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早晚被气出心肌梗塞(1 / 1)

第三百二十章 早晚被气出心肌梗塞

萧令月一番话说得义愤填膺,情绪拿捏得相当到位。

如果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被战北寒一顿威胁逼迫,正常人都会生气。

但实际上,萧令月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如果战北寒非要试,她拦也拦不住……那就试吧!

情况也不一定真糟糕。

首先,她肩上的旧疤痕已经过去五年了。

当初咬得再深,伤口痊愈之后,齿痕也会渐渐淡化。

战北寒现在再咬上一口,对比下来,顶多发现两道咬痕的大小轮廓一致,别的也没什么。

萧令月完全可以找理由,说她“前夫”的牙口和战北寒差不多,所以咬痕相似。

没有细节的齿痕对比,战北寒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萧令月此刻异常冷静,丝毫没有因为即将掉马而惊慌失措,而是迅速想出了补救方法。

反正,战北寒对她一直都有疑心,再多一点也无所谓,只要她不暴露真容,一切就还有转圜的机会!

萧令月彻底冷静下来。

战北寒敏锐的感觉到她身上的变化,微微眯紧了眼眸。

瞥了一眼她肩膀内侧的旧伤,他微微拧眉,眼里闪过一丝暗光。

被她说中了。

这伤确实已经愈合太久,细节早就模糊了,对比不出什么。

他说要咬她一口做对比,其实半真半假,更多的只是想诈她。

如果她心虚了,不小心说漏嘴,或是露出什么破绽,他正好顺势逼问,也就不必对比什么

了。

结果……

男人心里低哼一声,她倒是真沉得住气!

一点口风都不露。

萧令月冷静等待着,已经做好了忍痛的准备。

可是等了许久,男人都没有咬她的意思。

萧令月有点不耐烦了,开口道:“你到底咬不咬?要对比就快点,咬完就解开我的穴位!”

“你很期待本王咬你吗?这么迫不及待?”战北寒冷嗤道。

“……”萧令月睁大眼睛。

她实在没忍住,骂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战北寒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去,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萧令月瞪着他:“说要咬我的是你,要对比的也是你,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全当没听见,现在还说我迫不及待?”

战北寒轻描淡写地说:“本王改主意了。”

萧令月:“……”

男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道:“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本王实在下不去嘴,太脏了!就算真要咬,也得让你洗干净再说!”

他竟然还有脸嫌她身上脏?

当她是盘菜吗?还得洗刷刷干净了才能送上桌?

萧令月气得恨不得活活咬死他!

“战!北!寒!”

男人冷睨她:“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本王的名字?”

萧令月气得脸颊绯红,眉心止不住的跳动,她咬牙切齿地道:“你有本事一辈子别解开我的穴,否则……”

话还没说完。

“咚咚!”马车门忽然被敲响了。

萧令月还没反应过来,战北寒一伸手将她推倒在软

榻上,顺手扯过毯子盖在她身上,将她腰部以上盖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腿在外面。

萧令月动弹不得,在毯子下面瞪圆了眼睛:“……”

再这么下去,她早晚被气出心肌梗塞!

“什么事?”战北寒冷眼看向车门处。

“王爷。”

马车外传来龙一的声音。

他丝毫不知车内的情况,恭敬禀告道:“属下已经将土匪寨中的情况,与杨将军交代清楚,龙鳞卫也已经分配妥当,请问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战北寒问道:“杨怀准备何时上山?”

“一刻钟之后!”

“从矿地救出的百姓呢?”

“已经由龙鳞卫护送下山,交给了杨将军手下的将士,预备暂时先安置在附近的荒村中,由士兵保护,等剿灭土匪寨后,再交由京兆尹统一安排,户归原籍。”

萧令月躺在软榻上,隔着一层毯子听着他们的对话,满腔怒气不知不觉淡了几分。

战北寒虽然气人,在正事上却从不含糊。

他又吩咐了一些事,随即冷声道:“把这些事情安排好,派人去告诉杨怀,若是放走一个土匪,提头来见本王!”

杨怀是此次剿匪的带兵将军。

因战北寒有伤在身,这次剿灭土匪寨一事,便由杨怀全权负责。

“是!”龙一沉声应下,派人传令之后,很快又回到马车边。

“王爷,几位军医说您的伤势还需治疗,不容耽误,请王爷尽快启程回京!”

“那就出发吧。”战北寒应下。

“那,沈姑娘……”

“她和本王同坐马车,直接去翊王府!”

龙一秒懂,什么也不多问,立刻下去安排了。

战北寒这才掀开毯子,淡淡问:“都听到了?”

萧令月躺在软榻上,狐疑看着他:“你让我去翊王府干什么?想把我关进地牢吗?”

“你要是有这个要求,本王可以满足你。”战北寒冷睨了她一眼。

萧令月噎了下。

她又不傻!

“那去王府干吗?”她嘀咕了一句。

战北寒听到了,冷冷地说:“去王府洗干净了,本王好下嘴!”

萧令月:“……”

她一时竟分不清他是说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真这么嫌她脏?

还没想完,战北寒伸手解了她的穴位,然后就不管她了。

萧令月惊讶的坐起身,拉好衣服,本想说什么,却瞥见软榻上被她躺过的位置,竟然留下了一片黑灰色的污渍。

都是她衣服上沾染的灰尘和泥,还有未干的血迹,全都印上去了。

萧令月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换衣服,身上穿的还是昨夜那套黑色劲装,自然脏兮兮的。

往软榻上一躺,污渍也被蹭上去了。

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

谁知,战北寒也看到了,不冷不热的道:“现在知道你身上多脏了吧?把本王的软榻都弄脏了。”

萧令月有点憋屈:“又不是我要躺的,弄脏了也不能怪我吧?而且不是我脏,你自己刚从山上下来也没好到哪去,龙鳞卫的衣服你能穿,我又穿不了!

她的身形比男人要纤细许多,想换也没得换。

而且这荒郊野外的,马车就这一辆,她想弄干净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