜蓝愣了一下,然后轻笑道:“你是君子,君子最是明事理,知道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是自己的!我自幼便是嫡女,是权家唯一的女儿,常有人说哪家的庶子比嫡子强,夺了嫡子的爵位,或者说是哪家的嫡子苛刻,残害庶子,在我看来,却不过都是小人之间的纠葛罢了!”
顾谨之看着权胜蓝,眼前一亮:“哦?你说来听听呢?”
“所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若是嫡有德,自会照拂庶弟,若是弟有德,自会匡扶嫡兄,若是皆有德,那又怎么会有嫡庶之分?”权胜蓝看着顾谨之轻声说道,“我自幼便是嫡女,又在漠北长大,我从来都看不懂京城之中的嫡庶之争,我只知道,有德之人,自会顺应天理!”
顾谨之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一把将权胜蓝拥进怀里,然后不停的揉着权胜蓝的头顶:“我一直知道你很是聪明,却不想,你竟然明理至此,我是何德何能,才有这样的福分娶你入门啊!”
等到权胜蓝从顾谨之的怀里挣扎出来的时候,权胜蓝的头发已经彻底的散乱,顾谨之看着权胜蓝,心中有几分怒气:“你这是做什么呀!”
顾谨之看着权胜蓝气呼呼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笑道:“娘子莫生气,为夫服侍你沐浴可好?”
“谁要你服侍!”权胜蓝站起身,“白鸽,清秋!”
白鸽和清秋本就守在门外,立刻就推门而入:“小姐!”
“沐浴更衣!”权胜蓝哼了一声,转身就往另一处的浴房而去。
白鸽和清秋赶忙跟上,顾谨之知道自己是惹恼了权胜蓝,便赶紧跟上去,打横将权胜蓝抱起:“为夫弄乱了娘子的头发,自然要由为夫来给娘子清洗了!”
权胜蓝被吓了一跳,赶忙揽住了顾谨之的脖子:“哎,你这是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
“我不!你乖乖的,不然挣扎着,不小心掉下去了,摔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顾谨之凑在权胜蓝的耳边轻声说道,“娘子一直不愿意让为夫为娘子沐浴,可是娘子,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