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沣。 ”叶秋儿眼充满了惊喜的神色。
慕容沣把这群人打飞之后,来到叶秋儿身旁,关心的问:“伤着没有?”
“这不好好的吗?不要说了,我们赶快进去才行。”叶秋儿望着慕容沣,眼是焦急的神色。
慕容沣也不再犹豫,抓住她的手往里走。
锦衣卫统领说白了是皇家的一条狗,看见慕容沣自然是赶紧跪地行礼。慕容沣路过他身旁的时候,眼神一凛,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直打的他歪倒在地,嘴角溢血。
他听见头顶传来威严的声音:“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明日让你滚出龙城。这笔账,我先给你记下了。”说完,便带着叶秋儿离开了。
锦衣卫统领摸着肿胀嘴角,瑟瑟发抖。他没想到,只是随手帮别人一个忙,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早知道不应成丞相大人了,过了好大一会儿,锦衣卫统领才往前看了一眼。却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一闪而逝。
那时候,这人才反应过来,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竟然让三殿下这么帮她。
看来得赶紧想想补救的办法,他整理好混乱的思绪,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一个男子正往马车前走。刚刚不是三个人吗?现在怎么还有一个?他不进去吗?
锦衣卫统领急忙跑到叶天磊身旁,赶紧道歉:“在下不知道你们是三殿下的人,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记小人过。”
叶天磊耸了耸肩:“大人职责所在,没关系的。”说着要翻身马。
锦衣卫统领却急忙拦住他:“公子怎么要回去了,在下现在可以带公子进去了。”
“没关系,人送到好了。”后面的话他没有说,那场审判对他来说,本来无关紧要。他向来也不喜欢凑热闹。所以,也不再多说,一夹马肚,绝尘而去。
宫的庭审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叶天佑一直在喊冤枉,皇便让他拿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于是,叶老爷买通的人便一个个走了进来,带着伪造的证物来洗清叶天佑的清白了。
整个屋子里的人陪着他们演戏,真是累啊。知府大人看着漏洞百出的证据,打了个打哈欠。
既然皇要放人,他也只能招办。
好不容易例行公事的流程走完,知府准备宣判叶天佑无罪。没想到惊堂木还未拍下,叶秋儿便走了进来,大声喊:“民女有话说。”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之间逆光里站着一个身材消瘦的女子,她脊背挺直,静静地站在那,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凌厉之感。
皇对她还是有些印象的,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笑了:“这不是丞相家的七小姐吗?怎么来这儿了。这可不是你能捣乱的地方。”
叶秋儿走前了几步,正与皇面对面,只可惜,她站着皇坐着,顿时有了种居高临下之感。
丞相大人适时提醒:“你这个逆子,还不快跪下。”
叶秋儿却扭头问:“父亲,应该跪下的人是你吧?你藐视皇权,欺瞒皇,那可是死罪!”
这话出口,不仅皇一愣,连叶老爷也吓出一身的冷汗。他急忙跪地哭求:“皇啊,都是臣教女无方,竟然让她变得这么无法无天。还请皇责罚。”
避重轻!真是高啊。
这场的人一看,这还真是叶老爷可怜,而她则一副韩服的模样。
襄国最重孝道,皇也皱起了眉头:“你这孩子,不跪君,不敬父,理应问斩。”声音威严,让这个大厅顿时寂静如坟墓。大家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
没想到叶秋儿丝毫不惧,望着皇的眼睛,说的铿锵有力:“我只跪明君,只敬严父。若君不明,父不正,秋儿宁可死。”那坚定的眼神,笃定的语气,让这寂静里多了一丝剑拔弩张的气氛。
大家都噤若寒蝉,不知道皇会不会突然大发雷霆,让她立刻处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叶秋儿与皇四目相对,似乎在做着无声的对峙。
最终,皇却大笑了起来:“若是我现在杀了你,岂不是说明我不是明君。为了这名誉,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说。”
叶老爷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心七八下,总觉得这件事似乎有变。
虽然他们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皇默许的,可到底是伴君如伴虎,不知道皇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秋儿也不再推辞,而是指着叶天佑,疾言厉色的控诉:“我母亲是个姨娘,没有身份地位,不过是个庖丁之女,被父亲看了,便做了姨娘。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从我出生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有人拼命,说我不祥,于是,大夫人便让我跟我的母亲住到了下人那人,每日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母亲任打任骂,还要教导我不能心生怨恨,好好生活。
这些我们都忍了,可是大姐二哥大夫人,仍是不断的找我们的麻烦。我的身,母亲的身不知道被打出多少的鞭子印。可我们从来没有反抗过,我们以为忍气吞声会迎来好日子。
直到我十六岁那一年,因为偶然的机会,又重新让祖母喜欢。我母亲与我才终于能住了单独的房子,过了下人稍微好一点的生活。我母亲很满足,她说,只要平平安安是福。可没想到,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却突遭横祸,被人谋害了。”
叶秋儿声音很凄凉,让所有人都听的想落泪,对这个柔弱的姑娘也多了几分同情。
叶老爷却出言呵斥:“都是些陈年旧事,你提它做什么?这根本案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现在,她已经站在了舆论的制高点,掌握了大家对弱者的同情。也相当于相握了话语权。
那么接下来,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了。
叶秋儿声调依旧很平静,平静的有些冷酷:“父亲,女儿不是有意要揭家的丑,只是,女儿实在是太委屈了。委屈了这么多年,无处伸张,如今皇在这里,女儿要把一切的实情都说出来。”
叶老爷瞪着她,哑口无言。
叶秋儿继续开口:“而那个下毒的人是我同父异母的二哥,叶天佑。他嫉恨我被祖母喜欢,嫉恨我搬到了他们隔壁的大院子里,嫉恨我在龙城开了自己的店铺,镇隆斋。”
这镇隆斋皇还是有所耳闻的,据说开的风生水起,生意极好,很大达官显贵都以在镇隆斋坐一套衣服而标榜自己是贵族。
而且,他隐隐记得,二殿下慕容齐还来讨过一幅字,好像是这三个字。
皇对这丫头的好真是越来越重的,真想问问她,怎么想起镇隆斋这三个字来的。还打着皇子招牌,分明是狐假虎威啊。这个小丫头这是越看越有意思,明明是个弱女子,不但学男人做生意,现在还敢公然的跟他叫板。
皇的面色多了几分玩味,然后问:“因为这个杀人,未免有些牵强吧。”
叶秋儿却义正言辞的反驳:“皇,有些人心胸狭窄根本不能容人,先是我的伙计被他挟持,差点杀死,后来又是我的母亲遭到毒手,这一桩桩一件件,民女都有证据。”说完,她拉开了身旁女子的兜帽。
这女子打扮的人,分明是个男人。
众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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