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谁家陈醋盖子打翻了!(1 / 1)

挂完电话,林舟快步回到了后院。

众人也都跟了过来。

他们刚才只听见一声坠落的巨响。

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的,它怎么会突然掉下来。

还伤成这样?

众人心疼地看着后院角落,那病恹恹的海东青。

眼下它虽然已经被处理好了伤口,可身体状况并没有恢复。

还显得很虚弱。

羽毛也湿哒哒的,看起来可怜兮兮。

尤其是那竖着缠了厚厚一圈纱布的小脑袋。

像个刚从前线受伤退下来的士兵。

海东青自己显然也不太适应这样示弱的模样。

它从来都是翱翔于天际,英姿勃发。

要么也是昂首挺胸站在墙头。

什么时候窝在过狗窝里。

但别说,还真别说。

海东青歪着脑袋在窝里拱了拱。

……还挺舒服的。

小狼崽在旁边哒哒哒地巡视。

似是不太明白自己曾经的窝里,怎么睡了一只鸟。

不过,既然是林舟拿去给这只鸟睡的。

小狼崽微微抬了抬下巴。

那它就勉为其难允许了吧。

“小舟,小海刚才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大海忍不住问。

林舟轻皱着眉,“它应该是受到了袭击,挣扎着逃了出来。”

众人低呼。

受到袭击?

“小海竟然是逃命来的咱家?”林秀讶异。

“可以这么说。”林舟答。

按照它脑袋上的那道伤势来判断。

要不是它飞行速度快,又熟悉路线,但凡多耽误个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它就来不了了。

白笑愤愤,“舅舅,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小海伤成这样?”

周围众人再次一阵低呼。

“竟然是人为?”

林舟点头,“要是我没估计错的话,它应该是掉进了专门为它设置的陷阱里。”

海东青身上的伤口和羽毛污泥,有挣扎过的痕迹。

和动物间打斗的挣扎不一样。

这挣扎,像是它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全身一样。

比如,被一双手捏住了。

当然,手只是猜测。

不过他先前在给海东青处理伤口的时候。

发现它的喙边,有些许血肉的痕迹。

但却没有别的毛发。

或许是挣扎和飞行的时候掉了。

抑或是,它啄的那东西,根本就没有明显的毛发。

又比如,是一双手。

“可舅舅,你怎么知道那是专门为它设置的陷阱?”

“小海很谨慎,如果不是陷阱里放了什么它特别想要的食物,它大概率不会上当。”

林舟解释道。

“它也很机敏,反应很迅速。”

“如果不是特意为它准备的陷阱,多半困不住它。”

众人闻言一惊,恍然明白。

准备陷阱的人,竟还是特意研究过小海的。

那就应该不是临时起意,或者误打误撞了。

林舟看着窝里的海东青,皱紧了眉心。

他没有说的是,小海刚掉到院里时,嘴里发出的声音。

“咔可咔可咔可……”

沙哑又急促。

林舟知道,那是只有海东青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显然小海是受到了极度惊吓,殊死拼命才逃出来的。

林舟垂着眼皮,眼眶收紧。

会是什么人?

能把小海吓成这样,多半不是普通人。

大概率是有备而来,甚至还有经验。

小海只在附近区域活动。

按照林舟对周围村民的了解,几乎没有村民能做得出这样的事。

那是外来人?

难不成,附近来了什么偷猎者?

林舟不知道,他也没有遇上。

他扭头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池塘。

四只丹顶鹤出门了还没有回来。

最好是他多想了吧。

*

此时在多想的,并不止林舟一人。

还有刚从警车上被撂下去的兄弟三人。

一从警车上下来,老二老三就马不停蹄地追问起老大来。

问他究竟给林舟说了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翻脸赶人了。

虽然之前林舟就表达出了委婉逐客的意思,但也没有直接拿着东西让他们滚蛋。

可老大又怎么知道。

一路上,他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头发都被揪掉了几根。

被迫和汤姆还有杰尼弗告了别。

却还是没想通,林舟翻脸的关键。

难道是因为他们不小心发现了他的真面目,所以恼羞成怒?

可他明明是在帮他的忙。

帮他牵线,给他利。

都被发现真面目了,还装什么清高?

又或者说,林舟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调解。

不过都是在耍他们而已?

老大把话一交代,老二老三也沉默了。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眼下也只有一个结果。

——他们没办法把小四给捞出来了。

想到小四,兄弟三人又气得牙根儿痒。

要不是他冲动行事,他们用得着在这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还要卑躬屈膝去给人登门道歉,看人脸色受尽白眼?

