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杜又彤故意缠着陈漾。

话到嘴边，冯宇恒急刹车，他什么都不能说，只能仰头干了杯中酒。

两人饭吃一半，冯宇恒手机响，看了眼来电人，他跟杜又彤打招呼，出去接。

站在杜又彤听不到的位置，冯宇恒接通，口吻很淡：“陈总。”

陈漾口吻带着命令：“来外滩1号。”

冯宇恒心头憋着一口气：“不好意思，我跟朋友在一起。”

陈漾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冷声说：“把杜又彤送回去，来找我，我等你。”

冯宇恒心肌梗死，虽然没看到陈漾跟杜又彤是怎么相处的，但他依稀可以猜到，杜又彤为什么要躲着陈漾走。

重新回包间，冯宇恒继续跟杜又彤吃饭，杜又彤瞥见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出声问：“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

陈漾给冯宇恒固定了时间，冯宇恒没答应也没拒绝，直接挂了电话，但他就是心生反骨，就是不按陈漾说得来。

陈漾当他是什么？训狗呢嘛？

杜又彤说：“有事儿你就先走。”

冯宇恒：“没事。”

两人又吃了大半小时的饭，中途陈漾又打来电话，冯宇恒直接挂断，静音。

杜又彤从没见过冯宇恒挂谁电话，忍不住问：“什么情况？”

冯宇恒微微蹙眉：“騒扰电话。”

杜又彤眼带狐疑：“男的女的？”

冯宇恒：“烦人不分男女。”

杜又彤突然噗嗤笑了一声，冯宇恒：“笑什么？”

杜又彤：“突然觉得你以后会找个很缠人的女朋友。”

冯宇恒脑中出现陈漾的脸，本能翻了一眼：“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饭后两人一起出店门，冯宇恒要送杜又彤回家，杜又彤：“不用，我自己打车走。”

冯宇恒：“我顺路。”

杜又彤：“我到家给你报个平安。”

说罢，她很快伸手拦车，跟冯宇恒告别。

冯宇恒看着越来越远的计程车，心里五味杂陈，他还是喜欢杜又彤，但杜又彤明显不喜欢他。

拉开自己车门，冯宇恒上车时突然想到什么，拿出静音的手机一看，陈漾给他打了五个电话。

蹙眉，冯宇恒一瞬间联想到，有个很缠人的‘另一半’是什么感觉。

正想着，屏幕又变成来电模式，冯宇恒接通。

陈漾似乎都没想到这次会打通，顿了两秒才翻脸：“你在挑衅我吗？”

冯宇恒淡淡道：“半小时，我现在过去。”

陈漾强压着火，沉声问：“把她送回去了？”

冯宇恒：“她打车走的。”

陈漾登时翻脸：“没送她你这么长时间装什么死？”

冯宇恒仍旧不温不火：“你要打电话说，还是等我过去说？”

陈漾没有马上出声，冯宇恒等了几秒，发现陈漾不知何时把电话给挂了。

半小时后，冯宇恒来到约定地点，推开包间门，看到坐在沙发上抽烟的陈漾。

陈漾冷眼扫过冯宇恒，冯宇恒坐在他对面，“找我什么事？”

陈漾毫不避讳，直接冲前面吐了口烟：“好事儿，明天合颂和万森的人会联系你。”

冯宇恒本能眼带防备：“陈总什么意思？”

陈漾靠在沙发上，黑色衬衫映着纨绔的脸，风轻云淡：“你新官儿上任，得添点儿柴加点儿火，免得公司里闲言碎语，说你逮着梦莲一家吃成胖子。”

冯宇恒闻言，刹那沉下脸：“我不需要。”

陈漾笑了笑：“听说你今天开了四个人，做得不错。”

冯宇恒不觉得这是夸赞，只觉得羞辱，脸色更差：“我不是陈总的员工，就不劳陈总指导工作了。”

陈漾脸上笑容不减：“威信都是靠能力堆积的，能力是业绩给的，我愿意为冯总的快刀再递上几块儿磨刀石，以便冯总日后在岚杉更加杀伐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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