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反应过来被忽悠了时候,忘忧已经生无可恋了。
在床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翻了好几个来回才猛地坐起来,一脸不可思议。
“豆豆,我这是怎么了?”
咋变成这样了,天惹,吓死鱼了。
早发现主人不对劲的豆豆,见这么久主人都没开口,还以为她明白了,结果...
这鱼性的反应真是迟钝啊。
‘主人你这有一部分是种族天性问题,毕竟是鱼嘛,之前都是人,所以...’
‘不过主人你放心哒,等多经历几个世界,灵魂强大了,属性问题上面即使有外力也不会影响到你的。’
豆豆抓着尾巴,胡子一翘一翘的简单解释。
虽然是系统觉得上两个位面任务完成的太轻松,稍微改了改,让光环功效不小心转了个弯。
但对它主人来说,完全小巫见大巫,不成问题嘛,摊爪子。
忘忧眼尾上微挑,明白了。
因果,规则。
弄清楚原因,便不再纠结,反正不管会不会有影响,她都是按照自己心意在活。
她就是她。
想明白之后,被子一扯,开始睡觉。
她现在是领导人,手下管理者,小弟,打手,保镖都齐全。
至于国家,全权交给跑腿的管理者准备好了。
而她,坐等登基。
这日子,想想都完美。
“姜少,我们真的要去...”尚颜容小心翼翼开口,伸手做了一个抓挠的姿势,代替他未说完的那个字。
吃过晚上,除了他们大王上楼休息了,其他人都被留了下来。
美曰其名是商量怎么谋朝篡位,哦,就是怎么抢了首都基地o(╯□╰)o
当着人家正主的面说要抢他的东西,他们大王也是独一人。
姜瀚霆慵懒的靠着沙发背,双手打开放到上面,交叠着腿,薄唇微勾,“当然。”
她既然喜欢做女王,身为合格的王夫自是要满足。
“离得最近的是希望基地?”
朱锦荣立马答道:“是,之后有些小基地。”
“过了是S基地,北光基地,安全基地,靠近平原那边还有两个比较大的平原基地。”
姜瀚霆边听边点头,等对方停下,计划已经成型。
“明天先拿下希望基地,后天S基地,若果路上走的快,一天两个不是问题。”
这样算,用不了十天,便能收腹所有基地,到时候统一起来建立国家,就叫,美鱼国。
恩,不错。
尚颜容几人表情龟裂,什么叫先拿下希望基地,还一天两个,这是要让他们真的做土匪?
可就算土匪,强抢速度应该也没那么快吧?
能在这风雨飘摇的末世建立基地,足可见必然有一定实力。
除非他们有分身术,出来几个像是大王,姜少这样的顶尖高手。
两三个就灭他们一个基地,的确是不成问题。
然而很快,事实再次打了他们脸。
“好,我马上去点兵。”朱锦荣是姜瀚霆的终极拥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对什么去攻打其他基地这事,完全没有意义,反而觉得无比正确。
看着一溜风飘过的人,尚颜容决定保持沉默。
随便了,反正他也就是个小弟。
‘啪啪啪’
‘嘣’
‘嘭砰’
“啊!该死,该死。”
粉色华丽的房间里,费雪再次砸了新换上的东西。
披散着头发趴在镜子面前,原本光滑的玻璃镜面染上裂痕。
但依旧能让她的脸在里面被看得清清楚楚。
眼角的褶皱,失去水分泛黄的皮肤,暗淡无光的青丝。
还有那双曾经像是含着水的眼睛,此刻除了浑浊和血丝,哪还有一点以往的靓丽。
手指疯狂的挠着镜面,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是最美的美人鱼,是最独一无二的,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这都不是真的,她还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
对,做梦,做梦。
睡觉,睡觉。
拖着尾巴急促的朝着床挪去,完全不管尾巴上传来的痛楚,一个劲的前行。
很快,一条血痕出现在房间里。
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其中有着不少的鳞片。
刚倒在床上,房门就被duangduang敲响。
费雪眼珠子一瞪,牙齿咬的咯咯响。
“费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王树他们被丢出去喂丧尸了。”
下午的事情,这个点才传过来,这在之前是从来不存在的。
才出事,下面的人就开始不尽心,可见费雪多不得人心。
‘嘭’一个震惊没稳住,从床上掉下来,砸在地毯上,痛的她痉挛。
偏偏外面的人像是没听到,还在继续说。
“巡逻队的说,您这里过两天要收回,他们也不在专门保护您的安危,费小姐,这可怎么办呀。”
要说听到自己人死了,费雪是愤怒,现在她就是恨不得直接咬死忘忧。
这处住所要收回是准备给谁,那个贱人吗?
不,凭什么。
都是人鱼,凭什么。
而且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因为她的出现,她什么都没了。
“啊!”痛苦的抱着头,不甘的怒吼。
她不会认输的,绝对不会。
黑暗渐渐侵袭双眼,慢慢的,鱼尾颜色开始越来越深。
“费小...”
“给我滚,滚,滚!”
‘嘭’
台灯砸在门上,像是震住了外面的人,让她崩溃的声音终于没再传来。
狼狈的趴在地上,边嚎啕大哭边狠狠捶着地。
忘忧,忘忧,你给我等着,等着。
血煞之气从费雪身体里冒出来,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另一边沉睡的忘忧身上突然白光一闪,很快又消失不见。
睡的正香的情况,开始变化,眉头越皱越深,最后紧锁着,好似有化不开的烦心事。
静默了一会,咻地坐起,抹了把额头冷汗,呼吸加重。
手按上胸口,那里憋闷憋闷的,双腿也感觉有些无力,好像缺水了般。
怎么回事?
眸色深邃了分,忘忧展开精神力,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问题。
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打开的窗户边。
白色的轻纱正被夜风吹拂,清冷的月辉缀在上面,像是顽皮的精灵。
如此美丽的一幕,忘忧却无心欣赏。
眺望远处,暗沉沉的一片,就像正在酝酿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