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三章 越来越嚣张了
是孟婉晴的声音。
萧令月坐在马上,眼里冷光一闪,露出个冰冷的笑容。
还有力气在这大呼小叫的颠倒黑白。
看来,孟婉晴伤得也不是很重!
那正好!
“驾!”萧令月一甩缰绳,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战北寒,纵马疾驰朝那边赶去。
隔着人群,她远远就看到孟婉晴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身上又是血迹又是灰尘,狼狈得不成样子。
她正满脸狰狞的朝众人大喊大叫。
“你们刚刚也看到了吧?就是沈晚那个贱人!”
“她故意把我踢下马的!”
“她心肠简直歹毒,就是存心想害死我,她就是见不得我缠着翊王哥哥,故意借着赛马想弄死我!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贱人!”
“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孟婉晴狰狞得厉吼,声音里透出浓浓的怨恨和毒辣:“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不可!”
周围的襄王等人皱紧眉头,神情凝重不已,一时倒也没说话。
倒是那些听闻比赛出事,急匆匆从山脚下赶来的马场管事们,个个脸色惊慌苍白,额头满是冷汗,不停在旁边劝着。
“孟姑娘,您先消消气,冷静一点……”
“事情还没查清楚。”
“安平县主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您先消消气,小心身上的伤。”
这些劝说安慰的话,在此刻的孟婉晴听来,就跟火上浇油一样。
她越听越火大,抓起地上的碎石就往这些管事下人脸上
砸,一边砸一边破口大骂。
“我怎么消气?我现在这样都是沈晚那个贱人害的,你们说我怎么消气!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都是废物!”
“哎哟……”
站在前面的杜管事几人躲都不敢躲,被石头砸在脸上,鼻子都砸出血了。
他们也不敢有怨言,忍着痛赔笑:“孟姑娘消消气……”
话还没说完。
“驾!”
冰冷清越的声音传来,伴随着马蹄声。
“孟婉晴,你还没摔死,就在这里颠倒黑白张口骂人吗?”萧令月冷冷的声音随即传来。
所有人蓦地转过头。
“娘亲!”
“娘亲——”
被襄王和成王抱在怀里的两个小家伙,眼睛一亮,激动的伸出小手。
“襄王叔,娘亲回来了,快放我下来!”寒寒扭着身子挣扎,眼睛紧紧盯在萧令月身上,完全忽略了一旁还有个战北寒跟着。
“哎哟,小祖宗,你别乱动啊,小心摔下去了。”襄王被他挣扎得差点抱不住,只好弯腰将人放在地上。
北北眼眸飞快地扫了一眼娘亲全身上下。
衣服完整,头发整齐。
身上也没有血渍……
小家伙心里狠狠松了口气,太好了,娘亲应该没有受伤!
回过神,北北急切的仰头对成王说:“成王殿下,您把我放下来吧,我去看看娘亲。”
“慢点跑,当心摔着。”成王细心的叮嘱一声,同样把他放下了。
两个小家伙一落地,便迫不及待朝萧令月哒哒跑了过去。
“娘亲!”
另
一边,被管事下人们紧张围着的孟婉晴,猝然扭头看到萧令月,一双眼睛顿时红了。
“沈!晚!”
她十指紧扣着地面,连指甲折断了都没发现,脸色狰狞得可怕。
“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回来!”
“吁——”
萧令月勒住缰绳,稳稳停下马,一松手翻身而下。
两个小家伙刚好飞扑到身前。
萧令月没理会孟婉晴的叫嚣,习惯的弯腰伸手,稳稳接住两个孩子,抱了抱他们:“吓坏了吧?”
“娘亲,呜……”
寒寒扑到她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发红的眼睛埋到她怀中,抱住了就不撒手了。
北北也差不多,紧紧埋在她怀里,闻到娘亲身上萦绕的灰尘气和淡淡的血腥味,小手忍不住抓紧了,牢牢攥着不松手。
萧令月感觉到两个孩子的身体有些发颤,一时心软得不行。
她蹲下身,用力抱着两个小宝贝,左右亲了亲他们的小脸蛋,柔声道:“好啦,不怕不怕,娘亲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一点都没有受伤哦。”
“娘亲……”
两个小家伙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那眼巴巴的小模样,看得萧令月心都软了,满腔的怒火和戾气也淡了几分。
她刚想再亲亲两个孩子的小脸,好好安慰他们。
“吁!”同样的勒马声停下。
男人翻身下马,看着母子三人黏糊糊的样子,嗤了一声:“矫情!”
“臭爹爹!”
“混蛋!”
两个备受惊吓、还没缓过神来的小家
伙,立刻朝他怒目而视。
萧令月转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不会说话你就闭嘴!”
会不会哄孩子?
男人大步走过来,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红眼睛的小崽子,冷哼道:“要不是本王,你们娘亲还能好端端在这哄你们?想清楚怎么跟本王说话!”
萧令月:“……”
这男人,他还跟两个孩子邀起功来了?
幼不幼稚!
两个小家伙却是一噎,寒寒狐疑地看着他:“你救了娘亲?”
“不然呢!”男人冷嗤道。
“可是娘亲这么厉害,根本不稀罕你救吧?”寒寒犀利地说,“你是不是想给自己邀功啊?”
“……”男人气笑了,捏了捏拳头,想揍儿子的心情又来了。
“呜哇,娘亲他想揍我!爹爹坏蛋!”寒寒这次可不怕他,转头就嗷嗷叫着往萧令月怀里钻,还不忘朝战北寒扮了个鬼脸。
战北寒:“……”
啧,小混蛋,找到靠山了是吧。
越来越嚣张了。
北北横眉竖目的看着男人,稚嫩的童音里带着软软的哭腔:“要不是你招惹来了坏女人,娘亲也不会遇到这种危险,你救娘亲不是应该的吗?怎么好意思给自己邀功?”
战北寒:“……”
他一时气笑不得,俯身弯腰盯着北北。
北北不怕他,鼓起勇气瞪着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又大又圆,眼圈泛着微红,像只凶巴巴的奶兔子。
男人看了一会儿,心里实在是气不起来,只觉得好笑。
他意味不明地道:“你可真是你娘亲的亲儿子。”
连说话的调儿都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