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碧尘收起了眼底的笑容,无奈的看向了她。
“梦潇,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陆梦潇音量提高,她又没想自杀或者是堕胎,这算哪门的帮啊。
“对啊,你想想嘛,你还年轻,这么早就给叶风生了孩子的话,以后离婚了可就有点麻烦了。”花碧尘平和的说着。
“呸呸呸,谁说我要离婚了!”
“现在这社会,离婚率高着呢……”
“那我和他也不会离婚!”梦潇鼓起了双腮,就像是金鱼一样瞪着花碧尘:“你到底多盼望着离婚啊!而且,那个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替凌飞报了仇,你就会祝福我和叶风的婚姻!!!”
“我的祝福也不会保证你们婚姻幸福啊,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给他生孩子的事情,还是缓缓的好……”
“我才不要!!”梦潇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气鼓鼓的盯着他。
“为什么不要?!”花碧尘站了起身。
“因为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啊!”
“不许生!!”花碧尘单手猛地拍在了床边,俯身凑到了梦潇的脸前。
“凭什么?”
“我不喜欢你给叶风生孩子!!”他没有半点犹豫的吐出,眼中的情绪忽然变的浓郁。
两个人的脸蛋挨得很近,花碧尘俯身在她的面前,紧视着她的目光。
梦潇愣住了眼神,眼睛里空空的与他对视,脑子在那一瞬间好像也懵了一样,红唇微张着。
她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花碧尘眉间的情绪重的像是解不开的锁,他从木盒里拿过了一块杏干递到了梦潇的唇边:“张嘴。”
酸甜的味道窜入鼻息,梦潇空空的脑子差点就因为他的话张开嘴巴,还好在唇间尝到味道时,她一下将他的手推开。
“我才、不吃!!”梦潇锁着眉头,手抚向了肚子:“你不喜欢,可我喜欢啊!这是长在我肚子里的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花碧尘站直了身板。
梦潇也不甘示弱的盯着他。
两个人眼神打架了好一会儿。
陆梦潇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再看向花碧尘时,眼神都想哭了:“大哥,花爷,花大爷,你放过我吧,别玩我了……是,没错,我以前和凌飞是有过婚约,可事情都过去了。你总不能够因为这个,就总想着破坏我美满和睦的家庭吧?你就放过我吧……”
说着,陆梦潇都欲哭无泪啊……
从她和叶风结婚的那一天起,花碧尘就因为她曾和凌飞的婚约而一直不满,她是不理解花碧尘这怪性格。
可婚姻是她的。
孩子也是她的。
她可不想当做一场儿戏,现在对生活,家庭,孩子,她都是认真的!!
花碧尘紧锁眉头,看着她那充满认真而又无奈的眼神,心头一沉,因为凌飞破坏?他真的是因为凌飞才不喜欢她生下叶风的孩子吗?
如果这是凌飞的孩子,他会高兴吗?
想到这儿时,压在心头的重力忽然又变得沉重了几分,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
??!!
“我说谁在这儿呢,原来是碧尘啊。”病房门口,叶风手里提着一兜东西进来。
花碧尘回头望去,一见是叶风,唇角挑着冷情的笑:“是呀,我来给你老婆送吃的。来尝尝吗?”
他拿着杏干晃了晃。
叶风走近了他,从花碧尘的手里拿了过来:“杏子干??”
“味道不错哦,刚刚梦潇吃了不少呢。”
叶风眼睛斜落到床上,看了眼梦潇:“你吃了??”询问中,他的眸色显然加重了几分。
陆梦潇赶紧摆了摆头:“我就吃了两块而已。”
“碧尘……”叶风温和的喊了他一声,走到他的身边,侧眸在他的耳边低语:“我家宝贝要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你看我怎么去端了你的花满楼。”
“那你可就小心照顾着了。”花碧尘玩笑般的轻语着,然后耸了耸肩膀:“走了!!回见。”
他背着梦潇摆了摆手。
大步的离开病房。
陆梦潇是望着花碧尘的背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的同时,移动到了床边,从床上下来……
“干什么呢?”叶风箭步过去扶住了她的。
“我想想,我还是得去厕所抠抠嗓子!”陆梦潇斩钉截铁的说着,这可真是日防夜防,结果被身边的人给算计了一道。
不行。
为了她家小宝贝能够健康的成长,她得去把刚刚吃进去的都给吐出来才安心。
……
……
根据医生的建议,陆梦潇在医院里疗养了一个星期,身体已经恢复了,这段时间里,陆梦潇也没有闲着。
认真的学习了怀孕时该吃的东西,和不该吃的东西。
而且每天也不无聊,晓云和琪琪经常会来她探望她。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她进医院的时候,恰好怀孕两个半月。
转眼之间,半月过去,孕期整整满了三个月。曾经的衣服,只要是修身的都不能够再穿了。
因为小腹那儿已经明显的有些凸起,她也只能够穿一些宽松点的衣服,而且吃东西也变得古怪挑剔了起来。
但却非常能吃。
而且还非常能睡。
大白天的,坐在沙发上看会儿电视,呼噜呼噜的就倒头睡了过去。有时候看公司文件,看着看着,又有困劲上来了。
不过要说起公司的事,她倒真是很轻松,虽然对于经营公司她还是新手,可赵叔叔给力,而且麻烦的问题,还有叶风那样的老手充当参谋。
似乎轻轻松松的,名思集团就在短短的时间里从峰值90到101,这样迅速破百的峰值,也让公司得到了不少的瞩目。
作为一家珠宝公司。
由于她潇潇的明星效应,现在由名思集团设计的珠宝广受年轻人的喜爱。
“宝贝,已经凌晨12点了,你这还要织到什么时候。”叶风打着哈欠走到了客厅的沙发旁。
这大晚上的,陆梦潇手里却抱着一大坨细细的线正低头忙碌着。
闻声她也没有抬头看一眼,继续用长针捣鼓着线:“织完我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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