罢了,管不了索性就不管了。

只希望那小子在里面能管好自己的嘴。

自求多福吧。

*

第二天一早。

伍陆就给林舟打来电话。

带来了小四的治安处罚下发的消息。

因为屡次在街上闹事的“前科”,再加上这次态度和影响的恶劣。

小四要在里头蹲十天。

消息一出,大快人心。

那条街上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了,差点没放鞭炮庆祝。

他们早就看不惯那几个嚣张的外乡人了。

更别说是还打了林舟。

伍陆也很高兴。

出气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算是不负林舟所托。

至少时间上,他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反倒是当事人林舟自己很淡定。

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接下来,就是算着时间,等第四批饲料到了。

海东青也暂时在林家住了下来。

身上的伤让它捕食困难,只能靠林家人准备的生肉进食。

顺便也好好养一养身上的伤。

让林舟松了一口气的是。

昨天傍晚,四只丹顶鹤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受惊。

不知道是因为它们运气好,还是本来就是他多想了。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继续的。

新的一天看诊又要启程了。

吃过早饭,林舟一行人就要出发。

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门外有人喊了起来。

“舟哥!舟哥!”

是金子的声音。

林舟快步走出门,大家也都跟着走了出来。

果然,在门口看见了多日不见的金子。

但在金子的车后面,竟然还跟着开来了一辆货车。

货车里头,隐隐约约站着一头老牛。

白笑觉得惊奇,“怎么这次就一头牛要摸?”

所谓的摸,也就是测孕。

秦淼淼等人也是看过以往视频的,也知道金子是牛贩子。

经常来找林舟摸牛测孕。

谁知金子却道:“不是,我是在村子口遇见他们的。”

金子转身指着刚从货车上下来的两个男人。

“他们正好在问舟哥家的路,我就顺便给带过来了。”

说罢,就见其中一个男人快步急切走过来。

“小舟兽医,可算是见到你了!”

林舟面露惊讶。

这个人显然是认识他的。

可他却并不认识眼前的人。

“你们这是?”

那男人咧着嘴笑,露出发黄的牙。

“我是带着牛,专程来找你治病的。”

众人闻言纷纷一愣。

再看了看路边停着的那辆货车,脸上满是惊异。

他们跟着林舟在十里八乡出了不少诊。

可专程带牛找上门来的,还真是第一次。

那男人还是笑,显然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夸张。

“我叫李四,是在手机上刷到小舟兽医的。”

“都说小舟兽医是牛中神医,我也看了你的好多视频。”

“我家这牛老不好,附近也没有靠谱的兽医,知道你在三合村之后,这不,我就赶紧带着它来让你看看了。”

众人满脸惊讶。

他们知道林舟在网上火。

可没想到这火,竟还有这种用处。

林舟哑然失笑,他自己也没想到还有主动登门的。

他抬腿往货车的方向走,“你家牛这是怎么了?”

李四一边跟着去打开货车的车厢门,一边给林舟介绍。

“这老牛的蹄子之前被玻璃扎出了个大窟窿。”

“都快三个月了,一直都不见好。”

车厢门打开。

果不其然,众人在老牛的右后肢的牛蹄上,看到了裹住的布包。

蒋理已经贴心地给林舟拿来了工具箱。

林舟准备给老牛先打一针麻醉,放倒之后拆开布包查看伤口。

他刚拿着针管走上车,老牛下意识就往里退了两步。

像是在害怕。

可老牛的脑袋被绳子拴住了,那两步并没能退成功。

老牛更害怕了。

竟扯着脖子,仰天长哞了好几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好像,在这这声牛叫中听出了,悲怆?

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在屠宰场。

货车上,林舟放慢了脚步,眼底也柔软下来。

他走到老牛旁边,并没有忙着下针,而是先伸手摸了摸老牛的脑袋。

“放心,不会有事的。”

“没有人要杀你,我们是在给你治病。”

林舟声音轻轻,像是在安慰一个小孩。

很快,林舟的抚慰起了作用。

老牛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至少四只牛蹄看起来没有那么焦躁了。

李四在旁边没说话,只咧着嘴笑。

虽然林舟还没开始治,可他悬着的心已经放下来了一大半。

果然这位小舟兽医是有点水平在身上的。

不枉他大老远开车专程跑一趟。

老牛被安慰下来以后,林舟飞快给它扎了一针麻醉。

等麻药劲儿渐渐上来了,林舟和牛主人李四,以及蒋理等人一起把老牛给撂倒在车板上。

李四也不含糊,立马就蹲下去把老牛右后蹄上裹着的布包给拆了下来。

霎时,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李四手上拆得有多快,这股味道扑得就有多汹涌。

一点准备都没有!

