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疏却摆了摆手笑了笑说:“有些事情可以争取,有些事情却永远争取不了。 不管你花费多少心血,不管做出多少努力,别人都弃如敝屣,根本不屑一顾。你把心捧在她面前,她却狠狠的摔碎,然后一脚踩去,把它踩成粉末。
你说已经卑微到这种地步,你还要怎么做呢?你已经没有自尊,没有脸面在她面前。甚至是乞求着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可是她竟头也不回的走了,你还能如何呢?”这是第一次某人说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坦露自己的心扉,露出自己伤痕累累的内心。
江哲听到这里,心头似乎越发不安,因为他几乎已经断定这莫云疏现在最大的阻力是这叶秋儿。而且因为他心始终放不下叶秋儿,那么这件事终究会影响他最后的决定,因为世界有太多的不可变数,若是叶秋儿假意投降,或者事用自己来换取晏浔的平安,我想莫云疏定会同意的。
除非叶秋儿在他心一不值,甚至是让他彻底绝了心思。只有这样,莫云疏才能真正的强大起来。
很多人总是想的很简单,以为别人一次次的伤害自己便会绝望,可是除非那个人与他有生死攸关之大事,甚至是让他彻底毁灭,否则那个人对他的心思只怕没有那么容易磨灭。
更何况莫云疏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江哲对莫云疏的了解,其实别人想象还要深,因为他要选择明主,自然会仔细挑选。对于莫云疏的以前和过去,甚至是现在和将来他都有过预期和打听。
所以江哲在心底说道,既然无法根除这根刺,那么由我来帮你吧。虽然会鲜血淋漓,甚至送到半条命,但是这对于你将来来说是好的,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想到这里,江哲便趁着莫云疏不省人事之际,悄悄的离开了。莫云疏醉的昏天暗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还想什么,他只是想让自己变得麻木,这样自己便不会痛苦了。
其实有那么一刻,莫云疏也觉得很怪,自己对于叶秋儿的心思总是埋藏在身体里,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易察觉。可是为什么来到这烟翠楼之后,他的心思总是轻而易举的都显露了出来,让他自己都做不及防。
他是一个很克制的人,甚至是一个善于隐藏的人,可是那内心的悲痛,这一刻仿佛在压抑不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云疏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觉得头脑发沉,一头栽到桌子。
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莫云疏只感觉到阳光洒在脸暖暖的,周遭似乎也变得安静起来。难道今天烟翠楼没有什么客人吗?
莫云疏抬起头,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他走到窗边,发现自己仍然在四楼。他觉得怪,自己明明是在三楼喝的酒,为什么会来到四楼呢?
在他疑惑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琴声,这琴音悠扬激荡,真人心魄。仔细去听,却仿佛又暗藏着某种说不出的心酸。
莫云疏顺着琴声走去,他推开门来到廊下。这一眼几乎让莫云疏站在了原地,因为庭院有几株梨树,风一吹,梨花纷飞。
而这飞扬的花瓣间有一个女子在弹琴,她气质高贵,而且手指灵动,指尖在琴键跳跃,接着那灵动的乐曲便从指尖传递而出。
只是这女子戴着薄纱,可是她的身形发髻衣着似乎都与故人十分相似。莫云疏几乎忍不住要喊出那个名字,可是本能告诉他这根本不可能。
叶秋儿没有这样的情景,而且也不可能在这里,他此时此刻应该是在云国,在晏浔身边才对。想到这里,莫云疏皱起了眉头,而且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一曲终了,这女子便起身,在这花瓣飞舞。她的腰肢灵动,而且舞姿翩迁在花瓣时而跳跃,时而旋转,简直是一副唯美的画面。
然而舞着舞着,她脸的面巾竟被风吹掉了,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暴露在空气之,此刻莫云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女子与叶秋儿秋长得一模一样。
细白的皮肤,精致的面容,淡然的眼神,而且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容貌,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那浑身的气质也十分的相像。
那一刻,莫云疏彻底被折服了,他也顾不这人究竟是不是叶秋儿,便飞身而一把揽住了那人的腰肢,两人这样在你推我迎,缠斗胶着之越发的黏腻。
直到这边一女子在无意,她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怔怔的看着莫云疏,呵道:“好你个登徒子!怎么轻薄于人!”莫云疏眼神有些迷离,托起对方的下巴,轻声问道:“叶秋儿,你到底耍什么花样?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怀女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休得胡说,我不是什么叶秋儿,我叫苏瑾。”
莫云疏勾唇一笑:“我不管你是叶秋儿,还是苏瑾,你都是我的人!这次我再也不会放你离开了。曾经我劝过自己很多次不能再强迫你,不能让你做不开心的事。
而且你虽然背叛我,虽然只与晏浔在一起,可是在我的心里深处,我仍然是祝福你的,如果你能找到幸福,那么我放手也是值得。可是你却又在这里出现了,你知道吗?
这回我再也无法说服我自己了,不管你是觉得我是登徒子也好,是流氓也好,我只会不惜一切的要了你。这是你逼我呢!”说着,莫云疏不顾对方反抗,打横抱起苏瑾便来到了屋。
其实这苏瑾与叶秋儿根本是两个人,相貌有完全不同,只是莫云疏吃了江哲给他的迷幻药,所以看到这女子,便把她自动幻想成了叶秋儿的样子。
其实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都是带了他自己的臆想。江哲是要看看他的心魔究竟是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才要让莫云疏明白自己眼前所有的一切,自己所在乎的一切未必值得他珍惜,所以及早看清眼前之人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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