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敢偷听她们说话?!
云绾宁眼神一沉。
下一秒,只见如烟手中拎着一人回到了她的面前。
与方才凌厉的眼神不同,这会子如烟一脸的无奈,“主母,您瞧瞧这是谁?”
云绾宁定睛一看——被如烟扶着站稳的人,不是一脸尴尬的墨之云又是谁?!
“云儿?!”
没想到偷听的人居然会是墨之云!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墨之云,随即也无奈地笑了起来,“你不是在用膳么?你想知道什么,为何不堂堂正正的出现在我眼前?”
居然还要偷听?
果然,这丫头在太子府住了这么久,在她的“纵容”与“鼓励”下,性子较之从前也有了很大的改变。
换做是从前,莫说是偷听她说话……
就是出现在她眼前,只怕墨之云都是低垂着头,既不敢抬头看她,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这会子,墨之云“偷听”被抓了个正着,非但没有臊的面红耳赤。
甚至,还理直气壮的看着云绾宁,“七皇婶,我也曾努力过,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您总说小孩子家家的别问这么多。”
“所以,我只能用这般卑鄙的法子,偷听你们在说什么了!”
云绾宁:“……”
看着这丫头理直气壮的样子,她竟无语凝噎!
如烟也被逗笑了,“主母,云小姐这性子,如今可真是大方不少呢!”
岂止是大方?
照着这个情形发展下去,只怕这丫头也会跟着满满他们兄妹几个,变成“社交悍匪”了!
“那你可听清楚,我们到底说什么了?”
云绾宁笑着看着墨之云。
墨之云歪着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听清楚了。”
“你为何想偷听?”
云绾宁面带笑意,“可是因为……赫连嵇也算与你有点关系?”
墨之云继续点头,“那是自然。若不是因为七皇婶,只怕我已经被送去西郡,被赫连嵇那头蛮牛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蛮牛?”
这个称呼,倒是适合赫连嵇。
云绾宁低低地笑了笑,“你还想知道有关于那头蛮牛的什么事?”
墨之云没想到,她的偷听云绾宁并未生气。
她有些诧异。
见她没有回答,云绾宁又问道,“你还想知道,有关于那头蛮牛的什么事?”
“我……”
墨之云迟疑了一下,而后才低低地问道,“他,他死透了吗?”
这一次,墨之云的眼神多了几分忐忑。
云绾宁知道,赫连嵇肯定给她留下了不浅的心理阴影。
她心疼的收回目光,这才点了点头,“死得不能再死了。”
“哦。”
墨之云这才舒了一口气。
她背着手,有些别扭的踢了踢脚。
最后还是低声说道,“七皇婶,今日偷听是我不对……日后再遇到什么事,我一定会听从七皇婶的吩咐,再也不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了。”
“卑劣?”
虽说偷听这种行径,的确挺卑劣的。
不过,眼下云绾宁并未生气。
她轻笑一声,替墨之云整理了一下头发,“你能反省是好事。”
“不过,念在你是初犯,这一次我就不罚你了。”
她抬了抬下巴,“回去歇着吧。”
许是没想到云绾宁当真没有罚她的意思,墨之云犹豫了一下,“七皇婶,你当真不罚我?”
“我不罚你,你还不高兴?”
这丫头这是上赶着想被罚不成?
云绾宁好笑的看着她。
“不,不是。”
墨之云有些窘迫的说道,“当初,我,我去见我娘的时候。因为没有提前敲门,所以,所以我娘和南宫啸就打了我手板心……”
边说,她边搓了搓背在身后的手。
眼下只要一想起当时的情形,似乎手心就又疼起来了。
闻言,云绾宁蹙了蹙眉,随后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丫头在东郡真真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了!
“那是从前,那是你娘,不是我。”
她捏了捏墨之云的鼻尖,笑容宠溺,“回去吧。”
墨之云彻底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云绾宁刚收回目光,就听如烟低声说道,“主母,云小姐也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吃了常人没有吃过的苦头。”
“是啊,就算她亲娘在世,还不如没有娘的孩子呢!”
云绾宁道。
没有娘的孩子,不过是没有娘亲疼爱,会吃些苦头。
可墨之云虽然有亲娘,这日子与没有娘亲又有什么区别?
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她还要承受同龄孩子难以承受的痛苦吧!
这份痛苦若来自外人便也罢了。
偏偏,来自她亲娘和她亲舅舅!
“罢了。”
云绾宁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提起南宫月……
她沉声问道,“南宫月如今怎么样了?”
“回主母,南宫月恐怕也命不久矣。”
如烟答道。
“为何?”
云绾宁冷笑,“可是因为南宫啸迟迟未归,她难忍相思之苦?”
她故意嘲讽。
若要终结南宫月这一辈子,云绾宁只有三个字赠给她——烂透了!
她若当真老实安分,老老实实跟着墨回延,不在背后撺掇着让墨回延争夺太子之位。恐怕如今,她这个楚王妃日子也好过的很!
当初的墨回延还算老实本分。
后来是在赵氏一次又一次的偏心之下、赵回锋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下……
在南宫月一次次的枕头风之下,他终于“站”了起来!
不过,也没站几年,就魂归大地了。
可惜,南宫月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
身为东郡公主,和亲到南郡。
一边与尹子耀纠缠不清,一边与南宫啸保持不正当的关系……
最后落得个六亲不认的地步!
就连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娘!
这样的人生,不是烂透了是什么?
“主母,管她烂不烂透,都与您没有关系!主母何必将心思花费在她身上?”
如烟嗤之以鼻,“南宫月这样的女人,就算死后下了地狱,只怕就连阎王爷都要唾弃她!”
云绾宁莞尔一笑,“言之有理。”
“总之奴婢认为,南宫月不只是这辈子活得烂透了,日后只会更烂!尸体都会烂透的那种!”
如烟原本只是在表达,她对南宫月的憎恶与不喜,并非有意诅咒。
谁知,她这张嘴宛如开过光似的,竟是“显灵”了!
不日,云绾宁就收到了如玉的信,信中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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