味道四散开来,刚吃完早饭的众人面如菜色。

白笑左手拿着直播手机,右手猛掐住自己的脖子,才勉强让自己胃里的“战利品”吐出来。

缓了好一阵,白笑才捂住鼻子囫囵道。

“大哥,这得是放了多少年的老坛酸菜?”

都酵得不能再酵了吧?

里头的微生物都不知道已经多少代同堂了。

李四不好意思地想要挠头,刚拆了布包的手一靠近脑袋又像触电似的立马挪开。

他更不好意思了,只能原地站着傻笑。

林舟笑着瞥了白笑一眼,又让蒋理去家里打了桶水,找了把刷子来。

受伤的牛蹄黑乎乎的。

各种东西混在一起,连牛蹄的本来面目都看不大清了。

李四正尴尬,便赶紧揽下了刷牛蹄的任务。

刷子在牛蹄上左搓搓右搓搓,牛蹄旁全是浑黄的液体。

小半桶水下去,这才勉强能看到牛蹄原本的颜色。

也终于让众人看到了脚底伤口的真面目。

蒋理跟着林舟蹲下身去,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竟有一根手指头那么粗。

林舟拿着镊子,尝试性地往伤口里伸。

这一伸才发现,三分之一的镊子都伸了进去。

足足有一根成年人的小指那么长。

看得蒋理差点幻肢。

光是想到有一根指头那么长、那么粗的玻璃,直愣愣地扎进他的脚里,他就觉得钻心地疼。

更别说这伤口一直没好好处理,疼了快三个月了。

麻药已经上劲儿,老牛也开始昏昏欲睡。

但林舟的镊子每往伤口里捅一下,老牛的舌头还是疼得直往外冒。

白笑隔着货车的围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林舟找来一把割牛蹄的小镰刀,开始一刀一刀地刮开牛蹄最下面的硬壳。

林舟家门口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邻居。

大家都好奇地走出来,打量这辆大货车。

三言两语之间,邻居们就知道了李四是大老远开车,来找林舟求医的事。

这下大家更觉得新奇了。

“这是开了多久的车来的?”

李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牛蹄,苦笑道。

“开了两个多小时来的。”

话音落下,众人不由惊讶得低呼了一声。

“两个多小时?”

“这得二百多里地了吧?”

“开这么远的车,来给牛看病?”

附近邻居基本上都养了牛,大家都清楚这是什么概念。

给人看病还差不多,给牛?

疯了吧。

跑一趟两个多小时,来回就是接近五个小时。

这么来回一趟下来,给牛的看病钱恐怕都还是小头。

光是油费都不知道要花多少。

关键是这份心思。

平心而论,要是林舟没有回来,他们遇到这样的事,只会转手就把牛给卖了。

哪会特意开车,大老远来找兽医看病?

林舟闻言也顿了顿,抬起头笑道。

“你这牛不一般吧?”

白笑这头还在掰着手指算二百多里地是多少公里,那头就听牛主人李四不好意思道。

“确实不一般。”

白笑来了兴趣,赶紧把算不清楚的数学题踹到一边。

“有多厉害?”

没等李四说话,林舟也好奇猜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面前的母牛,又摸了摸它的骨龄,琢磨片刻。

“难道是生双胎?”

李四一愣,瞬间眉开眼笑。

“要不都说小舟兽医你厉害呢,还真是神了!”

“它从到我家的第一胎起,每一胎都是双胎,两个牛犊子呢!”

李四兴奋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众人面前晃。

白笑等人只觉得神奇,倒是附近来看热闹的邻居们讪讪地笑了笑。

“哈、哈哈,那可真是、挺神的哈。”

是谁酸了他们不说。

开玩笑,多出一头小牛犊,那可是能多赚不老少钱呢。

更别说每次都多一头了。

同样的时间,别人生两次,你生四次。

生的次数越多,赚的钱也就越多。

搁谁谁不酸!

“这么宝贝的牛,咋不早些来治呢?”

人群中不知是谁使劲按着自己的陈醋盖子,问了一句。

李四也叹口气,“确实是被我耽误了。”

“主要是那会儿它还揣着俩牛犊呢,这不是不敢治么。”

众邻居:“……”

得,这下陈醋盖子彻底打翻了。

就多余一问!

