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便松了下来。不管她信不信,他都成功了。因为,他知道她要什么。过去的她,爱的太卑微,这一回,她要统统讨回来。
薛晋不再提过去,也不再去寻找他的解药。而是全心全意的伺候怜儿。像哈巴狗一样任打任骂,却笑脸相迎。
三个月很快要到了,他什么都没说,她却把解药双手奉。
她目光沉静,定定的看着他,说:“赏你的。只要你还能留下来陪我。”
“一定。”薛晋欣喜若狂,面却波澜不惊。他看着怜儿把解药放进水给他,一颗大石头终于放进了肚子里。薛晋喝了解药之后,冷笑起来。
他隐忍这么久,等的是现在。
薛晋抱住怜儿,温柔的说:“怜儿,你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轻信于人。”说着,匕首便毫不犹豫的刺进了她的心口。怜儿下巴枕在他的肩头,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她给过他机会的,是他不要。
悲戚的眼神瞬间被暴怒填满,怜儿猛地咬住了他的脖颈。
薛晋如猎物一般,从激烈挣扎到慢慢抽搐,最后终究是气绝身亡了。
这一对痴男怨女也终究给自己划了完美的结局。
只是,这件事的后续发展,却是让人始料未及。
医学世家薛家公子在青|楼暴毙的消息不胫而走,而且找情|人透露,这两人死状惨烈,估计是情杀。因为他的身份关系,这件事在城不断发酵,这几日老太医一直称病不敢入宫。不过,这件事最后晏浔竟然也知道了。
这多少还要得益于绮梦。如今他的后宫里只有两三个妃子,一个是梦妃,一个是兰妃,还有一个是德妃。
只是这兰妃是心如止水,简直如尼姑庵里的老尼姑一样。晏浔是一点都没兴趣,至于绮梦,因为她一直的身份都是晏浔的妹妹,所以晏浔对他也都是可客客气气,亲昵的动作并没有。只有南宫秋萤还能讨得晏浔的欢心,可是只有晏浔自己心里明白,他这段时间常去南宫秋萤哪里,究竟是为了谁。
薛晋的事情传到江佩兰耳的时候,江佩兰正在御花园赏花,听到消息后,只是微微一愣个,然后若无其事的嗯了一声。再也没有其他的话。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却传来一个尖利的女人的声音。
“薛晋死了,你难道没有一点心痛吗?”
江佩兰惊讶的抬起头,却见绮梦迎面走了过来,脸带着笑,却是不怀好意。
江佩兰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皇宫,还请你慎言。”
“哎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是你觉得死无对证,可以高枕无忧了。”绮梦说话带着隐隐的暗示,让江佩兰心惊不已。不过,她脸仍旧是十分的冷淡:“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说着,带着秋桃准备离开。
可是绮梦却一直看着她,笑得极为得意。
接下来,绮梦去了南宫秋萤哪里。因为她知道,晏浔一定也在哪里。
晏浔来到南宫秋萤这里之后,仍旧是喝着南宫秋萤泡的茶,偶尔跟他聊一些最近发生的事。叶秋儿本分的立在一旁,什么都不说,像个木偶一般。可是晏浔知道,她把所有的一切都默默的听在耳。
这一回,大家都在说薛家公子薛晋的事。于是,晏浔便跟南宫秋萤说来解闷。
这件事几乎已经尘埃落定,仵作来验尸,已经明确的说了,他是死于那女人啃咬的伤口。这女人也够狠的,竟然咬在了脖颈。
南宫秋萤听后吓得缩在了晏浔的怀里,惹得晏浔哈哈大笑。
这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皇,这件事的确是一件好笑的事呢。只是,只怕那仵作验的未必是真的。”
听到这个声音,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门外。只见绮梦走了过来。
晏浔微微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质疑仵作?”
绮梦笑了笑:“哪里话。我只是说,他的确是死于这个伤口,可是这都是表象。而事实,他是死于谋杀。那幕后主使如今还逍遥法外呢。”
晏浔越发的不悦:“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想说什么,直接说,不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绮梦装作受惊的样子,有些支支吾吾:“我也是无意听说的,只是这件事牵连甚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若是被人知道了,说不定可是要有杀头大罪呢。”
晏浔看她这样子,似乎是真的知道什么,立刻便道:“让你说,你说,不要这么拖拖拉拉的。”
“好,这可是皇你让我说的。这件事有很多的疑点,首先,那青|楼女子与薛晋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除非是跟他有深仇大恨。那这深仇大恨究竟是如何来的?”绮梦笑了笑,“而且,据我所知,薛家一门,可是从苏州千里迢迢来到了咱们都城。而这青|楼 女子也是最近半年才来的。也许,他们在苏州的时候认识。”
晏浔听了绮梦的话,也深有同感:“你继续说下去。”
“这薛晋年少成名,而且又做了御医,那件事是光耀门楣的大事。可是我却听宫有闲言碎语传出,说他与漪澜殿里的兰妃娘娘行为不轨。”绮梦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坦坦荡荡。
晏浔的脸色却有些怒气:“你不要听那些闲言碎语。”
绮梦笑了:“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空穴来风,只怕皇也说不准。还要找人问问才是。”说着,递来一张纸。
晏浔皱眉:“这是什么?”
“这是薛晋出诊的清单,还有漪澜殿,薛晋进出的记录。”
晏浔看了看,越看越明白了绮梦为何会这么说,原来,这薛晋半年来竟然倒了漪澜殿不下五十次。若是江佩兰真的生了病,也有太医会诊,甚至有不同的太医来问诊,可怪的是,从始至终只有薛晋一个人。
这不得不让人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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