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女主会死的,在这样下去。’
豆豆蹲在忘忧肩膀上,望着跪在御花园已经一天一夜的人。
这个位面任务没丝毫影子,要女主就这么死了,怎么办?
它家主人到底在想什么。
忘忧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淡淡睨了女主一眼,菱唇轻启:“还不够。”
‘?’不够,什么还不够?
豆豆有点懵,正准备问,皇宫里骤然响起浑厚的钟声,接着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陛下回宫。”
“陛下回宫。”
历时五天,终于回来了,忘忧想。
她等的都快无聊了。
也不知道那个冒充她的家伙,有没有跟着一起来。
可千万别让她失望啊。
眼尾上挑,勾魂摄魄又危险无比。
“嘭”房门被猛的推开,一群身披铠甲的侍卫冲了进来。
“把这个冒充国师大人的东西抓住,带到陛下面前。”
为首的人话落,立刻出列两个侍卫朝着忘忧抓去。
忘忧唇角微扬,原来来了呀。
手指轻动,还喊打喊杀的侍卫,当下被定在原地。
迈开步子,怡然的从一众人之间走过。
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停下,声音无波。
“敢在本殿面前放肆,你们很有勇气,拖下去,活埋了。”
如此强烈的恶意,这些人,呵...
无处不在的龙卫快速出现,扛起房间里的人就朝着窗户扔下去,像丢垃圾似的,一个接一个。
跟在侍卫后面朝着国师塔来的夏侯骞昊一行人,被这场面硬生生止住脚步。
望着不断掉落的黑点,周围越来越多的鲜红液体,面色骇然。
“陛下,这假国师居然如此心狠手辣,您可不能仁慈,应该立刻处死。”
站在夏侯骞昊旁边的白衣女子,贪婪的望了眼面前的男人,满是晦暗。
夏侯骞昊后退一步,躲开再次掉下来的一个侍卫,脸黑到极致。
“愣着干甚,没听到国师的话吗,给朕把人抓起来。”
“是。”
身后的侍卫一窝蜂的往国师塔涌去,可还没碰到门槛,就全部倒了下去。
“怎么可能?”白衣女子控制不住的大叫。
那人不是说崇安国师气数已尽,虚弱的很吗,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夏侯骞昊被耳边的尖叫刺了一下,连忙担忧的询问:“国师,你怎么样,是不是有哪不舒服?”
“没,陛下费心了,我很好。”白衣女子神色狰狞,所幸有面具挡着。
“陛下那个冒充我的人,实力应该也很不错,您退后,我...”
“你?呵...”清凌凌的笑声从众人头顶洒下,打断了白衣女子的话。
忘忧坐在半空中,晃荡着双腿,俯视着地上的一群人,讽刺挂在唇边。
“若不是崇安跟本殿气运牵在一起,今儿本殿就让它成为历史,尤其是...”
视线落在风尘仆仆的夏侯骞昊身上,“你,夏侯皇室。”
她不想造反的,真的。
可若是逼不得已,那就不能怪她了。
同样的白衣,同样的黑色神秘纹路面具,露出来的下吧和肤色,同样精致白皙。
但绝没人把她们当成是同个人。
没一起出现还好,如今面对面,高下立现。
跟他们一路走来的女子,经常仰着下吧,高傲的好像不可一世,身上却并没有那种虚幻的仙气。
都说是虚幻了,自然是无法看到,只能感知的。
然半空中的女子,浑身都有种超脱世俗的翩然感。
就跟他们目睹她苏醒时一模一样。
恍惚间,画面重叠。
“放肆,你竟然敢冒充我,我...”
“你到底哪位,还有,能不能换句台词。”
忘忧有些烦,不耐的踢着腿。
要不是豆豆一直在耳边念叨着不能杀,不能埋,她早摁死他们了。
偏偏还有个聒噪的人,在一边不断释放毒气,污染空气,心情更不好了。
嘭嘭嘭,忘忧刚怨念完,夏侯骞昊一群人就相继倒了下去。
四肢发软,浑身无力,惊恐的瞪大眼,急切的朝着身边的人开口。
“国...国...国师...国师,快...”
“哈哈哈,夏侯骞昊啊夏侯骞昊,亏得你还是一国之主,蠢到如此地步。”
白衣女子取下面具,露出一张丑陋狰狞满是肉疙瘩的脸。
忘忧:“...”
卧槽,这药效好强哦。
心动,想要!
不过现在演的哪出?
她不太懂。
手一动,一把葵花籽出现在掌心,开始嗑起来。
完全没有现在剑拔弩张,千钧一发急迫的紧张感。
白衣女人似乎这会也没心情管她,插着腰笑不停。
笑够了才靠近震惊看着她的夏侯骞昊,眼里全是快意。
“你是不是很后悔,是不是很不敢置信,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你是不是很失望,哈哈哈...”
每说一句,夏侯骞昊面色就难看一分,她就高兴一分。
曾经,为了这个男人,她努力讨好,甚至背叛自己国家。
结果到头来,她不过是另外一个人的替身。
哦,不对,她连替身都算不上。
因为在他看来,那个人高贵圣洁不能攀,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她却是可以任由他把玩的物件。
“夏侯骞昊我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期待着你怎么在她面前,永无翻身之地。”
“如何,我给你的结局,还喜欢吗?”
手摸了摸着自己脸,又眷念的摸了摸那张她记了十多年也恨了十多年的脸,神色疯狂。
“就像你当时给我安排好的结局一样,都是那么令人深刻,深刻到刻入骨髓。”
夏侯骞昊瞳孔猛缩,颤抖着手:“你...你是...虞妃。”
“陛下原来还记得臣妾,可是,您对臣妾好狠的心,怎么办,陛下,臣妾心好痛,您陪我好不好。”
被叫出埋藏多年的称谓,白衣女子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然出口的话,却越发的疯狂。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锋利的小刀,狠狠的朝着夏侯骞昊脖子刺去。
‘嘭’“啊。”眼看刀要划上脆弱的脖子,白衣女人飞了出去,撞到旁边的柱子,一口血喷了出来。
在即将落地的时候,一抹瘦小的身影冲了出来,急切的喊着:“母亲。”
丝带还没收回的忘忧,心一顿,坏了。