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趴在那里没动,静静地注视着司马关。
“李安,你输了,出来投降吧。”
“丫的,如果是真的战场,老子早就把你崩了!”
“快点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
司马关又吼了几声,见“李安”趴在草丛里不动,就显得非常狂躁。
“好!臭小子,既然你不出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司马关左手下探,从大腿外侧拔出一把国产军刀来。
军刀在部队里面本应非常常见,可限制于和平年代,基层部队反而非常少见了。
枪可以天天摸到,军刀反而两年也未必能见到。
司马关能搞来一把军刀,可见他的关系有多硬。
左手反握军刀,司马关鼻子里冷哼一声,左手顶着狙击步枪、端枪走入山谷。
李安眨了下眼睛,随即又全身贯注地盯着司马关,呼吸变得越来越慢越沉稳,身子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机会,他在等待机会。
一旦司马关进入了他所设置的陷阱,他就会恶虎扑兔,直接将对方放倒。
司马关对李安充满了不屑,可真正走进山谷后他却又莫明的紧张起来,小心脏“扑咚扑咚”跳的非常欢快。
心跳加快反应出了司马关的心理素质差。
这还不过是一场挑战差,如果是真正的战场,司马关的反应会更加过度。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司马关在“李安”面前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啪、啪。”狙击步枪传来两声空响。
司马关面露得意地叫道:“好了。李安,你已经死了!”
“李安”趴在那里依然没动,这让司马关更加愤怒。
“李安,你已经死了,快点出来吧。”司马关第二次叫道。
“李安”依然没动。
司马关彻底怒了,历声叫道:“好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司马关将手中的狙击步枪随手放在地上。
看来他也知道没有子弹的狙击步枪对他帮助不大。
暗吸一口气,司马关突然起狠来,挥舞着手中的军刀就朝“李安”扑了过去。
“李安,这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
司马关一头扎进草丛里,手中的军刀也刺进“李安”体内。
“咕噜”一声,石头因为司马关的冲击滚到一半,从帽子下面露了出来。
几乎同时,司马关也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刀刺空了。
陷阱!
司马关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可还没等他进一步反应,就感觉到一阵风从头顶吹下来,接着就脑袋一疼,晕了过去。
李安从松树上直接跳下来将司马关打晕了过去。
从对方手里拿过军刀,再看了看被刺穿一个窟窿的上衣,李安伸手在司马关脑袋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混.蛋,这只不过是一声挑战赛而已,你丫的也太狠了一点,竟然真的想要我命!”
说呗,李安将司马关身上的装备全部扒了下来,并解下对方的鞋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背后。
穿上全套装备,手握狙击步枪,李安心里并没有什么兴奋,反而更加的沉稳。
有句话说的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身上的每一件武器装备都意味着责任。
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李安做出举枪射击的动作,随后目光落在还处于昏迷中的司马关。
“啪。”
李安在司马关腰间踢了一脚。
“啊。”司马关吃痛醒了过来,现自己双手被绑、身上的装备全没,立即挣扎着叫道,“李安,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别动。”李安将那把军刀架在了司马关脖子上。
“你......想干嘛?”司马关紧张地问,还真怕李安会在他脖子上划一下。“李安,我......我们可是一个连的战友,你......你不会那么做吧?”
“战友?哼,刚才你用刀刺我的时候有想过咱们是一个连的战友吗?”李安斥道。
“我......我......”司马关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你也别怪我。起来!”李安伸手将司马关从地上拉起来,跟着推了一把,喝道,“走。”
连队。
正是午休的时间,却没有人有什么睡意,全部聚在连部操场上。
秦海和常飞凑在一起,暗暗竖起大拇指讲道:“常飞,你这招借大杀人真是不错,那小子竟然还真傻呼呼的要挑战司马关。”
常飞“呵呵”笑道:“谁让那小子敢招惹我们呢,这就是代价。”
秦海又夸了一几句,随后目光往后山的方向看去,一脸担忧地说:“说真的,司马关能对付得了那小子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天,这也正是人们所担心的事情。
司马关这个老兵是否真的能赢李安?
老兵们几乎全都希望司马关胜出,因为李安这个刺头儿竟然敢挑战老兵,司马关的输赢也就关乎全体老兵的面子。
新兵们却希望李安能赢,这样就证明了他们新兵一点也不比老兵差,反而有更加优秀的可能。
常飞也向后山的方向瞟了一眼,一脸镇定地说:“安了。司马关的军事素质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好歹是个老兵,在狙击方面绝对不是一个新兵能比得了的。
这个万一......
退一步来说,就算司马关真的失败了也没有关系。
司马关输就等待全体老兵输,到时候谁的脸都挂不住,李安那家伙相当于把所有老兵都给得罪了。
另外,别忘了司马关背后有营长这层关系,得罪了营长能有他好果子吃?”
高!
秦海又一次向常飞竖起了大拇指,这招借刀杀人实在是高。
“看,回来了!”有人突然叫道。
文书立即端起望远镜看去,旁边的人一个个焦急地叫了起来。
“文书,是谁赢了?”
“这还用问吗?你没看到走在后面的人像个绿怪物,赢的人铁定是司马关。”
“这么说李安输了?”
“一个新兵蛋子,怎么可能是老兵的对手?”
......
因为距离的远,人们看不清楚脸,只能从衣着方面来判定谁输谁赢。
文书却是脸色微变,放下望远镜就转身朝连部跑去,心里不断嘀咕着:“这下麻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