说说笑笑间,林舟已经把牛蹄的硬壳刮完了。

他皱着眉,一边从工具箱里翻出消了毒的剪刀,一边对李四道。

“确实有点被耽误了。”

牛蹄本来就伤得深,不容易好。

再加上没有及时治疗。

伤口深处早就已经发炎化脓了。

李四也看着那血肉模糊的牛蹄,沉默不说话。

硬壳被刮掉后,里面的肉暴露了出来。

李四不是兽医也知道,这些泛着不正常深红色的血肉都已经烂了。

林舟正拿着剪刀,一下一下地剪掉烂肉。

烂肉一片接一片地往下掉。

血也跟着汩汩往外冒。

要不是不合时宜,白笑高低想喊一句牛肉刺身。

不过现在,大家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不敢想象,这要是没打麻醉,该有多疼。

即便是打了麻醉,老牛也迷迷糊糊地疼得直抽抽。

别说是女人了,现场的不少男人都下意识别过了头。

不忍心看。

烂肉剪完,林舟又仔细给伤口里面清理了一遍。

确认里面没有玻璃渣残留之后,这才罢休。

没有残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可地上的一滩滩血迹,还是让李四心疼坏了。

这牛都已经到他家十年,已经算是半个家人的存在了。

李四蹲在旁边佝偻着腰,只想多帮林舟一些。

倒让蒋理这个小学徒都清闲了下来。

林舟已经开始给牛蹄上药。

只见他从医药箱里掏出了一小罐黑乎乎的东西,就要往牛蹄上抹。

蒋理眼前一亮,“师父,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黑玉断续膏?”

他在之前的直播视频里见过!

林舟笑着瞥他一眼,还没说话就听李四附和道。

“黑玉断续膏啊,我知道,这可是好东西!”

“当年张无忌就是因为黑玉断续膏,才被赵敏牵着鼻子走的。”

“不愧是小舟兽医,连这种好东西都有。”

林舟笑骂蒋理的话留在了喉咙里,低低笑起来。

直播间:【噗!!】

【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接!(大拇哥.jpg)】

【噗哈哈这大哥绝对是小舟兽医粉丝!真爱粉!】

【大哥说这么正经,要不是捏了一把我家狗子的大腿,我真要以为是黑玉断续膏了,嗐,自己吓自己~(摸头发.jpg)】

【狗子:我的腿??】

【提起黑玉断续膏,让小生我梦回倚天世界,快哉快哉,我应在江湖悠悠。】

【??哪里来的古风小生,拖出去。】

现场。

林舟不说话继续抹药,蒋理却更好奇了。

“师父,这真是黑玉断续膏?”

林舟:“……”

“美得你,鱼石脂软膏。”

“消毒防腐的药。”

蒋理:“……哦。”

听起来好像差不多吧。

四舍五入,怎么不算黑玉断续膏的原型呢?

蒋理这般想着,又精神了。

第一层药抹完,林舟一边给牛蹄缠纱布,一边给纱布上又厚厚地抹一层药膏。

纱布末尾,又被系上了一个标志性的蝴蝶结。

车下,秦淼淼弯着眼睛笑,她拉着白笑,指着牛蹄问。

“笑笑,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白笑:“?”

白笑使劲瞪着那个蝴蝶结,又在心里苦思冥想片刻。

似是在脑海里过了无数个答案。

而后她狐疑试探道:“蝴、蝴蝶结?”

秦淼淼噎了一瞬:“……”

连林舟都偏过头来,无语地看了白笑一眼。

白笑:“?”

什么意思,难道真不叫蝴蝶结?

秦淼淼不卖关子了。

“这叫,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白笑:“!!”

白笑惊讶,白笑瞪眼,白笑竖了个大拇指。

“淼淼姐还得是你有文化呀!”

换成是她,她抠破脑袋也只能夸一句。

——蝴蝶结系得真棒。

秦淼淼哈哈笑起来。

其他人也都笑起来,其中就数蒋理笑得最厉害。

他刚想顺嘴嘲笑白笑两句,忽然冷不丁听林舟道。

“所以蒋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猝不及防的蒋理:“?”

这下轮到他使劲瞪着那个蝴蝶结了。

他也狐疑试探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林舟淡淡看了他一眼。

轻飘飘的一眼,对蒋理来说比白眼的杀伤力都要大。

蒋理:呜呜,难道不是吗?

明明刚才还是正确答案的。

“那是……蝴蝶结?”

林舟:“……”

白笑:“噗哈哈!”

“再给你个机会。”林舟又慢悠悠看了他一眼。

“要是再答不上来,就回去把硬盘里第二个课件里第35页的内容抄五十遍。”

凌乱小蒋:“??”

不是、师父,你怎么能把课件里每一页的内容都记这么清楚啊!

(/60812/60812529/2947598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