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吃就吃,凶什么凶?
萧令月:“……”
想到这里,她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战北寒察觉到了:“怎么了?”
“没怎么!”
萧令月小声吐槽:“真是腹黑。”
她发誓,战北寒当初把她丢在边防线上,绝对是故意的。
救她是一回事。
找机会坑她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那个时候,战北寒在她手里吃过的亏也不少,逮着机会就报复回来,半点不客气。
男人不悦的说道:“你在嘀咕什么?”
萧令月一撇嘴,看着碗里的肥肉,将话题拉了回来:“你不是不理解那家男主人给妻子夹菜的举动吗?还说人家妻子没长手。”
她用筷子夹起碗里的肥肉,挑眉:“那这算什么?”
战北寒眸光微深:“本王现在理解了。”
“你理解什么了?”
萧令月不抱希望的问道。
她顺着男人的脑回路想了下,嘴角微抽:“女人就是麻烦?”
战北寒:“……”
男人黑着脸,咬牙道:“吃你的饭!”
跟她聊这种话题,简直白费口水。
这女人。
根本没有这个脑子!
萧令月:“??”
她被凶得愣了下,随即没好气地把肥肉丢到他碗里:“吃就吃,凶什么凶?当谁稀罕你夹的肥肉一样,你自己吃去吧!”
吧嗒一声。
被嫌弃的肥肉落到战北寒碗里。
这么来来回回的转手,肉早就凉了,表面的油脂都凝固起来。
战北寒深吸一口气:“吃!饭!”
当
他白说。
等用完了晚膳,侍卫正好来报,书房有紧急军务送到。
战北寒赶去书房处理。
萧令月乐得清闲,让丫鬟准备了热水,准备舒舒服服泡个澡。
挽起头发,整个人泡进浴桶里,她舒坦的呼出一口气,忽然反应过来。
战北寒在餐桌上提起十年前的旧事。
难道,是在暗示他们也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
他主动给她夹菜。
难道是在模仿当年见过的那对民间夫妻?
……不会吧?
萧令月愣神了片刻,伸手鞠起一捧水泼在脸上,醒醒脑子,随后仰起头,滴滴答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脸颊往下滑。
她自言自语道:“该长点记性了,不能想太多。以前像这样的误会还少吗……”
做人最不能、至少不应该的,就是自作多情。
萧令月很快就不想了,在浴桶了泡了小半个时辰,她慢吞吞的起身,换上干净的里衣,披着外衫回到卧室里。
趁着眼下不困,她坐到书桌前,用最细的毛笔写了一封信,塞进蜡丸里封好,穿好衣服走出房门。
屋外的丫鬟弯腰行礼,恭敬地问她:“县主,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下去吧。”
萧令月道,“不用留在这里伺候。”
“是。”丫鬟们不敢有意见,行礼后退下。
客院里很快只剩下萧令月一个人。
她走到庭院里,食指扣环压在唇边,吹了一声口哨。
等了片刻。
一只雪白的信鸽从天而降,扇着翅膀飞落到她手上。
萧令
月摸了摸信鸽的羽毛,将封了信的蜡丸塞到它腿上的竹筒里。
“给你主人送过去。”
“咕咕!”信鸽叫了两声,歪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看了看她,展开翅膀往夜空飞去。
萧令月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又开口道:“不要拦我的信鸽,我会自己跟战北寒说。”
“……”院子里安安静静。
无人回应。
萧令月也不管,说完便拢着衣服往回走。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
隐藏在阴影里,负责暗中警戒的几名暗卫,见状面面相觑。
“……怎么办?要拦吗?”
“按规矩,非王府的信鸽无论来去,一律都要拦截,上报王爷处理。”
“可是,安平县主都这么说了,咱们要是把信鸽提前拦下来……县主不会生气吧?”
“要不咱们偷偷拦下来,等报过王爷后,再放飞?”
“好主意,谁去拦?”
几名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尴尬的沉默了。
这时,一名机灵的暗卫当机立断,飞身跳下树。
“我去向王爷汇报,信鸽就交给你们了!”
其他人:!!!
奸诈!
一刻钟后。
正在书房忙碌的战北寒收到消息,蹙眉抬起头:“她放了只信鸽出去?写了什么?”
“属下不知,但信鸽已经被秘密拦下,属下在信鸽腿上找到了这个。”
暗卫恭敬上前,将手里的蜡丸呈给战北寒。
战北寒搁下笔,拿起来看了一眼。
白色的蜡丸是最简单、也最常见的密封手段,里面中空,可
以用来传递消息。
好处是隐蔽、轻巧、方便。
坏处是,一旦捏碎蜡丸,取出里面的东西,就无法复原了。
同时能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战北寒清楚的看到蜡丸里面封着一张纸条,但纸条上写了什么却看不清。
他意味不明的把玩了两下,问道:“这是送往哪里的?”
“县主没说,属下也不知。”
暗卫又道:“不过,县主在放飞信鸽后,特意说了一句,不必拦截,她会自己跟王爷解释。”
战北寒手指一顿:“她看到你们了?”
暗卫小心翼翼道:“应该没有,但县主想必是知道附近有暗卫警戒,是站在庭院里说的。”
“既然这样,照她说的去做。”
战北寒随手将蜡丸抛给暗卫,下令道:“让信鸽原路飞回,派个人跟过去看看,若是飞出京城,就不必再跟,回来报给本王。”
“是。”
暗卫恭敬应下,退出书房。
战北寒继续埋头处理公务。
又过了两个时辰,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
暗卫再次来报,单膝跪下拱手道:“正如王爷所料,信鸽并未出城,而是飞向了城西方向,消失在一家客栈的后院,属下不敢打草惊蛇,特回来向王爷禀告。”
战北寒问道:“那家客栈有什么特征?”
“外表平平无奇,与普通客栈并无任何区别,门口挂着一盏灯笼,灯笼上有奇特的花纹。”
暗卫从怀里取出一块方布,起身呈上去,恭敬地说道:“属下将花
纹原样画了下来,请王爷过目。”
战北寒拿过来一看,狭长的眸微眯。
“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